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不知道该怎么办
作品:《靠4岁总裁暴富:未来女儿指着校花喊妈!》 判断一个人心情好坏的方式有很多种,因人而异。
有的人心思单纯,心情好坏都写在脸上;有的人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
很明显,江稚属于后者,比较习惯隐藏情绪,外人很难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当然,熟人除外,就比如温亭,一眼就看出了少女此时低迷的状态。
不仅没带念念,自己一个人过来,言语也比平时主动这么多。
很明显就不对劲。
这么多天的相处,少年大致摸清了江稚的性格——既骄傲又傲娇。
这个女生不喜欢诉苦,总是习惯将事情藏在心底,自我消化。
很多时候,她不想说的事,再怎么主动询问也无济于事。
所以温亭并没有直接询问发生了什么,反而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坐下说吧。”
江稚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很听话的坐在长凳上。
见她不说话,温亭主动找起了话题,他问道:“念念在家里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
提及女儿,一直情绪不佳的少女,也是稍微高涨了些,回答道:“挺好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在医院没休息好,我出来的时候还在睡午觉。”
听到小家伙睡到现在还没醒,温亭就有点想笑:“你别说,这小家伙倒是不认床,到哪里都睡的香。”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早上,温知念就躺在出租屋卧室床上,睡的比他都香。
说完,温亭扭过头,肩膀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笑盈盈的问道:“你刚才是说想我了吗?”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看看她脸红的样子。
没想到短短一下午不见,少女脸皮竟然厚了这么多,面对他的调侃,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尽管有些害羞,却还是看着他,低声说道:“……就是想你了啊。”
江稚同学,少女特有的矜持呢?
看着面前这个羞着脸对自己傻笑的姑娘。
温亭有有些心动,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说道:“怎么感觉你现在越来越粘人了?”
被这样说了江稚也不介意,只是偏着脑袋对他笑。
“手给我。”
听到要求,江稚乖宝宝一样,把手搭在他掌心,任由他牵着。
他的手很宽厚,很暖,而且肉肉的,每次被他牵着的时候,少女整个人都好像被抽空一样,呆呆的愣上几秒。
要是光牵着手还好,可他却又往下滑,很快就滑到了她的掌心,两人掌心对着掌心,错位开来契合地牵住了对方的四根手指。
“不开心吗?”他忽然问道。
江稚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被他抓着的手轻轻发颤。
“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一定是家里有什么事了对吧?”
沉默了几秒。
少女终于再次抬起头,神色黯然的嗯了一声。
她说道:“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我不知道怎么说。”
“一想起那些,我心里头就难受。”
温亭:“可以跟我说吗?”
江稚抿抿嘴唇,停顿了一会儿,她老实巴交地开口回答:“害怕……我怕你嫌我烦人。”
在她的理解里,温亭和自己不一样,从小就生活在父母和谐的家庭环境里,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大的“正能量体”,总是给身边人带来欢乐和幸福,而自己则完全相反,是一个妥妥的“负面体”,能给他的只有痛苦和无奈。
温亭叹了口气。
见状,江稚心里一紧,赶紧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这个笨姑娘,说她笨还不承认。
表面很成熟,内心却这么敏感,心事太多。
自己都这样难受了,居然还在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他。
这要是换作其他女生,估计早就去寻求安慰了。
怎么能笨成这个样子?
明明自己才是该被心疼的那个人……
听她这么说,温亭摇了摇头,非但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反而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口。
江稚没想到他会突然亲自己一口,愣住了一下,心里“啵”地飘起一个粉色的大泡泡。
她莫名有些脸红,低下视线,小手不停揪着衣服。
“笨比,看着我的眼睛。”
闻言,她下意识抬起头。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尽管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可江稚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很多。
那双温柔的眼睛,就好像在告诉自己:没事的,我不会嫌你烦人,你慢慢说,我一直在听着呢。
江稚感觉眼睛热热的,连忙低下头,手掌不停的擦拭眼泪,直到把情绪调整好才重新抬起头。
紧接着,少女就把所有事情,包括自己小时候的经历,统统说给了他听。
讲故事的时间总是很漫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漫长的诉说终于结束。
温亭也彻底了解江稚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正如透过一扇棕黄色门扉,窥见了她的一切秘密。
在这之前,温亭对于江稚的原生家庭有过预料,知道他们家庭氛围不是很好,可直到现在,少年才意识到:现实比他预想中的要更加残酷。
他原以为,江稚的父亲是一个重男轻女、醉心于工作、不关心家庭的人,完全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该有的义务。
可江稚的叙说,却颠覆了他的想象。
温亭越听越沉默,他尝试把自己代入江守彦的身份,既是儿子又是父亲的双重身份。
一边是父母的以死相逼,一边是亲生女儿的冷眼相对。
无论怎么选,最终得到的都是痛苦。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江稚感觉嗓子有点干,她缓了口气,又看着温亭,苦笑道:“是不是觉得很麻烦,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不是机器人,也是一个有心的人,我也试图接受他们,接受爸爸再婚的事,可是心里却一直过不去这道坎。”
“我在想,要是和他们相亲相爱一家人,那妈妈怎么办?”
“我怕,怕就连自己都将妈妈遗忘掉,那样,就没人记得她了。”
言语间,原本侧过脸的江稚,忽然转眸,凝视着身旁的少年,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明明能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爱,之所以无法接受这些,纯粹只是走不出母亲留下的心理迷宫。
因此,这一刻。
少女看向他的眼神并不是痛苦,而是迷茫和不知所措,毫无疑问,她没有诉苦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在向他求助。
“我没法接受他们,却也做不到彻底断绝关系,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了?”
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