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负重生机缘

作品:《植物人三年,她重生离婚改嫁了!

    打车回酒店的路上,方温言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霓虹出神,思绪飘回了两小时前……


    “你终于来了。”


    方温言看着须发皆白的老道长,再次在脑中回想自己是否曾见过这位。


    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确实和这位老道长素不相识。


    她疑惑地开口:“道长在等我?”


    老道士做了个“请”的手势,方温言依言坐到他对面的蒲团上。


    老道士给方温言倒了一杯清茶,推到方温言跟前,这才慢悠悠地道,


    “不错,老道我确实在等居士。”


    不等方温言发问,老道士继续开口,


    “生死有命,居士可知自己为何会在此间?”


    方温言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金属盒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用黄纸包起来的红色香囊。


    “我是听说天一道长这儿有助人怀孕的秘方,所以来求证一二的。”


    老道士看了那香囊一眼,复又抬头看向方温言,


    “不过是些助孕的药材再加一些小手段而已,此物确实出自我处,不过……”


    老道士伸手将香囊取过来捏在手中,抬头看向方温言,“里面的麝香居士还是少碰为妙,此物不祥,我想居士定然也不想再重蹈覆辙吧!”


    方温言心中一震,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茶水在杯中泛起细微的涟漪。


    “你什么意思!”


    老道士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方温言。


    那双眼睛还是如婴孩般纯净,可是方温言却从里面看出了些许的愧疚和惋惜。


    他知道她是重生的!


    这个念头倏地在方温言脑中升起,便再也无法抹去。


    她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身体像是不属于她了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


    老道士轻轻叹息一声,从自己的腕间退下来一串檀木珠串,拿在手上。


    “此物随我修行百年,今日便赠予居士赔罪,望它能助居士不受邪祟侵扰,念头通达,心神安宁。”


    方温言迷迷糊糊地伸手接过,珠串触感温润,隐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萦绕在方温言鼻尖,让她心神为之一振。


    等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站在禅房的门外。


    方温言想要再推门进去,却发现房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这位客人。”


    身后传来小道童的声音。


    方温言倏地转身。


    却见小道童眼眶泛红朝她施了一礼。


    “客人不必再进去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羽化了。”


    “羽化?!”


    方温言瞳孔一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她明明前一秒还在跟那个老道士说话!


    小道童叹息一声,给方温言做了个揖,


    “月余前,师傅他老人家夜观天象后,便道今日会有客来,见客后便是他羽化之时。”


    “方才给客人开门慢了些,便是小童我缠着师傅不想开门让你们进来……”


    小道童眼眶越发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好半晌,他才洗了洗鼻子,接着道,


    “师傅曾留下一言,说若客人有疑问,听后便明白了。”


    “什么话?”方温言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位道童,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急切。


    道童微微仰头,看着方温言的眼睛缓缓开口:“师傅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已尽全力补救,以后,望居士能‘不执于过往,不忧于未来。安于当下,遵从本心,方不负重生机缘。’”


    心中的猜测成真,方温言顿时僵住。


    这个天一道长真的知道她的来历……


    出租车经过减速带,车身微微震动,将思绪飘散的方温言拉了回来。


    她低头看向右手手腕上的檀木珠串,不停闪烁变幻的霓虹灯下,每一颗珠子都泛着幽幽的光泽,逐渐抚平她激荡的心绪。


    重生以来她便一直在担心,自己经历的一切是否只是她变成植物人之后的一场梦。


    可今日之行,却让她对这方世界多了一分真切。


    她不知道天一道士所说的补救是否就是让她重生。


    现在老道士已经死了,她纵然有再多疑惑,也只能压在心底。


    但老道士留下的话,却给了她不少触动。


    “不执于过往,不忧于未来。安于当下,遵从本心。”


    若这是一场梦,那她又何必担心太多。


    若这不是一场梦,那她更要随自己的心愿过活。


    回到酒店洗漱后,方温言关掉手机直接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缓缓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只感觉全身前所未有的轻快,就仿佛之前一直压在身上的枷锁一夜之间,全部被搬开。


    洗漱完叫了客房午餐,方温言这才打开手机。


    刚开机,手机就“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林南星打了好几个电话,微信聊天更是刷了屏。


    江野也发了好几条消息,全是在问她官司结果,以及什么时候回临江的。


    方温言给两人分别回了消息报平安之后,皱着眉头看向信息里的陌生短信。


    “你如果不想让你父亲名声扫地,就今天晚上7点到老地方见我!沈时谦。”


    方温言半眯起眼看着这条信息,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徐斯年说的话。


    他说沈时谦看她的眼神像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提醒她要小心,最好早点离开巴中。


    方温言冷笑一声,沉吟半晌后,她打了个电话出去。


    晚六点五十八分,霁云轩包房,


    沈时谦目光沉沉地不时向门外张望,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他的神色愈加阴沉。


    眼看还剩最后一分钟就到7点了,方温言还是没有出现。


    沈时谦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沈时谦就迫不及待地低声威胁道,


    “方温言,你竟敢不来赴约!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唬你!我手上有能让你父亲名誉扫地的东西!”


    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方温言略带讽刺的轻笑。


    “沈时谦,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吗?!”


    沈时谦看到突然出现在包厢门口的人,微微一愣。


    是方温言……


    不,准确地说,是在他记忆深处。


    那个仿佛世间一切都不被她放入眼里的方温言。


    那么地轻松惬意、神采飞扬。


    明明昨天在法院见到她时,她还是婚后那常见的模样。


    眉目内敛,眼底带着抹不去的惶恐不安。


    可是一夜之间,方温言竟然就变回了之前那个天之骄女的样子!


    就仿佛和他成功离婚后,方温言就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般,漂亮得肆意张扬。


    沈时谦倏地冷下脸来。


    心底仿佛有一头猛兽在嘶吼。


    凭什么!


    把他的人生搞得一团糟后!


    方温言她凭什么还能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