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婚姻届
作品:《猫系男友收集手册》 真树猛地抬头,被辉光般神性的容颜冲击得警惕心都空白了一瞬间。
这真的是人类吗?
雪白色的发丝和睫毛泛着柔光,像浸了碎雪,衬得蓝瞳更加圣洁。完美的脸蛋细腻得甚至找不到毛孔,粉嫩的嘴唇凝着细碎的光。
阳光照耀下,整个人有种轻盈的半透明感。
他穿着一身合身却古怪的制服,手持厚厚的文件袋。
漂亮又独特的气质像层滤镜,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过高的体格。
但是不对。
异样感像沙滩上的石子,让她从蛊惑中回神。
这个人绝对是突然出现的。
在她发愣的这段时间,夏油杰攥紧手中的咖啡杯,“悟,你怎么在这里。”
明明他特意确认过了。
因为北海道出现少见的特级,五条悟昨夜才离开东京。
就算临时回来,也没办法跟着自己来见真树。
难道是菜菜子和美美子那两个孩子说漏嘴了吗?
他的指节泛白,杯壁都捏出了浅印。
夏油知道自己失态了,该先介绍以便消除真树的怀疑,但这都是悟毫无顾忌的错。
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问题。
剔透的蓝瞳略微倾向千叶真树,凝视着逐渐紧绷的女人。
他伸出那只能轻松扣住篮球的大手,却没有再靠近,而是意外绅士地停在一臂之外,“您好,美丽的女士,我是单身了二十九年的超级金龟婿五条悟。”
天蓝色的眼眸做了个清爽的wink,像一只亲人的大猫一样无害。
这原型也太原了,跟游戏里简直一模一样。
强大的既视感让真树放下少许警惕,握上干燥温热的手掌。
掌心带着点薄茧,却暖得像揣了小太阳,完全地包裹住了她,“您好,千叶真树。”
他对握手的时间把控得恰到好处,不会太短而感到被敷衍,也不会太长而觉得不适。
将手收回背在身后,五条悟从旁边拎起一把木椅,“我坐在这里,可以吗?”
真树无所谓地耸肩,继续吃那半份蛋包饭,示意他跟自己的好友沟通。
五条悟却像得到了许可一样,长腿一搭直接坐下,还拿走了桌上放着的另一半蛋包饭。
最令人瞩目的是,他的频率跟真树一模一样,每一勺、每一口、每一下吞咽。
就好像他们两人用的是同一把餐具,吃的是同一盘饭一样。
说不出的怪异的暧昧。
“悟,”夏油杰终于忍不住制止了,声音低沉,“你不要吓到我的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大猫把这个词放在嘴里咀嚼了一遍,笑着问,“好有负担的用词,这样会让你觉得杰是重男吧?”
真树咽下了嘴里的蛋包饭,不打算主动接话,趟这趟浑水。
她连家里的斗争都懒得管,还出来参战吗?
而且这俩人上来就表演争风吃醋,什么用意也没摸清。
至于是真的喜欢自己?
她才不信。
活了快三十年,被顶级池面一见钟情的概率,还不如中彩票实在。
“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观察着她的反应,夏油杰确认除了初见的惊艳外没有任何异样,终于又挂起了笑,“好可惜,我吃不到了。”
真树……真树痛心疾首地听懂了。
她恋恋不舍地握紧眼前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蛋包饭,心疼得眉毛都皱了。
五条悟看向故作失落的夏油,唇畔勾起比游戏中更有冲击力的笑,跟路过的服务生说:“您好,我们想再点一份蛋包饭。啊,顺带再来一杯可可吧。”
真树松了力气,切了半份推过去,“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不是的,我只是,”夏油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接了过来,指腹似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背,“想知道真树的口中是什么味道的。”
五条悟翘起的嘴角向下,交叠的腿上下交换,膝盖轻轻磕了下桌腿。
她抓紧塞着蛋包饭,含糊地回答:“就是比普通的蛋包饭更不咸也不淡,不酸也不甜。”
“不错的回答。”五条悟结束话题,跟着一起吃,眼睛却压根没看着饭,“可以叫你真树吗?”
他的态度很奇怪,是一种介于陌生人和熟人之间的感觉。
既有理直气壮的亲近,又有一些距离感的克制。
不过这对真树来说不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随意。”她的名字比姓氏好读太多,所以早就习惯了别人随地大小叫。
真树咽下最后一口蛋包饭。
正好服务生端来新的一份,自然地放到了她的面前,半跪在桌边:“那么,就由老师——”
不像夏油只微笑着看她互动,五条悟当即打断侍者的话,语气礼貌却不容拒绝:“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太方便,麻烦你把番茄酱留下吧。”
见无需进行羞耻的表演,年轻的服务生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可与之相反,真树沉着脸不太开心的样子。
白色的大猫弯腰把自己放的更低,眼睛瞪得圆圆的,仰着头拉长假声,“哎——你生气了吗,真树酱,原谅我嘛~人家只是想跟你没有打扰的待久一点,毕竟——”
夏油杰截停了这段突如其来的茶言茶语,“悟。”
五条悟拿起文件袋,话锋一转,“毕竟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嘛。”
在她从震怒逐渐转变为震惊的过程中,他得意洋洋地从文件袋中摆出几排各色证书和卡片。
他像抓到了耗子的猫咪一样,挨只,不对,挨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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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
常见的犹如免许证、信用卡、不动产登记权利情报和纳税证明书。
不常见的甚至还有一沓厚厚的领权证,最上面那本竟写着著名灵山的名字。
真树咽了下口水,这玩意谁能不心动啊。
这是杀猪盘,还是哪家大少爷给穷人造梦来了?
杀猪盘的话,也太浪费这个级别的帅哥了吧。
“不要跟真树开玩笑了,悟。”夏油杰冷淡地制止他,脸面上森然得可怕。
是他判断错了,五条悟恐怕早就发现自己跟真树联系上了。
今天来晚,就是去搞这些没用的手段。
“没事,”真树对着阳光晃了晃那本领权证,强装淡定,“你的朋友很有趣嘛。”
完了,她从没见过这种资本家特有的东西,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见她的主体性仍在自己这里,夏油的情绪平稳了一点。
但他知道,在等待十年之久后,为数不多的理智早已摇摇欲坠。
更别提是如今的五条悟。
作为曾经日夜相处的好友,在返回后他就发现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熟悉的悟。
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
那些掌管咒术届的铁腕、掌控全局的心智、高超的咒力运用,绝不是高专生能拥有的。
“悟的话,”见真树看过来,夏油眯起眼睛笑得看不出情绪,“像个小孩一样呢。”
把领权证放回桌面,她上下打量着还在翻文件袋的五条悟,“那这个小孩发育的也太好了吧。”
“想起来了!”五条悟的表情明媚得像一朵向日葵,声音也夹得甜甜的,“原来我把它放到鞍马山的领权证里夹着了,都是见到真树后心脏蹦蹦乱跳的原因哦。”
他先拉了一张新的桌子,又拿了两张餐巾纸反反复复地把桌面擦干净。
这才掏出三张相较下普通无比的打印纸,上面印着五颜六色的表格,还书写着工整的字迹。
只是标题很不普通——《婚姻届》。
五条悟指着右边的手绘画,引导她看过来,“这是我特地为真树画的。你看你看,这棵树是你,树上的猫咪是我哦。”
……那颗巨大无比的树,是她吗?
夏油杰的笑容失控地消失了。
他伸出手试图制止更加失控的五条悟,“等等!”
可是白色的大猫早就牵起了真树的手,自顾自郑重其事地半跪在地板上。
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动作吸引过来。
他的相貌本就非常杰出,大家都在暗暗打量,这一下更是明目张胆的注视。
“喜欢的话,”膝盖“咚”地碰到瓷砖也不在意,恍若神明的面孔仰起专注地看着她,“为我冠上你的姓氏,千叶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