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隔壁的孙东明，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绕过来看了一眼，听明白了。


    “嘿！张奶奶的耳朵不好，你说的这些话，她基本都没听进去，至于大山兄弟，他一大早就去祠堂了，我带你过去吧。”


    就这样，一番挫折后，吕东见到了张大山。


    在祠堂中，村长还有几位族老，在听说了吕东是县里的领导，还是副局长的时候，紧张的不知道要怎么招待。


    最后还是张大山看不下去，驱散人群。


    吕东拿出派遣调令：“这是我连夜替你申请下来的，有了调令，你在其他的辖区动用能力，也不算违规，更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了。”


    张大山没想到，民俗事务管理局的规矩还挺严格的。


    于是他收下，并且承诺：“过阵子，村里的情况稳定下来，我就去追查那个邪修。”


    随后，吕东拿出另外一个邀请函：“这是盛京那边发来的，是姚静鸥的师父给你的。”


    张大山看着上面的描金大字。


    “民间诡异论坛？做什么的？”


    吕东解释：“是一部分组织以及散人合作申请的，目的是聚集相关从业人员，经验交流以及一部分重要物资的交换。”


    张大山听后，感觉对自己有用，就收下。


    同时，还有一件事。


    “上面也给了消息，如果你答应去论坛，就邀请你去总部对纸扎厉鬼的稳定性进行测试，同时评估你说的可以超度厉鬼的可能。”


    对于官方组织的评估，张大山是完全不在意的。


    他甚至感觉无所谓。


    看着张大山眼中的表情变化，吕东无奈解释：“如果一切都跟你说的没太大差别，组织打算将盛京中关押的一尊厉鬼交给你看管。”


    看着张大山依旧兴致缺缺的模样，吕东抛出王炸：“上面还说了，一尊厉鬼的看管，一个月会给你两万的辛苦费，并且局内重要物资的兑换，你拥有优先权。”


    张大山对优先权的兴趣不高，但他对一只厉鬼一个月就两万的兴趣非常大！


    有了这部分的工资，他收上百八十只厉鬼，每个月的资金不就是几百万？


    一时间，张大山笑出声。


    吕东意外的看向张大山。


    在他看来，上面开的条件有点吝啬了。


    毕竟厉鬼的镇压，一个月的消耗远不是两万可以比拟的。


    基本上，一只厉鬼的镇压，需要一组特殊行动队随时响应。


    而对张大山来说，他不看其他人的意见，他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


    抓住厉鬼，增长实力的同时，还有功德，还有工资。


    这真的是他两辈子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好事。


    而且厉鬼多了，系统肯定会提供更多的镇压利用方案，所以他完全不用考虑上限。


    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抛弃神级唢呐，专攻厉鬼掌控，以后限制他实力的，只会是厉鬼的数量。


    可惜，系统不会同意的。


    张大山念头闪动的时候，神级送葬系统的几个大字在他眼前闪动不休。


    而且张大山真正喜欢的是唢呐，并不是抓鬼。


    但这并不妨碍他达成与吕东的合作。


    就连吕东委婉的提出录像记录张大山对老鬼们再利用的画面的时候，张大山也没反对。


    甚至还给他安排了最佳观赏位。


    阵法按照张大山的布置，做完就已经被完成了。


    全村壮劳力的合作下，阵法的规模甚至超出村庄的极限，就连大部分的耕地也被包含其中。


    然后，张大山站在祠堂外，掏出唢呐。


    孙老根衣着整齐，手中执香，祭祀天地，告慰祖宗。


    随着唢呐声响起，一阵白雾从祠堂飘出，逐渐包围整座灵村，并且向着田野蔓延。


    唢呐声越飘越远，雾气开始翻涌，并且从单纯的白色，变成白中掺杂着青灰的颜色。


    唢呐声落下的一瞬间，各家各户中的留守人员，同时点燃香烛，并且在加急刻画的牌位前完成了第一炷香的供奉。


    至此，灵村有了庇护自身的力量。


    事后，吕东委婉的表示，想要邀请张大山替管理局也做类似的布置，但被张大山一口否决：“阵法并不难布置，但核心是我，所以你回去后可以研究，如果你能找到优化的方案，也不用问我的意见。”


    忙完这件事，张大山恢复了以往的懒散。


    吕东无奈，只能放弃。


    不过他临走前，还是向张大山发出邀请：“管理局那边有一场特殊的葬礼，你有没有时间来压阵？”


    业务的事情，你去联系我的经纪人。”张大山一听到有任务，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几次接触下来，吕东也明白了张大山懒鬼属性，倒也不恼怒，毕竟高人都有些怪脾气，张大山看着懒，但有事他是真的上。


    所谓的经纪人，应该就是站在一旁主持仪式的孙老根。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大山兄弟！”


    张大山目送吕东离开，暗自撇嘴，却没再说什么。


    他还有事情要处理。


    阵法运转到了关键。


    张大山再度扬起唢呐，吹出一阵阵短促的音符。


    这是早就定好的暗号。


    听到短促音节的时候，各家各户要同时参拜祖先。


    同时还要向冥冥之中的神明祷告。


    因为训练齐全，再加上暗中有孙八爷看护着，张大山也不怕出现乱子。


    至于祠堂中，则是在孙老根的带领下，由几位族老还有支脉有名望的人，进行参拜仪式。


    浓郁的香火开始汇聚。


    老鬼们的躯体逐渐向着纯白色转变。


    并且在这过程中，通过绑定的阵法，村民的祭拜净化老鬼们的时候，也会对村子里的环境进行适当的改造。


    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空气清新了不少，甚至一些轻微的病痛也被消除。


    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再加上有了充足的力量支撑，老鬼们重新化作人形态，在村子里闲逛起来，村民们看到了后，自然而然的感到敬畏。


    最终，这股敬畏传递到了张大山的身上。


    于是，张大山成了村子里名望仅次于村长的存在。


    甚至有了超越村长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