第一百零八章:母债,子得偿
作品:《京圈甜妻!只想日夜持刀胁迫离婚!》 保姆抱紧怀里的孩子,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真、真的是太太自动让的。”
话音刚落,安阳开门进来的声音传入客厅。
周聿宴看向安阳:“保姆你从哪找来的?”
安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茫然的回应:“安心家政公司。”
周聿宴阴鸷的眉目酝酿着一团骇浪:“找这家公司的老板问清楚,是选择继续把公司营业下去,还是开除这个员工。
“另行业通报,谁要是聘用这个人,就掂量清楚他们的公司或者店往后能否正常开下去!”
保姆吓得双腿发软,往后连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了沙发上。
而她怀里的孩子,也还没来得及坐稳和抓住她的衣服,小小的身子一歪,直接往地上栽去。
乔北栀心口猛地一紧,立马扑上前将孩子接住。
被吓到的孩子,紧着抓住乔北栀的衣服开始放声大哭,乔北栀只能耐心的哄着,同时无措的看向周聿宴。
周聿宴也是双眉一紧,不过他没有要上去接孩子的意思,而是朝着安阳继续吩咐。
“把她带出去。”
安阳点头,走到保姆身边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保姆被推搡着走了两步后,忽然停下脚步,甩开安阳的手臂抄起花瓶就朝着孩子的头上抡去。
乔北栀赫然睁大双目,下意识的捂住孩子的头,转身背对向保姆。
保姆毫无征兆的抡花瓶,安阳就算再眼疾手快,花瓶也只是在他手旁擦过,下一秒便重重的砸在了乔北栀的后脑勺上。
离得不太近的周聿宴赶到乔北栀身边时,抱着孩子的乔北栀身体一软,连带着孩子一同栽进了周聿宴的怀里。
周聿宴一手接住孩子,一手抱住乔北栀。
漆黑的黑眸中瞬间染上浓烈的戾气,抬腿就朝着保姆的肚子上狠狠地踹去。
保姆的身体瞬间撞向身后的茶几,腰部遭受巨大的撞击,疼的保姆托着腰连连在地上打滚。
乔北栀后脑勺上的血不断地滴落在地,周聿宴抬眼朝着安阳怒声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去开车!!”
被吓傻的安阳赶忙将孩子从周聿宴手中抱过,转身就冲向别墅外去开车。
周聿宴脸色发白打横抱起乔北栀,英俊的眉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慌乱。
他阔步走出别墅,几乎每走两步都会往乔北栀脸上看一眼。
坐进车里,周聿宴也没有松开乔北栀,宽大的手掌用纸巾紧捂着乔北栀后脑勺上的伤口。
血将纸巾渗透,他又换好几张捂着。
脚下被血染透的纸巾越多,周聿宴的情绪越是肉眼可见的糟糕。
他双眸紧盯乔北栀苍白的脸颊,薄唇都在跟着轻颤不止。
感受到乔北栀身上发凉,周聿宴又将她紧抱在怀里,用脸颊紧贴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不断地搓着乔北栀的后背给她暖身。
那双狭长又泛红的桃花眼眼尾,蕴藏着恐惧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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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将车开的飞快,一路急闯红灯。
到达急诊,门口已经有医生等待。
一路将乔北栀以最快的速度送进抢救室中,将周聿宴和安阳隔绝在了那道冷冰冰的大门之外。
安阳转过身,瞥见周聿宴垂在身侧的两只染了血的手。
他的手自然垂放,却很明显的在轻颤。
他的脸庞跟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压在眼底的戾气,却好似能随之呼之欲出。
周聿宴凝视着抢救室的大门,紧抿着略白的双唇暗自深吸了口气。
随后他抬起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和腕表,嗓音发凉的开口。
“安阳。”
安阳立马低头回应:“周总,您吩咐。”
周聿宴将手轻握成拳,揣入口袋中,俊朗眉眼中的压着骇意:“去查清楚王保琴家中的情况,别让我等太久。”
安阳隐约的猜到周聿宴要做什么,点头应下:“是,我这就打电话。”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安阳带着消息回来。
“周总,查到了,王保琴的儿子在国电上班,女儿在万林酒店当客房经理,两人都已经结了婚,孩子也都有了。”
周聿宴嗓音听不出情绪的“嗯”了声:“母债,子得偿。”
安阳迟疑了一下:“周总,那他们对象那边……”
周聿宴掀眸看向还亮着红灯的抢救室,眼底尽是凉薄。
“乔北栀还躺在里面,出来后还要一段时间恢复,她日子不好过,那些人,凭什么好过?”
安阳明白了,只有王保琴的儿女们因为王保琴日子过的一地鸡毛,他们才会彻底对王保琴冷眼相待。
从中,最难受的最愧疚的必定是王保琴,往后的苦日子也绝不会少。
毕竟,若不是她冲动做事意外伤了太太,儿女的好工作又怎么会丢?家庭怎么可能出现大矛盾?
让她接下来日日夜夜遭受儿女以及女婿媳妇这些人的恨意,这绝对比杀了她来的还要难受。
安阳点头退下去办事,周聿宴沉沉的凝视着抢救室的门半晌后,头顶的红灯熄灭。
他驻足在门口,望着门被打开,躺在病床上的乔北栀被推出,他这才大步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周总,伤口面积不深,已经做了缝合处理,头发没有剃。
“不过脑震荡有些严重,最近得躺床静养,否则身体反应会很明显,造成强烈的不适感。”
周聿宴轻拧俊眉:“有些严重?”
医生:“可能会有注意力不集中、短时间内忘性大、呕吐、头晕、恶心等情况出现。”
周聿宴看向还沉睡着躺在床上,露出苍白小脸的乔北栀:“有什么办法能尽快解决这些不良反应?”
医生:“会有止痛止吐以及帮助脑部神经恢复的药物,最重要的还得是静养。”
周聿宴颔首,与护士一同推着推床前往VIP病房内。
凌晨。
坐在病房里陪同着的周聿宴刚放下手中的文件,便瞧见躺在病床上的乔北栀已经睁眼盯着天花板看着。
周聿宴站起身,走到乔北栀身旁坐下问:“醒了?渴不渴?”
乔北栀转眼看向周聿宴,对视了好半晌,她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