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维尔那间狭小、潮湿、充满霉味的公寓里，威廉姆斯醒了过来，只感觉腹中饥饿。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来自己和那个该死的华裔分手了。


    匆匆洗了把脸，剃了下胡子，威廉姆斯就打车去了华尔街。


    刚到公司，威廉姆斯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先生，你已经被辞退，这是你的个人物品。”


    保安将一个纸盒子递了过来。


    威廉姆斯更加生气了，生气的接过纸盒，愤怒地离开。


    汤姆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见事情摆平了，直接上楼。


    他已经收到命令，以后只需要负责李爱华的教导，至于那个不学无术还不上进的威廉姆斯，从此就要消失了。


    威廉姆斯垂头丧气的拿着自己那个纸盒子回到家，愤怒地把纸盒子一扔。


    “等我去华尔街再找一份工作，黄皮猴子等着瞧！”


    威廉姆斯洗个澡，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西装前往华尔街应聘。


    他走进一家又一家公司，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曾在“华光”公司工作过，可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复——没听说过这个公司，然后被无情拒绝。


    一天下来，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一家酒吧，想借酒消愁。


    刚坐下不久，几个昔日的朋友走了过来，看到他落魄的模样，便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哟，这不是威廉姆斯吗？怎么，被那个亚洲女人甩了？”


    “就是就是，还说自己有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威廉姆斯涨红了脸，握紧了拳头，这帮混蛋之前可是都来巴结自己的。


    他甚至怀疑这次自己被抓就是这帮混蛋举报的。


    他猜想的真没错，他这次被抓还真是他的“好朋友们”举报的。


    以前我们都是混混，凭啥你去华尔街上班。


    于是，昨天见威廉姆斯出去潇洒之后，有人打电话到警察局举报。


    不理会那帮人的冷嘲热讽，威廉姆斯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麻醉自己。


    而内心也对李爱华更加仇恨。


    “好朋友们”见威廉姆斯不理自己等人，也觉得无趣，直接就去喝酒了。


    百老汇，陆曼云和李兰香两人刚刚看完《睡衣艳舞》。


    两人也是好久不见，今天约着一起看看话剧。


    “拜拜！”


    陆曼云和李兰香说完再见，直接上车，保镖帮其关闭出门后，坐到副驾驶后车子驶离百老汇。


    李兰香也坐上自己的克劳斯勒，跟在陆曼云车后面。


    在一个岔路口，李兰香的家需要右转，而陆曼云的则需直行。


    就在李兰香准备右转的那一刻，她的目光锐利地捕捉到了后视镜里的异常——一辆深色的1951年款福特Customsedan，从她们2人从百老汇出来后就一直跟在她们车后面。


    李兰香心中一惊，到底是针对她还是陆曼云，于是将车停靠到路边。


    想看看这辆车会有什么反应。


    她看着陆曼云的车驶远，那辆福特也悄然跟上。


    李兰香脸上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冷静。


    她没有回家，而是驶向另一个方向。


    在一个僻静的公用电话亭旁，她停下了车。


    她投下硬币，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对方没有说话。


    “是我，达格达，”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清晰无比，“芙蕾雅，查一下一辆深色51年款福特Custom，车牌NY-7B42。”


    她报出了对方的车牌，先查查看是什么人跟踪陆曼云吧。


    芙蕾雅只回了一个简单的“收到”，便挂断了电话。


    第三天，她在唐人街的店里收到了一个没有寄件人地址的普通邮件。


    里面只有一张便条，上面用打字机打着一行字：确认。NY-7B42属于纽约FBI。


    便条末尾，有一个极小的、用墨水手绘的芙蕾雅花图案——这是芙蕾雅的确认标记。


    FBI居然跟踪陆曼云，到底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李长安现在可是政府高官，FBI居然监视他的老婆。


    晚上，李长安收到李兰香的见面请求，而且不是在庄园，而是要求在唐人街致公党总部大楼。


    办公室内，李长安见到李兰香直接问：“怎么了，还特意要在这里见面？”


    “先生，有FBI特工在监视曼云。”李兰香很是干脆，直接就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李长安有些生气，FBI居然敢监视陆曼云，那么陈芸莉有没有被监视。


    “芸莉有被监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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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清楚。”李兰香将自己如何发现陆曼云被监视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李长安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FBI监视陆曼云。


    现在FBI的老大胡佛可是有影子总统的称号，历史上执掌权力机构FBI长达48年。


    想了一会之后，李长安开口：“先暗中调查一下，除了曼云外芸莉是否被监视，我这边我自己来。”


    李长安的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桌面。


    FBI，不是普通警察，这绝不是什么小事。


    他看向李兰香，眼神锐利：“这件事你做得很好，非常警觉。接下来，我要你动用一切必要且隐蔽的手段，确认芸莉那边的情况。芙蕾雅可以协助你，但必须绝对小心，绝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明白，先生。”李兰香郑重点头，“我们会像影子一样，确保不被发现。”


    李兰香立刻联系芙蕾雅，让她带着小组成员进行反追踪的任务。


    永固轮胎总部位于曼哈顿中城，李兰香正在对面的一幢公寓内观察着。


    早上10点，陈芸莉的汽车来到楼下，而同时也有一辆汽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经过几天的观察，永固轮胎不远处的固定位置上，一直会有车辆长时间停在那里。


    街角的咖啡馆，奥利维亚一边欣赏着手中的咖啡，一边用眼角观察，发现一个男人坐在车里看同一份报纸，但视线却频频扫向大楼入口。


    4个小时后，另一个男人过来换班。


    等陈芸莉下班时，也会有车一直跟在其车后。


    当天晚上，还是在致公党总部那间办公室里，李兰香再次向李长安汇报。


    “先生，确认了。”李兰香的语气沉重而肯定。


    “芸莉同样处于FBI的监视之下。他们非常专业，应该也是FBI。”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李长安，见其脸色阴沉，但只能继续说：“从监视的强度和专业度来看，这绝非临时起意或普通调查。FBI似乎正在对您身边最亲密的人进行系统性、长时间的监控布局。”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长安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冷峻。


    这种表情李兰香从来没有在李长安的脸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