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宫宴

作品:《渣过的男人登基称帝了

    寻常女儿家听到儿郎诉说的情话时应该作何反应?


    疏棠翻翻脑中对此类事件为数不多的印象,想象着旁的少女的娇-羞模样,耸起肩膀低头腼腆一笑,踟蹰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容峋也有些不好意思,羞赧道:“是有些突然,若不是昨日......咳,我估计还要准备好些时候才敢同你讲清这些呢。”


    疏棠扭过身,说话时眼神却不忘往容峋那边觑了一眼,继续一副摇摆不定的羞恼模样:“你问得这么直白,要叫人家如何作答?”


    容峋见她如此娇憨可人的神态,心下又是一软,打趣道:“好阿棠,我这说得再直白,也没有你昨日对我那般直白吧......”


    疏棠听他如此逗趣,更是没脸瞧他,抱着被子愈发向床里挪过去。


    容峋只得连声投降,揪着她的被子一角不让她继续往里动弹:“好好好,这回是我太唐突,打了你一个猝不及防,可是我这话都已经问出口了,阿棠总也得给我个答复吧?不瞒你说,眼下我这心啊,早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应与不应阿棠且给我个准信儿,可否?”


    疏棠依旧是背对着容峋,声如蚊呐:“......嗯。”


    “嗯?嗯是何意?”容峋傻乎乎地问道。


    一阵窸窸窣窣声,疏棠半扭过身来白了容峋一眼,道:“你说‘嗯’是何意?是我不同意的意思!”


    容峋这才反应过来她那声“嗯”是答应的意思,眼下这是在同他说反话呢。


    遂拉过疏棠的手,使她正过身来好叫他瞧个仔细。


    “我不管,我权且就当你是应下了,阿棠,半月后便是我父皇的生辰,届时宫中举办万寿宴,京中官家子女皆要同往,到时候我便同父皇言明我二人之事,让他为我们赐婚可好?”


    疏棠诧异,她没想到事情发展如此迅速,这两个人还没怎样,便要谈及婚事了吗?


    她倒也不是排斥这事,先前容彰求娶她,她之所以避之不及,也是因为她看出容彰不是真心,且二人又不相熟,自然不可能应下那桩婚事。


    而容峋呢?一是二人相熟,二是她存了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在里面,若是她一面虚以委蛇地同他交往,一面又拒绝同他结下亲事,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到头来,说不定她两头都讨不到好。


    所以,她也仅仅只是诧异容峋一张口就是赐婚之事,倒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疏棠:“这赐婚......陛下会同意吗?而且,我们这才刚确定关系,你都不想再和我多接触接触?万一......日后后悔了怎么办?”


    容峋轻轻捏捏她的耳垂,叹道:“阿棠怎会这般想我?我在你心中,便是那种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之人?我容峋一旦认定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做好的,同样,人也是一样的。


    “阿棠,我认定了你,这辈子就非你不可,绝无反悔之日!”


    容峋一脸严肃真诚,这劲头落在疏棠眼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儿。


    对方的坚定不移与她的犹豫不决截然相对,她虽打算从此就同他纠缠在一起,但内心到底还是漂浮着的。


    就好像,她仅仅是肉身跟着面前的男子走了,魂魄还飘荡着。


    罢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反正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遂也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道:“那依你就是了。”


    容峋听她应下了,想了想又补充道:“阿棠,我虽请求父皇为我二人赐婚,可这里外里一通忙活下来,到我二人真正成亲那日,还要过上许久,所以,你有的是时间慢慢适应,倘若......倘若有日,你反悔了,只要我二人还未成亲,我绝对尊重你的想法。


    “可若是,阿棠婚后才反悔,先说好,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疏棠心底暗潮涌动,却只回了句:“放心,我不会的。”


    ............


    二人又黏糊了会儿,容峋本还不觉得时间过了有多久,转眼间却已经到了点灯的时辰,两人的关系如今还没有个正式的名头,他晚间还停留在这儿恐会落人口舌。


    他倒是不怕,可总也得为姑娘家着想,遂而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同他的阿棠道别。


    出了晚香苑就是一条小岔路,此时还未来得及掌灯,容峋不慎被个毛手毛脚的小厮撞个正着。


    看清容峋正脸后这小厮吓得当即就要匍匐在地,不过容峋眼下正兴奋着,故而摆摆手示意他无妨,随后飘飘然离去。


    这小厮弓着腰夹着尾巴恭敬目送容峋走后,才敢擦去额角冷汗,马不停蹄向着另一条小路奔去。


    直到望见眼前灯火通明的院子,小厮才刹住车,从院门掩开的一角门中“呲溜”一下滑了进去。


    小厮奔上院中正房台阶,左瞧右瞧才瞧见了他想找的人,忙冲那人挤挤眼神示意其过来。


    “不是喊你去取新烛过来,怎么这么快便取来了?”


    小厮却悄声道:“我本是要去取新烛的,却在半道撞见个大人物,又被吓了回来,辛夷姐姐猜猜,那人是谁?”


    辛夷哪管什么大人物二人物的,她只知晓,自家姑娘就等着这新烛照亮呢,姑娘习惯了整夜点灯,非要灯火通明才能睡下,恰巧今日灯烛不够了,再不取新烛过来,一会儿又要发火了。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说完了赶紧去取新烛!”


    小厮见辛夷面色不愉,也不敢再拖延,忙道:“是璟王殿下!我瞧着真真的,殿下是从棠姑娘院子里出来的,都这个点了,黑灯瞎火的,殿下怎的从那边待到这么晚才走?”


    辛夷面上更是一紧,叱道:“就你话多!就你眼尖!一天天正事办不好,净盯着这乱七八糟的看!殿下去哪里是你我这种人可以置喙的?还不赶紧干-你的活去!”


    小厮本以为自己瞧见了个大事,赶忙跑到辛夷面前来邀功,不承想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半点好处没捞到不说,还挨了一顿说,只好灰溜溜地又从半掩开的角门窜出去了。


    辛夷听到小厮口中的话却不是个滋味儿,自家姑娘从成王世子妃换成世子侧妃,眼下容彰的世子之位又被撤了,姑娘眼下的处境更是一落千丈。


    而对面那位,竟是直接攀上了三殿下璟王,一只乡下来的麻雀这么快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事要是让自家姑娘知道了,又该难受了。


    辛夷踟蹰着要不要将这事告诉蒋诗岚,想着干脆能瞒一阵便瞒一阵算了,毕竟眼下她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谁知刚推开房门,便瞧见蒋诗岚正立在她身前,登时吓了一激灵。


    “哎呦,姑娘怎么出来了?刚才是去取新烛的小厮前来回话,马上就把新烛送到,姑娘今晚能睡个囫囵觉了。”辛夷生怕蒋诗岚瞧出什么不对劲,一个劲儿地遮掩着。


    却听蒋诗岚冷冷道:“我都听见了,辛夷,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是主子你是奴仆,你不需要替我做主,擅作主张瞒我一些事,倘若耽误了我的大事,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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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做什么吗?”辛夷及时捕捉到蒋诗岚的异样,忐忑问道。


    “我想做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便是。”


    “......是。”


    *


    前几日的天儿还烈日炎炎似火烧,今儿却不意外地嗅到了秋意盎然的凉爽之气。


    半月之期眨眼而过,今日便是今圣诞辰——万寿宴了。


    万寿宴所参者众,皇子妃嫔、文武百官、各国来使,云集景从。


    这也算是疏棠入京以来第一回正式进宫,外加上昨儿个容峋还提醒过她今日会奏请圣上赐婚一事,不免更加重视起来。


    疏棠瞧着面前的两套衣装头面,一套是刘夫人前几日遣人做好递来的,一套是昨日容峋亲自送来的。


    刘夫人这套,是对襟小袖衫搭了水绿绣蝶襦裙,另有几只花草短簪当做配饰。


    容峋送来的这套,则是大袖披衫搭藕荷色如意云纹襦裙,并一套珍珠缠花发冠。


    刘夫人这套装扮送来那日疏棠就已经试穿过,记得刚进府给她裁衣时量过一回体,这才过了多久,穿上便有些发紧了吗?


    而容峋这套虽是昨日才匆匆送来,穿上却很是合身,也不知道他都是打哪来的码数,明明没有朝她要过她的身量尺数,几次送过来的衣服却都很是合身,难道说......这人是开了神眼不成?


    不过哪怕是刘夫人这套穿上合身,想来她还是会选择容峋送来的这套。


    水绿绣蝶裙,美则美矣,但会衬得她稚嫩许多,藕荷色则稍显庄重一些,更加适合宫宴的场合。


    赐婚一事,她还未同蒋国公刘夫人明说过,不过想来他二人应也会猜到些许,毕竟这几日容峋一有空就会来寻她,说没点儿小心思,任谁也是不信的。


    而蒋诗岚的禁足之期已满,今日自然也是要同往宫中赴宴。


    府上今日备了两辆马车,前头一辆是蒋国公和刘夫人同坐,后头一辆则是留给疏棠和蒋诗岚同坐。


    疏棠虽不大情愿和蒋诗岚共坐一辆车,但这个节骨眼也不方便推辞,便拉着小玉的小手想着先抱她上马车。


    小玉方攀上车门柱,却被从旁伸过来的一只手拽住。


    是辛夷的手,只听她用一种尖锐的声音说:“棠姑娘,不是奴婢说您,今儿个可是万寿宴,是宫宴!按理说咱们府里的小主子一人带一个婢女就够了,您这带了两个是怎么回事?这马车可招不下这么多人,您看看您到底带哪一个婢女啊?”


    小玉听她这么说,登时不服气了,愤愤道:“我才不是阿姐的婢女,我是阿姐最疼的小妹!”


    辛夷讥讽道:“棠姑娘可是蒋国公的亲姑娘,是姓蒋的,怎么,你也姓蒋吗?快下来你个小滑头,该上哪上哪去,今儿个说什么也带不了你!”


    “你!”小河方想撸撸袖子教辛夷如何做人,又被疏棠拦下。


    “好了,小玉是我带来的妹子,她今天去不去这个宫宴,还不是你一个婢女说了算的。小河,去问问府中可还有闲着的马车,我们等等便是。”


    疏棠懒得和她掰扯,反正她也不想同蒋诗岚辛夷同乘一车,还不如干脆分开得好,又没有规定说一府人必须一同赴宴,前后脚到也无妨。


    辛夷见疏棠放弃同蒋诗岚同乘一车后才消停下来,不过上车前还不忘轻飘飘留下一句:“棠姑娘,咱府上的余下马车今儿都派去庄子上了,姑娘要想等来闲着的车驾可得等一会儿呢,万万莫要迟了宫宴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