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炼器

作品:《地煞七十二变我在大唐装神弄鬼

    李世民端坐龙椅,目光沉静地注视着殿下的程咬金。


    这位平日豪迈不羁的卢国公,此刻正一板一眼地禀报着阴司之行的始末。


    "......那孟婆原是个蛇妖,被陈老弟一指就定住了身形。"


    程咬金声如洪钟,说到兴起时还比划起来,


    "牛二现出原形,足有五丈高,一蹄子下去,黄泉路都裂了三尺!"


    殿中侍立的几个重臣听得目瞪口呆。


    房玄龄手中的笏板差点落地,长孙无忌不住地捋着胡须,


    连魏征都罕见地没有出言训斥程咬金"怪力乱神"。


    李世民眼中精光闪动:


    "陈卿当真下了地府,还带回了已死之人?"


    "千真万确!"程咬金拍着胸脯,


    "柳家那小娘子,都能下床走动了。"


    皇帝沉默片刻,忽然轻笑:


    "这倒是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上次他能带我回来,那能带其他人回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次日清晨,陈玄一袭素袍入宫。


    太极殿前,香案早已设好。


    李世民手持朱笔,在明黄绢帛上挥毫泼墨。


    笔走龙蛇间,一个个鎏金大字浮现:


    "敕封孟婆之神位,享大唐万民香火......"


    最后一笔落下,天子印玺重重盖在绢帛上。


    刹那间,殿外晴空响起一声霹雳,祭文无风自动,竟泛起淡淡金光。


    "陈卿,"李世民将祭文递出,意味深长道,


    "朕很好奇,你为何对一个阴司小神如此上心?"


    陈玄双手接过祭文,唇角微扬:


    "陛下,有些规矩,由我们的人守着更放心。"


    皇帝目光一凝,随即大笑:


    "好!传旨,各州府立孟婆祠,岁祭三牲!"


    国师府,子时。


    陈玄独自坐在书房,终于卸下从容面具,重重靠在椅背上。


    "总算成了......"


    他抬手轻挥,书房四壁浮现结界,将内外彻底隔绝。


    "这次试验,收获不小。"


    陈玄揉了揉眉心。


    这次所谓"阴司之行",其实是他用"小阴间"改造的大型试验扬,


    用来试验模拟阴司运行和魂魄轮回机制。


    判官、孟婆、阴兵全是用纸人符加请神所化,他们都被赋予了完整的记忆与行为模式。


    甚至那判官和孟娇娇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独立人格。


    这次的试验非常重要,验证了之后神话体系基础框架的可行性。


    脑海中的书籍再次有异动。


    瞬间明白什么的陈玄都盘膝而坐,双眸微阖,神识沉入紫府。


    识海之中,那本悬浮的《地煞七十二变》无风自动,


    泛黄的书页哗啦啦翻动,最终定格在两页之上——


    "指化"——点化万物,化朽为奇。以自身修为为引,赋万物灵性。


    "禁水"——翻江倒海,控流断浪。一念可令江河倒悬,亦可令瀚海枯竭。


    金光流转间,两篇神通奥义如涓涓细流,涌入陈玄都神魂。


    他指尖无意识地在膝上轻划,青石地面竟随之隆起,


    化作一尊小巧石狮,又转瞬崩散为砂砾。


    "原来如此......"


    陈玄缓缓睁眼,眸中金光一闪而逝。


    这两门神通来得正是时候——指化之术可助他完善炼器之道,


    而禁水之法,以后也会用到。


    一个月后,国师府后院已然焕然一新。


    原本雅致的园林景致被陈玄彻底改造,取而代之的是一处专为炼器而设的工坊。


    青石地面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炼器炉鼎,


    四周的檀木架上陈列着数十件闪烁着异光的器物——


    刀枪剑戟锋芒毕露,手镯项链流光溢彩,每一件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波动。


    这些皆是陈玄近期的炼器成果。


    得益于点金术的神妙,他的炼器之法独辟蹊径:


    先以点金术将寻常器物点化成灵材,再以指为笔,在器物表面镌刻繁复的符箓纹路。


    最精妙处在于,他竟能将自身神通封印其中。


    最后施以指化之术,器物便如获生命般焕发出独特灵性。


    然而炼器之道终究艰深。


    工坊角落里堆积如山的残器碎片,无声诉说着这个过程中的坎坷。


    那些扭曲变形的剑胚、裂成蛛网状的玉镯,都是点化失败的见证。


    陈玄渐渐发现,这炼器成功居然还看人品,有时连续失败十余次后,才会成功一件。


    他不由想起前世某款网络游戏的装备强化,在强化装备时,


    总会先用几件普通装备的当"垫子"。


    陈玄摩挲着手中一枚刚成型的紫玉扳指,忽见其表面裂开细纹,连忙催动法力镇压。


    扳指在掌心剧烈震颤,最终"砰"地炸成一团紫雾。


    他苦笑着摇头,从架上取下一柄黑铁短剑:


    "看来又得从新垫了。"


    深秋的夜,长安城笼罩在一片萧瑟之中。


    太极宫偏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榻上李渊苍白的面容。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开国之君,此刻却紧闭双眼,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李世民携长孙皇后匆匆赶来,刚一踏入殿内,便见数名太医围在榻前,神情凝重。


    为首的太医院院正正搭着李渊的脉,眉头紧锁,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太医,太上皇如何了?”


    李世民沉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焦灼。


    那太医收回手,转身跪拜,嗓音微颤:


    “陛下,臣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脉象……”


    “说重点!”


    李世民不耐地打断,目光如刀锋般扫过。


    太医额头冷汗更甚,伏低身子道:


    “太上皇脉象时快时慢,时强时弱,似有似无……气血虽盛,却郁结于心脉,难以疏通。臣……臣一时难以断定病因……”


    李世民脸色一沉,袖中的手微微攥紧。


    榻上的李渊面容枯槁,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开国帝王判若两人。


    尽管玄武门之变后,父子二人关系变淡,


    可血浓于水,此刻见父皇如此,他心中仍心急如焚。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治好太上皇!”


    李世民声音冷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太上皇有个闪失——”


    太医浑身一颤,重重叩首:


    “臣……臣定当竭尽全力!”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李渊身上,低声道:


    “父皇,您一定要撑住……”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片凝重的阴影。


    无人知晓,这扬突如其来的病症背后,其实藏着更深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