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失踪
作品:《重生总裁,极致偏爱计划》 "该死!"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前面的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想骂人,却在看到是一台豪车之后闭上了嘴。
终于,商晏抓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键盘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显然周一早晨的办公室已经乱成一团。
"小李,查那夏融煦的住址。"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商总,晨会的材料我还没——"
"现在!立刻!"
小李不愧是是专业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隐约能听见小李一边应付其他同事一边飞速敲击键盘的动静。
"商总,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生活痕迹,只找到了一条四年前的租房记录。"
四年前?二十四岁……
“在哪里?”
“商总稍等……”
小李突然喊道,"东区城中村出租屋,今年房租已经交过。
地址是..."
商晏猛地一打方向盘。
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8:40,早高峰的车流被他不要命般的驾驶方式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原本一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四十分钟就杀到了目的地。
"吱——"
车子在巷口急刹停下,狭窄的建筑群像一道伤疤般横亘在繁华的城区中。
商晏抓起副驾上夏融煦的手机和那串别墅钥匙,推开车门。
这一瞬间,潮湿的霉味混着早餐摊的油烟扑面而来。
商晏下意识皱了皱眉,却在抬头时猛地怔住,
斑驳的旧楼群上方,商氏集团鎏金大厦的深蓝色玻璃幕墙映入眼帘。
四年前,他每天都会在那栋楼的顶层会议室俯瞰这座城市。
而现在,他站在这个从未踏足的贫民窟,仰望着自己曾经的王国。
"夏融煦..."商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四年前,在他还在这栋鎏金大厦办公的时候,夏融煦是不是也曾站在这个位置仰望过那灯火通明的顶层?
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会不会曾在某个加班的深夜,与他搭乘过同一部电梯?
又或者,在写字楼下的咖啡厅里,他们是否曾经擦肩而过?
他突然想起那个人对商氏集团的发展史如数家珍的样子。
当时他只当是对方是深爱自己才会这样去了解自己的事业,
现在想来...那人的眼神里,分明藏着更深的执念。
巷子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将商晏拉回现实。
他攥紧手中的手机,大步走进蜿蜒的弄堂。
积水溅湿了他的裤腿,此时他也顾不得了,他有太多太多想问那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远处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商晏抬头看向巷子尽头那栋灰扑扑的六层小楼。
小李给出的地址,夏融煦的出租屋就在顶楼,没有电梯的那种。
那个每天清晨都会一丝不苟系好领带、品红酒时连年份偏差都要皱眉的男人,
原来一直行走在两个世界的悬崖边缘。
一如现在他所看到的世界,
脚下是发霉的墙角,挂着褪色的内衣在雨中飘摇;
头顶则是全玻璃的摩天大厦,倒映着这座城市最奢侈的阴霾。
商晏的皮鞋踩进积水,惊起一滩浑浊。
"东区17号...6楼..."他哑着嗓子反复念叨,抬头核对斑驳墙面上已经褪色的门牌。
数字"17"的漆皮剥落了大半。
狭窄的楼道里飘着不知道什么味道。
几个买菜回来的大妈从他身边挤过,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狼狈得吓人。
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得像抹布,通红的眼睛活像来捉奸的丈夫。
"哎呦,这人找谁啊?不是我们楼栋的人呐?"身后传来窸窣的议论声。
“不知道呀,没见过……”
商晏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
生锈的铁门近在咫尺,
商晏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发僵的脸颊,试图挤出一个温和的表情——至少别再像来讨债的。
"...好好说话..."
他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指节抵在眉心用力按了按。
可嘴角刚扯出个弧度就垮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比哭还难看。
"见鬼了..."他低骂一声,心里好难受。
真是栽透了,栽他手上了!
商晏想。
叱咤商界这些年,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可偏偏对那个小骗子,
指节叩在铁门上的声响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夏融煦?"
敲门声从试探变得急促。
铁门震颤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可里面始终死寂一片。
商晏的掌心渗出细密的冷汗,那个傻子...该不会还没走到吧?
半夜12点左右离开小区,现在已经早上9点了。
整整九个小时,这个人去哪了?
"夏融煦!"
他陡然拔高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炸开,指节重重砸在铁门上,震得门框簌簌落下一片斑驳的墙灰。
对门的门吱呀一声裂开条缝,一双浑浊的眼睛刚探出来,就被商晏猩红的目光吓得缩了回去。
"这位先生..."隔壁老太颤巍巍地推开条门缝,枯瘦的手指紧抓着门框,"别敲了...这户昨晚没人住..."
商晏的拳头悬在半空,指节上还沾着铁锈:"昨天晚上...没人回来?"
老太太摇摇头:"我老太婆睡觉轻,有点动静就醒,这都半年,没再听见这屋开过门。"
商晏的瞳孔骤然紧缩。
半年?
所以他们刚交往时,夏融煦确实住在这里,
当时夏融煦告诉他的高档小区临近地铁口,所以每天晚上自己送小骗子回家之后,他又一个人坐地铁回到这里吗?
他当时恨不得天天跟人粘在一起,好几次都磨叽到晚上十点才把人送回他所谓的家,怪不得小骗子从来不让他进小区呢……
那些时候,地铁停运了吗?
他都是怎么回来的?
商晏挠头,他觉得自己傻的可以,活该被骗,
他喜欢的人过的不好,他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就算是半年前,他答应搬进别墅...
也始终没有退掉这间出租屋。
商晏的喉结艰难地滚动,那个从容得体的小骗子……
他是不是...从来就没相信过这段关系能长久?
"先生,别再敲门了。"老太太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我这心脏受不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