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月儿你记住是谁毁的你

作品:《都重生了,谁还惯你们侯府白眼狼?

    “是,多谢二嫂提点。我日后一定谨记。”


    楚瑶又嘱咐庄头好生照看程文通,这才回了侯府。


    程文通这把刀够狠够锋利。


    就是不知道他那鲁莽性子能不能收敛住。


    否则,对付程文博、程文渊两个狐狸一般的人,怕不会那么容易。


    ……


    “姨娘,我的脸是你害的,对不对?!”


    月儿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看向程锦汐,一双眼里全是愤怒和怨恨。


    “月儿,我是你娘,我怎么会害你?!你不要听旁人胡说。”


    “那盒脂粉明明是你拿给二姑姑的,月儿亲眼所见。


    就是那盒脂粉有毒!你还在狡辩!


    你害月儿变成丑八怪!你真是恶毒至极!”


    月儿几乎是用喊的,声音颤抖却凄厉。


    她说完,扑到床铺上,痛哭出声。


    瘦小的肩膀因哭泣不停地颤抖着。


    程锦汐不料月儿会用恶毒两个字形容她,程锦汐此时心底五味杂陈。


    她没去哄月儿,而是抬眼凌厉看向身后的婆子。


    “是谁对月姐说了什么吗?”


    婆子见程锦汐眼底的怒火,慌忙开口解释。


    “不是我们,我们哪里敢乱说?!是刚刚二小姐对月姐说的。”


    “二小姐?程怡都说了什么?”


    “她……就是说那盒脂粉是您下的毒,月姐是被姨娘害的……”


    程怡那个蠢货竟然这样跟孩子说?!


    月儿已经够可怜的了,她还在月儿伤口撒盐。


    程锦汐气得胸口起伏。


    顾不得思量,她眼睛通红,抬脚直奔舒怡轩。


    “二小姐,你为什么要对月儿说那些话?!”


    “程姨娘,我说什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


    “月儿还是个孩子,她刚毁了脸,情绪不稳定。你是她姑姑,你就不能体谅她?你这样对她胡说,让她如何承受得了?”


    程锦汐强忍怒气,语气尽量和缓,几乎带着乞求。


    “胡说?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正因为我是她姑姑,我才要告诉她实情。免得她分不清好赖人。


    被你所害,还要喊你姨娘!”


    “程怡!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在脂粉里放了蚀肌散企图谋害二嫂,结果却害了月儿!


    你敢对天发誓那盒脂粉不是你在里面下的毒?你敢吗?”


    “我……”


    “你不敢吧。就知道你不敢!


    我就不明白,你跟二嫂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要毁她容貌?


    我看你就是黑心烂肝的蛇蝎毒妇!”


    “我不是!我和你二哥真心相爱,是楚瑶插脚进来。”


    “就因为二嫂妨碍了你,所以你要毁掉她的容貌?”


    “不然呢?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有家世,比我有手段!


    我要是什么也不做,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你二哥从我身边抢走!”


    “你终于亲口承认了是你下毒。”


    程怡得逞一般,冷笑看向门口,“月儿,你亲耳听见了吧。你记住,是程锦汐亲手毁的你!”


    程锦汐慌忙回头。


    眼睛看到门口那个小小身影时,顿时惊慌失措。


    “月儿,你听我说,我没有要害你的。真的。月儿……”


    月儿的眼神从震惊错愕转为愤怒怨恨。


    她喊出一句“我恨你!”后转身跑了出去。


    “月儿……月儿……”


    ……


    没两日,楚瑶就听说,大少爷程文博在一条偏僻的街巷里被人蒙住头,一顿胖揍。


    程文博报官了。


    可官府那边说,当时天色晚了,没有人目睹,现场也没有任何线索。


    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程文博人虽无大碍,但却被揍的鼻青脸肿。


    他有心躲着人在家养伤,偏偏婚期在即。


    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换上喜服带伤去迎亲。


    厚厚的脂粉也没能遮住青紫的眼眶。


    在宾客云集的大喜之日,原本白面玉冠的俊雅公子,挂着厚重脂粉,还顶着个乌青的眼眶、肿得变形的嘴唇让众人围观,妥妥像那舞台上的滑稽丑角。


    楚瑶每每瞥见那张脸,就忍不住想笑。


    打人不打脸。


    姨母还真是,偏叫人往他脸上招呼。


    别说,还挺解气。


    不过,这倒是给程文博理由。


    他同崔厚枝成亲十来日借口养伤,独自睡书房。


    崔厚枝晨起梳妆时还在抱怨,“怎么大少爷伤还没好?”


    “大少夫人,昨个奴婢瞧见大少爷,脸上伤基本好了,别处还有没有伤,奴婢就不清楚了。”


    金果一边帮崔厚枝簪上发簪,一边道。


    崔厚枝起身去松鹤堂伺候老夫人用膳,还未到松鹤堂,就听见厅堂里一阵哭哭嚷嚷的喧闹声。


    提裙进门,就见一群乡下打扮的汉子和妇人跪在地上哭诉。


    崔厚枝同上首的老夫人还有楚瑶打了招呼,便寻了位置坐下。


    很快就听明白了。


    这些原都是侯府庄子上的人,前不久侯府将庄子变卖,新东家不肯收留这些人,便把人都赶了出来。


    这些人失了住处、活计,于是跑到这里哭着求老东家给活路。


    “老夫人求求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庄户人吧。


    我们大半辈子都在那庄子里做工,没了这份工,就是断了我们的生路啊。


    我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


    我们全家生计都在东家您这了,求老夫人了!”


    老夫人满脸都是同情悲悯之色,她甚至拿着帕子在眼角抹了抹,趁机拿眼去瞧分坐两侧的楚瑶和崔厚枝。


    见楚瑶一脸气定神闲看热闹模样,李氏心中不满。


    这事要怪就怪楚瑶。


    明明她手里有钱,要是她肯拿钱出来给博哥娶妻用,哪里用卖那个庄子?


    她李氏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让人来演这出戏了。


    一旁的崔厚枝皱着眉头看着跪着那群人。


    李氏没看明白她心中是如何想的。


    见两个孙媳妇都不出声,李氏咳了咳,看着那些跪着的人道:


    “你们说说,你们想怎么办?”


    “老夫人,我们想求老夫人再买回那个庄子,我们还想回庄子做活!”


    老夫人听闻,状似为难。


    “你们这不是为难我这老太婆吗?


    侯府娶媳,手里现钱不足,这才变卖了那个庄子,钱都拿去做聘礼用了。


    如今你们却要我买回庄子,如何办的到?”


    李氏说完,偷偷拿眼去看崔厚枝,瞧她脸色。


    “老夫人,我们这些庄稼人,没钱就是真没钱。


    侯府家大业大,从哪里还寻不到这点赎买庄子的钱?


    求老夫人发发善心,赎回庄子吧。


    庄子在,我们才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