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怎么就保不住了?

作品:《都重生了,谁还惯你们侯府白眼狼?

    是晚后半夜,平阳侯府西北角一处偏僻的院子突然起火。


    火势又快又猛。


    几乎片刻,就火光冲天。


    下人们匆匆抬来一桶桶水灭火。


    可是火势太大,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直到东方渐白,火才熄了去。


    原本不大的小院子,如今只剩烧得乌黑的残垣断壁。


    很快,有人从里面抬出一具已经烧得焦黑的女尸。


    “老夫人,节哀。萍儿已经死了。”


    老夫人捶胸顿足、忍不住哭出声。


    “我的曾孙儿……”


    见她要晕倒,程文渊一把扶住她。


    “祖母,祖母……”


    “是不是广哥干的?!


    我不是让他等,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任凭他怎么处置吗?


    他怎么就等不及了呢!”


    地面还有残留的油渍,定是有人蓄意放火。


    程文渊无奈哄着老夫人,“祖母,也不一定是三弟做的。


    许是那个萍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放火自戕,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人已经死了,多思无意。


    祖母,我扶你回房休息。”


    楚瑶看了一会儿热闹,才回了瑶光阁。


    “萍儿家人可是跟着萍儿一并走了。”


    “走了。奴婢按您吩咐,给了萍儿二百两银子。足够他们一家子过活了。


    少夫人,您让冯俊从乱葬岗找来的女尸没有身孕。


    您就不怕老夫人找仵作验尸,万一验出来不是萍儿怎么办?”


    “才两个多月身孕,就算验尸又能验出什么?


    更何况,凭我对老夫人的了解,她才不会相信一个低贱的奴婢有本事逃出生天。


    她自然相信死的就是萍儿。”


    “那萍儿腹中孩子怎么办?”


    “她愿意留、愿意去,都由她做主。


    她也是命苦,无端丢了清白,又有了身孕。


    若是三少爷肯负责,哪怕抬个通房妾室,也不至于逼得她如此。”


    “少夫人,三少爷真没人性。祸害了人家姑娘清白,还想随便赐给小厮打发掉。世间怎么有这么薄情之人?”


    “我当初也是不知,如今知道了。所以,秋月日后嫁人,可要擦亮眼睛。”


    “少夫人怎么说到奴婢身上了。”


    楚瑶看着她娇嗔的模样,笑着轻推了她一下。


    “等回头给我们秋月挑个如意又痴情的郎君。”


    “奴婢不要……”


    楚瑶也不逗她了,正经问道:


    “三少爷那边如何了?”


    “他能怎么样?


    听说萍儿被火烧死了,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模样很是疯癫。


    他院里的人都吓得躲远远的,没人敢靠近他。


    自从三少爷受伤,他就时常发狂发癫,摔东西、打骂下人。


    这下好了,唯一子嗣也没了。


    他能不疯癫吗?


    奴婢还听说,他院里之前就有别的丫头被三少爷欺辱。


    之前畏惧三少爷,没人敢吭声。


    如今三少爷成废人了,幸灾乐祸的人可是不少!”


    上一世,程文广接连祸害好几个清白姑娘,还逼得两人跳井自尽。


    如今终是失了祸害姑娘的能力。


    算他得了报应。


    楚瑶忽而想起程怡,“这几日怎么没见二小姐身影?”


    “前几日,二小姐跟老夫人说她同几个手帕交有约,老夫人也没怎么管。


    二小姐最近几乎日日出门。


    就是三少爷受伤,也没耽误她出门。


    这不,今日侯府出了那事,二小姐还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了。”


    楚瑶知道,程怡这哪里是同手帕交有约,八成是跟荣府世子荣诚有约。


    算了,她一个侯府千金,有祖母兄长管,哪里轮得到她瞎操心?


    就算长嫂如母,她上头还一个大嫂。


    哪里要她楚瑶费心费力不讨好?


    不一会儿,秋香进来禀报。


    “少夫人,刚刚秋夕院匆匆请草安堂的小刘大夫来了。”


    “可知程锦汐什么情况?”


    “他们关着门,声音又刻意压得很低,只听道程姨娘嚷了一声,怎么就保不住了?奴婢猜测,应该是说程姨娘腹中胎儿保不住了。”


    楚瑶听闻皱眉,思索片刻道:“嘱咐花姨娘一声,小心程姨娘,切莫被她赖上。”


    “是。”


    “咱们送去草安堂的人,找到草安堂存有禁药的证据了吗?”


    “说是已经找到部分了,还差一样,入库单,不过少夫人放心,他已经有眉目了。”


    “好,让他尽快弄到。


    务必一次扳倒草安堂。


    没了草安堂小刘大夫帮忙,我倒要看看程锦汐还能靠谁弄那些禁药?”


    “是。”


    见秋香出门了,秋月拧眉问:“少夫人,您是觉得程姨娘会陷害花姨娘?”


    “不确定,我只是担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有滑胎风险也有一阵子了,对外却一直宣称胎相稳固,还用了那么多保胎药。


    如今确定保不住了,可她依旧瞒着消息。


    就连世子也不知实情。


    岂不可疑?


    依我看,她既然知道自己这胎保不住,保不齐她会拿腹中胎儿做文章陷害旁人。


    她恨我,更妒恨花灼然夺了世子的宠爱。


    提醒花姨娘一声也是好的。”


    “是。”


    ……


    肃亲王府。


    “三爷,程世子送来拜帖,说是明日想请您赏脸喝茶。”


    “喝茶?”


    萧逸唇角带着讥笑,“告诉他,我没那闲工夫。若是去赌坊,你倒是可以陪他一陪。”


    卫夏很快回来,“爷,程世子说他戒赌了。”


    萧逸将手中书册往桌案上一丢。


    “戒赌?他不是才上手吗?怎么这么快就戒赌了。他欠赌坊的债还上了?”


    “属下昨日听赌坊的人说了,程世子已经平账了。”


    “输了八千多两吧,他一时间哪来那么多现钱?可是那个女奸商给补的窟窿?”


    “不是女——楚小姐垫的,属下听说,是侯府卖了个庄子,拿庄子钱还的赌债。”


    萧逸哼笑一声。


    果然如此。


    那个女奸商果真小气得紧。


    “爷,那程世子的拜帖还接吗?”


    “不接。告诉他,王府只有赌坊欢迎他。”


    “爷,您这是还要他继续输钱?”


    “想巴结我,哪里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他是想继续巴结我,还是戒赌?”


    ……


    秋夕院,程锦汐正焦急看着门外,小丹怎么还没回来。


    她一手附在肚子上,心中焦躁不安。


    前几日肚中胎儿频繁躁动,从昨日开始动得却越来越缓,越来越少。


    金武说,她和腹中孩儿的缘分已经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