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孔家最后一笔钱

作品:《穿越民国为何我身在纽约

    夜色如墨,沉重地笼罩着长岛庄园。


    别墅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压抑。


    宋大姐服了安神药,被丫鬟搀扶着睡下了,客厅里只剩下孔杰一人,像一只困兽,在昂贵的地毯上来回踱步,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踩不出丝毫声响,只有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门外终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咆哮声,然后是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孔杰的心猛地一揪,他知道,是孔西回来了。


    大门被佣人打开,孔西高大的身影踏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意。


    他脱下大衣递给佣人,目光如电,瞬间就锁定了脸色惨白、眼神躲闪的小儿子。


    “爸……”孔杰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报纸上的消息,是真的?”孔西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但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心惊胆战。


    孔杰艰难地点了点头,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亏了多少?”孔西走到沙发主位坐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


    “本…本金一千万,全…全没了……”孔杰几乎不敢抬头。


    孔西的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没到爆发的边缘,一千万美金虽然肉痛,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然后呢?”他敏锐地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


    孔杰闭上眼,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话:“还…还倒欠瑞富期货……一千万保证金。”


    “什么?!”孔西猛地一拍黄花梨木的茶几,上面的紫砂茶具剧烈一跳,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他霍地站起,额头上青筋暴跳,刚才的平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一千万美金!倒欠?!孔杰!你这个败家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啊!”


    他左右环顾,似乎想找什么趁手的东西,最后一把抓起桌上的一个白玉镇纸,想都没想就朝着孔杰砸过去!


    孔杰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侧身一躲,镇纸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啪”地一声脆响,在他身后价值不菲的仿古瓷器上砸得粉碎。


    “爸!爸!您听我解释!是市场突然暴跌,期货公司没来得及平仓……”孔杰抱着头,语无伦次地辩解。


    “放屁!”孔西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孔杰的鼻子,“这种事肯定得派信得过的人时刻看着,你指望期货公司给你平仓!”


    就在这时,孔达也从外面回来,他也已经听说橡胶期货暴跌的事,毕竟这可是头版头条。


    他看着孔杰狼狈的样子,脸上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爸,我早就说过吧,”孔达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讨厌的事后诸葛亮的腔调。


    “小杰这么搞迟早要出大事。期货那种东西,跟**有什么区别?您当初就不该由着妈给他那么多钱让他胡闹。一千万本金打了水漂不说,还能倒欠一千万,这也算是‘本事’了。”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孔西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长子的风凉话瞬间转移了他的怒火。


    “你给我闭嘴!”孔西猛地转向孔达,厉声喝道,“他是你弟弟!出了事不想着怎么解决,还在那里说风凉话!你这个当大哥的就有样子了?”


    孔达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训,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变成了羞愤。冷哼一声,却不敢再顶嘴。


    孔杰看到大哥吃瘪,又见父亲虽然暴怒但似乎还有转圜余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爸!爸您先别急!我有办法弥补一些!我还持有很多股票,现在行情正好,一直在涨!只要把它们卖掉,至少能回来七八百万美金!能填补一大半窟窿!”


    这个提议让暴怒的孔西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沉吟着,似乎在考虑操作的可行性。


    然而,不等孔西开口,一个虚弱却急切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不行!不能卖!”


    只见宋大姐被丫鬟搀扶着,脸色苍白地倚在栏杆上,显然是被下面的争吵惊醒了。她看着小儿子,眼中满是心疼和一种赌徒般的不甘。


    “老西,杰儿,”宋大姐喘着气说,“那些股票现在涨得正好,一天一个价!现在卖太可惜了!那是会下金蛋的鸡啊!我们再等等,等它再涨一涨,不仅能把亏空补上,说不定还能赚一笔!那期货公司欠款,让他们宽限几天,大不了付点利息!”


    事实也是如此,米国的50年代是战后股市的黄金时期,被称为“沸腾的五十年代”。


    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DJIA)从1950年初的约200点附近,一路攀升至1960年的近600点,涨幅超过200%(经通胀调整后依然非常可观)。


    这是一个几乎持续了整整十年的长期牛市。


    妇人之见!孔西眉头紧锁,刚要反驳,孔杰已经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妈!不行啊!那是期货保证金!不是银行贷款!瑞富那边说了,如果不立刻补足,他们就要根据合同起诉我,冻结我们家族所有在米的资产,甚至让我坐牢!到时候别说股票,什么都完了!等不了了啊!”


    孔杰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宋大姐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让她更加摇摇欲坠。


    这个贪财贪了一辈子的女人,接连的打击,让她有些吃撑不住了。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孔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瞬间仿佛又老了好几岁。


    一边是濒临崩溃的妻子,一边是惹下泼天大祸的小儿子,还有一个冷眼旁观、心怀怨怼的长子。


    良久,他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决断。


    “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还有一笔备用金,正好一千万美金。”


    孔西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锤子敲出来的,“是家里留着应对最紧急状况的……没想到……唉……”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小儿子一眼,有愤怒,有失望,但最终,还是血浓于水的无奈。“明天一早,我就联系银行办理手续,把这笔钱调过来,给你补上这个窟窿。”


    这是孔家最后一笔钱!


    这话一出,宋大姐松了口气,无力地靠在丫鬟身上。孔杰更是如蒙大赦,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声音哽咽:“爸……谢谢爸……我以后一定……”


    “爸!我反对!”


    一声暴喝打断了孔杰的话。


    只见孔达脸色铁青,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不满:“那是家族最后的备用金!是应对真正危机的保障!不是给他擦屁股的!为了他一次胡闹,就要动用这笔钱?我们企业的现金流怎么办?万一有个风吹草动,难道要大家一起跟着他完蛋吗?这不公平!”


    孔达对于老妈将钱交给孔杰心里本就不满,现在看家里还要拿钱给孔杰,顿时不干了。


    孔西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地刺向长子:“不公平?那你说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起诉?看着孔家上报纸头条?看着我们家成为整个纽约华人圈的笑柄吗?消息传回宝岛,让那帮人看笑话吗?”


    “那是他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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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取!”孔达寸步不让,积压多年的怨气似乎在这一刻爆发。


    “从小到大,他惹了多少祸?哪次不是家里给他兜着?妈偏心他,您也纵容他!现在好了,惹出塌天大祸来了!一千万美金!就因为他蠢!因为他不听劝!凭什么要用我们所有人的根基去保他一个?”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挥手指着孔杰:“这个家,有他没我!爸,如果您执意要填这个无底洞,那好——分家!把我应得的那份分给我,你们想怎么宠他怎么救他,我眼不见为净!”


    “逆子!你说什么浑话!”孔西彻底被激怒了,他没想到长子会在这种时候提出分家,这简直是在挑战他作为家主的权威,是在**孔家。


    “滚!你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只要我还在一天,这个家就散不了!谁也别想分!”


    孔达看着父亲铁青的脸,又看看母亲护着弟弟的样子,眼中闪过彻底的失望和冰冷。


    他冷笑一声,不再多说一个字,猛地转身,不是回房间,而是径直朝着大门外走去。


    “混蛋,你要去儿!”身后传来孔西的叫声。


    孔达却没回头看一眼,直接开上自己的车离开庄园。


    而此时李长安从华盛顿赶回纽约后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哈罗德的冬日庄园。


    车轮碾过精心清扫却仍不断落下新雪的车道,最终停在一栋仿若中世纪城堡的宏伟建筑前。


    身着大衣的李长安迈出车门,寒意瞬间包裹了他,但他步履不停,在管家的恭敬引领下,直接走进了哈罗德那间充斥着雪茄烟、皮革和威士忌醇香的书房。


    “肖恩,华盛顿的风雪也没能让你迟到的。”哈罗德笑着迎上来。


    李长安笑着回应。“哈罗德先生,这种好日子,我如果不来,那不是对对不起美刀。”


    哈罗德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一种猎人收获颇丰的满意。


    他走到书桌前,从雪茄盒下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条,递给李长安。


    “肖恩,和你合作就死痛快。”哈罗德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3000万本金,5倍的杠杆,100%的利润。一共6000万美金,已经全部转入这个你在瑞士信贷苏黎世银行的匿名账户。所有手续干净,像刚落下的雪一样,找不到任何痕迹。”


    李长安接过纸条,上面只有一连串毫无规律的数字和字母组合,代表着一个远在瑞士、受严苛隐私法保护的财富堡垒。


    他甚至没有细看,便从容地将纸条折好,放入西装内袋。


    这笔钱正好可以转移到欧洲,用于欧洲那边的投资。


    “马来亚的橡胶园主们,这个圣诞节恐怕不太好过。”李长安晃动着酒杯,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内心觉得孔家这个圣诞节估计也不好过了。


    “市场的规则就是如此,有人赚就有人赔。”哈罗德耸耸肩,重新为两人的杯子斟上酒,“要怪,就怪他们自己没能看清大势,或者…怪他们背后没有像你我这样的信息渠道。”


    他指的是李长安在**职位所能接触到的、关于东南亚局势和全球大宗商品流向的超前信息。


    “为我们精准的‘眼光’,干杯。”哈罗德再次举杯。


    “为下一次合作,干杯。”李长安与之轻轻碰杯,水晶杯壁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叮”。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李长安内心忽然有一种错觉,怎么感觉自己是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