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意外，为什么两个人会认识。


    但在听到高羡的话，再对上程源无语的眼神，她顿时便明白。


    高羡的社交牛逼症又犯了！


    女朋友就女朋友吧，谁让她今天也要借着高羡来引蛇出洞呢？


    乔北栀走到高羡身边，故作熟稔的挽上高羡手臂。


    她仰着小脸，俏皮的笑着问：“宝贝，我今晚好看嘛？”


    高羡愣住，低垂着眼看向那张洋溢着活力的精致脸蛋。


    莫名的，心口传来几下悸动。


    乔北栀歪了下脑袋，委屈的撅起红润的小唇：“你怎么只盯着我看，却不说话？


    “是不好看嘛？”


    “没！”


    高羡眼中闪过慌乱，忙不迭的解释：“不是，是太好看……看的有点入迷了……”


    说完，他抬头对上眼中流露出惊愕的程源。


    他抽出被乔北栀挽住的手臂，抬手便搂住了乔北栀白软的香肩。


    “你说，你女朋友是不是完全不用担心？”


    高羡似乎眉眼有傲娇的成分：“我女朋友的颜值，足够吊打这世界上大部分的女人了吧？”


    程源收敛眉眼中的神情。


    演戏至少要演全，总不能半途而废。


    他故作不屑的“哼”了声：“有病。”


    两人的谈话，乔北栀多少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她被高羡搂着进入体育馆大门，悄悄地，又回头睨向程源。


    见程源朝着她微微颔首，她这才收回视线，跟高羡有说有笑的走进体育馆内。


    偌大的体育馆，为了毕业舞会，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被装饰的具有格调和温馨感。


    轻柔的音乐传入耳中，舞池里已经有同学相约着跳舞。


    高羡带着乔北栀走向小吃区：“你来的时间恰好，躲过了最无聊的致辞环节。


    “你先垫垫肚子，然后我们再去找我们辅导员打个招呼就去跳舞。


    “算是让我辅导员知道，我已经完成KPI了的。”


    乔北栀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上面，而是想着待会儿会有什么多发的可能性。


    连长桌上琳琅满目摆放着的食物，乔北栀都没有半点胃口去吃。


    随便塞了两口水果，乔北栀便催促高羡：“我穿的高跟鞋，不太习惯，站久了脚疼，我们去找你辅导员吧？”


    高羡盯着桌上的某个水果出神的看着。


    听到乔北栀同他说话，刹那间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茫然的转头对上乔北栀清亮的眼眸：“你刚刚说什么？”


    乔北栀眼中有几分疏离：“我说，脚疼，赶紧跳完舞，我想找地方坐。”


    高羡如有所思的“哦哦”了两声：“好，我们现在去找辅导员。”


    他抬起手臂，示意乔北栀将手搭在他手臂上走路。


    乔北栀也没有拒绝，轻挽住他的臂弯，跟着他走到辅导员面前。


    看到高羡，辅导员急声道：“我刚准备找你呢！咱班别的同学都上了，就你还没有上！


    “你看舞池里那几个人，人数都不够凑，多难看？”


    高羡冲着辅导员咧嘴笑：“这不是来了吗？只要你不觉得丢脸就行。”


    辅导员朝他翻了个白眼：“祖宗，你能上去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看看上面哪一对是会跳的？


    “不都脚趾头踩青了才下来的？行了行了，赶紧上去吧，跳完第二首歌再下来啊！”


    在辅导员的催促下，高羡领着乔北栀走进舞池里。


    乔北栀将腰间挂着的面具扯下，戴在脸上，高羡转过身看到时，明显的一愣。


    “你怎么还戴上这个了？是怕丢人吗？”


    乔北栀轻扯了下唇角：“高同学怕是不知道自己在女生这个群体里的影响力。


    “要是被你那些迷妹知道我跟你跳舞，怕是要活剥我一层皮。”


    闻言，高羡这才笑了两声。


    他停下脚步，有模有样的朝着乔北栀伸出手，微微弯腰。


    一双桃花眼，轻抬着看向乔北栀，笑着道：“那么，就请乔小姐，陪我这糙汉子，跳一支舞吧？”


    乔北栀幽幽的盯着他，唇角的笑意不达眼底。


    她将手放入高羡的掌心内：“我不会跳舞，请多担待。”


    高羡站直身体，握住乔北栀的小手微微举起，另一只手落在乔北栀细瘦的腰间，将她的身体往自己身前轻轻带动。


    两人的身体轻靠，高羡垂眸，低声道：“我也是，请多担待。”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抬腿。


    一人往前，一人后退。


    慢悠悠的晃动，步伐倒也非常配合。


    走了两步，高羡凑近乔北栀，贴在她耳边语气沉重的开口说话。


    “乔同学，若是有个人，因为家庭经济问题，做出了违法的事情。


    “你觉得这种人，可憎吗？”


    乔北栀没有推开高羡，她收回扫视着周围的视线，冷睨向就在她眼前不到一尺距离的脸庞，反问：


    “是走投无路了吗？”


    高羡沉默了两秒：“算是。”


    乔北栀垂眸道：“违法的事情，是抢劫还是杀人还是放火？”


    高羡突然握紧了几分乔北栀的手：“合伙作案，绑架他人，对他人造成人身伤害、心理伤害。”


    乔北栀干笑了声：“那这个‘他人’，对罪犯造成过什么伤害吗？”


    “并没有。”


    高羡轻抿了下嘴角，嗓音沉哑：“只是她的身价，能换来很多钱，这钱，能维持罪犯的父母，吃上两年的药。”


    乔北栀：“就因为对方的身价高，就要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换成是我，这个人，我不会原谅。”


    听到乔北栀这番话，高羡的气息明显急促：“那如果你是罪犯，你会怎么做？”


    “不用问我这个问题。”


    乔北栀将高羡稍稍推远，透过黑纱蕾丝面罩，对上高羡的双眼。


    “罪犯这么做，也只能换来两年的利益，但罪犯要是发奋去赚钱，那就能长时间改变这份现状。”


    乔北栀讽刺冷嗤：“明明能靠着自己本事赚钱，却一定要走捷径，害死自己，害苦一家人。


    “这种人，能配得到谁的原谅？？”


    高羡眉眼有明显的焦急：“但事情不是分轻重缓急吗？？


    “亦或者说，那个罪犯，能够有幸逃脱一次法律的制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