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看过去，一辆格格不入的黑色小轿车，徐徐驶来……


    小轿车从周也的身边驶过，但是并没有停止。


    透过车窗，周也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不是苏云舟！


    白雪拧眉猜测道：“咱们红旗村，除了苏知青，还有谁来会开小轿车？”


    “奇怪了！”


    “谁啊这是？”


    周也心里有些猜测，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似乎看到了苏大的身影。


    “没事儿，我们先回去吧！”


    汽车就停在知青点的门口，后院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


    白雪心里也有了猜测，两人快步走到后院，果然看到一个女人坐在苏云舟房屋外面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


    而苏大站在一边，似乎是在汇报什么。


    周也和白雪一现身，女人眼神如寒冰一样刺了过来。


    眼角闪过一丝冷笑，女人动也没动，手指向周也：“你就是云舟嘴里的那个女人？


    周也？”


    周也嘴角微扬，一个没礼貌的女人，不理也罢！


    没有搭理转身要回屋。


    “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恼怒的声音。


    周也只是顿了一下，接着就回屋了！


    “苏大，给我把门砸开！”


    女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指着周也的门，恨不得立刻把周也给拖出来。


    苏大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即便是曾经做过周也的师傅，但是也不过几天的功夫。


    现在更不是周也的对手。


    “抱歉，这不是我的职责！”


    苏大谦卑的拒绝。


    这个女人苏大认识，是先生身边唯一的女人，从小到大唯一能长久在身边的。


    以为家族对先生有恩。在先生面前，懂事儿乖巧，单独一个人时，嚣张跋扈。


    她还真以为自己伪装得好，先生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之所以这么嚣张，无外乎是因为被先生赐名——苏兰兰。


    “啪”的一声，苏兰兰直接扇了苏大一个巴掌。


    “你敢不听我的命令？云舟要是知道的，肯定杀了你！我是谁，你是知道的。


    我命令你，立刻马上……


    把那个贱人给我拉出来！”


    苏大后退一步，无声抗拒！


    “呵……你以为云舟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吗？站队都不会站！哼！蠢货！”


    苏兰兰站起来，看着窄小的房屋，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就这样的条件，还敢跟自己作对？


    “啪啪啪啪……”


    门被肆意的拍响，毫无节奏，毫无礼貌，只有单纯的怒气。


    白雪气得不行，拿起一把菜刀：“我去剁了她！嚣张什么？烦死人了！


    苏知青怎么会让这个女人来？


    真是想不明白！”


    周也看着门口，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来，一定有缘由！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眼神兴奋地看着白雪：“出去会会？”


    白雪看着周也，嘴角微笑：“好啊，只是需要带菜刀吗？”


    周也手指微晃……


    两人轻轻打开门，苏兰兰一个不察，差点失去平衡栽倒进来。


    被白雪一推，直接整个人坐在了地上，狠狠地摔了尾巴骨儿。


    “啊！”


    一道尖厉的声音，简直是穿破了知青点的屋顶。


    苏兰兰不敢相信地看着周也二人：“你敢推我？”


    可是这怨恨的眼神却是看向周也的。


    周也看了看白雪，又看了看苏兰兰，嘴里还是不解地说出了出来：“你……眼瞎吗？我推你？”


    苏兰兰怨恨地说：“我知道你是周也，云舟和我说过你！你别以为你能得到云舟的青睐，就可以进我们苏家的门了。


    你得意什么？


    能不能进，还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呢？”


    “你看，云舟暂时有事儿，所以就让我先来了，我今晚就住在云舟的屋子，云舟的床上，只有我可以！


    懂吗？”


    周也不耐烦地撇了一眼苏大，苏大秒懂，立刻上前把苏兰兰的嘴巴给捂住了。


    “呜呜呜……你呜呜……”


    “呜呜……”


    “烦死了，我不管你是谁，都跟我没关系，麻烦你闭上嘴巴，不然我真的很想毒哑你！”


    周也冷漠的说完，就和白雪去做早饭了！


    早饭很简单，一碗红枣小米粥，每人两个鸡蛋，一盘辣白菜，一盘小青菜，主食是白面大馒头。


    “苏大，吃饭了！”


    苏大此时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苏兰兰，不让她出来。


    闻言，就直接走过去拿了自己的饭菜到门口吃。


    “吱呀！”


    门被打开，苏兰兰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大，质问道：“我的呢?”


    苏大停下来，恭谨地回道：“小姐，属下一会儿会给您买饭！”


    “我说你吃的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我的！坐了一夜的车，我也很累，很饿！


    为什么你可以吃饭，我没有！”


    看着气急败坏的苏兰兰，苏大只是顿了一下，飞速地把饭吃完，去门口罚站了。


    “噗嗤！”


    白雪没忍住，直接喷笑了！


    “你……”苏兰兰气得，整个脸都扭曲了！


    “你笑我？”


    “我没有啊，不过谁承认说谁了？”


    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人，明明都不认识，一见面就高人一等的模样。


    给谁看啊！


    “你……你们这种下等人，你们等着，等云舟回来，看怎么能饶过你！


    贱人！”


    白雪脸色聚变……


    “啊！”


    一声惨叫，苏兰兰直接愣在当场，手哆哆嗦嗦的摸向了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啊……啊……啊……我毁容了！苏大，我是不是毁容了？我的脸……我的脸……


    谁？到底是谁？”


    一块儿石头，好死不死地砸在了苏兰兰的额头上。


    苏大看向周也的方向，眼神复杂！


    只能带着苏兰兰去屋里包扎。


    听着苏兰兰的尖叫声，白雪和周也吃饭都香了很多！


    吃完了饭，白雪就去地里收拾了，虽然很多庄稼都被那些坏人给拔了，但是时间太紧，他们也紧张，所以今天看看再种上，死马当活马医！


    如果能活了，是最好。


    如果活不了，大家也算是努力了！


    周也不会做农活儿，现在大家也默认周也不下地了，所以周也干脆就回去拿了小背篓，打算去山上找一找药材。


    一路寻来，快要到了半山腰，除了一些寻常的药草，还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看来还得去深山……


    “周也！”


    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爷爷？”


    周也诧异的不是爷爷来找自己，而是在这山上遇到。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周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叹息道：“你这孩子，真是让我好找！我是想问问你，你们知青点的苏知青是不是要回来了？”


    “应该是，怎么了？”


    周也模棱两可的回答，毕竟她也不知道。


    虽然她的生日还有三天的时间，但是她从来不是那自大的人，苏云舟会真的在她生日当天回道红旗村。


    周卫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也，爷爷记得，你说过，你大伯家里的那个绿色盒子是你收着的是吧？


    你赶紧拿给爷爷，爷爷有用！”


    周也顿了一下。


    奇怪地看着爷爷：“爷爷，你不是说，要我放着，谁都不给吗？


    怎么现在要？”


    周卫人笑了一下：“你这个傻孩子，我是说了谁都不给，没说不给爷爷啊。


    爷爷查到你爸妈的消息了，另一个盒子在你妈妈那里，你把这个盒子给我，我有用！”


    周也激动地抓住爷爷的手：“爷爷，你说什么？你查到爸妈的消息了?


    我爸妈在哪里？


    真的找到了?他们还好吗？


    有没有饿肚子？有没有受伤?”


    周卫人安抚地拍了拍，浅声说道：“放心，他们很好！等我确定了，我再来告诉你！


    你先把盒子给我！”


    周也立刻点头：“爷爷，只是这盒子不在我这里，等我拿回来，我就给你！”


    周卫人嗯了一声：“好了，这里怕有人上山，爷爷先走了！”


    “爷爷……”


    周也喊住周卫人。


    “你的粮食够吃了吗？”


    周卫人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么回答。


    周也笑着说：“爷爷，您现在怎么还跟我客气，我等有时间了，去县城采购一些物资给您送过去。”


    “好，爷爷等着！”


    看着周卫人离开，周也脸色瞬间变了！


    脉象不对，表情不对，语气虽然很像，但是仍旧不对！


    这不是爷爷，他到底是谁？


    真正的爷爷在哪里？被他杀了？还是被他藏起来了。


    他是谁的人？


    只是……这个身影怎么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此时周也已经没有了心思，再去山上找药材，而是默默地回了村子，潜伏在爷爷住的房子附近。


    观察着……


    但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什么都没有！


    爷爷先是正常去上工，就连走路姿势都跟以前一样，要不是自己会把脉，爷爷的身体状况她很清楚，今天也会被骗的。


    这具身体，明显比爷爷年轻。


    他易容成爷爷的样子，是要拿走自己的盒子？


    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知道自己会武？不应该啊！


    周也看着天色还早，就去村医室待了几个小时，晚上吃过晚饭后，就说自己很累回屋了！


    却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


    爷爷的屋子很黑，周也轻轻挪步，闪了进去。


    屋子里没人，这么晚，他能去哪里？


    嗯？


    周也慢慢靠近地下室的位置，里面似乎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隔音很好，周也听不见……


    握了握手心，周也把窗户附近的书扔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打破了宁静。


    很快，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只有爷爷一个人出现，周也闪了进去的同时，藏进了空间。


    地下室入口是个拐角。


    正好给了周也方便。


    让周也震惊的是，地下室里果然有人，还是一个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的身高很高，足足有一米八！


    “谁？”


    爷爷恭谨道：“没有其他人，是风！”


    女人带着围帽，口罩，看不清脸，就连身形也看不真切！


    “那就好，警惕一些！盒子尽快拿到！”


    围帽女人吩咐道。


    “是！”


    说罢，围帽女人起身离开，等着他们出去，周也也没动！


    怎么又冒出一个女人来！


    到底是谁？


    爷爷肯定不是周卫人，那女人是苏兰兰？


    不对！苏兰兰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难道是装的？


    周也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苏大在门口被惊醒。


    “周同志？”


    “苏兰兰在里面？”


    “是！”


    苏大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认真回答！


    第二日，红旗村的人愁容满面，那一亩多地，几乎大部分的种子都死了，只剩下一小部分半死不活！


    大家心里狠啊……


    可是，很快传来消息……


    “哈哈啊……恶人有恶报啊！哈哈……”


    “你们知道吗?我刚和村长过去要说法，你知道怎么样了吗？那些来咱们村破坏庄稼的，都口舌生疮，水都喝不下去！”


    “真是解气啊！”


    “那些人，被抓起来，本来要关几天的，结果突然染上恶疾了！哈哈……


    即便回去，也是被人嫌弃的货色。


    哈哈……”


    “看那样子啊，真是老天有眼啊！哈哈……”


    “真的假的？你们看到了？”没去的村民们，急切又激动的问。


    “当然了！他们说话都说不了，嘴里的疮有小孩儿拳头大，疼得他们龇牙咧嘴的，哈喇子直流！


    大家都说，是老天的惩罚！


    哈哈……”


    “嘘……这些话我们自己说说就是了！可不管出去乱说！”


    “哈哈……我就是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知青点的人，就是撇了一眼周也，尤其是黄英，她就是觉得，这毒就是周也下的。


    不过，干得漂亮！


    白雪凑到周也面前，默默地伸出一个大拇指。


    周也眉毛微挑，没说什么。


    她可没承认呢！


    虽然粮食毁了一些，但是那些人也受到了惩罚，周也没下死手，那毒疮一个月其实也就好了！


    但是耐不住那害怕的人啊！


    当天，就有隔壁村的人来求医。


    第一位是一个年纪四十来岁的男人，妻子扶着他，一路上哀嚎不断！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群人红旗村的人。


    “周知青，不给他们治，疼死他们算了，敢祸害我们的粮食，还敢来我们村，不怕打死你们？”


    “就是，轰出去！”


    村民们很生气。


    就连谢有福也跟着来了：“周知青，你看？”


    “他们赔偿了吗？”


    周也问。


    谢有福点头：“当着公社书记的面，保证他们村的粮食产下来，每个村赔咱们一百斤的粮食！”


    周也点头！


    “该赔的赔了，但是还没解气啊！”


    谢有福还纳闷呢，这话是啥意思？


    就看到周也走上前去，跟大家伙儿说：“医者仁心，既然都求到这里了，不治也说不过去！


    跟我来吧！”


    村民们敬重周也，她发话了，大家即便有意见也不再说什么了。


    “我听说你医术好，很多很严重的伤都能治，您给看看，怎么办啊？


    很疼的！”


    患者的妻子愁容满面地说道。


    周也嘴角微动，当然能听说了，我故意传播的，要不然你能来找我？


    当然疼了，我下的毒能不疼？


    呵……


    周也诊断之后，自信开口：“能治！”


    患者和他的妻子激动万分：“真的？能治吗？太好了，我们是遇到神医了！


    您不知道啊，我们村的村医说是治不了，等着烂完吧！


    去了镇子上的医院，人家也说不能治……


    真是太好了，您快给治啊！”


    周也默默一笑，擦了擦手：“五块钱！”


    “什么？”


    患者的妻子震惊，嘴巴微微抽动：“五……五块钱？”


    周也不悦地抬头看去：“物以稀为贵！别人治不了的病，我能治！五块钱很贵吗？


    还是你觉得你家男人不值得五块钱？”


    “不是，不是……”那女人看向男人，气急了狠狠地拍了一下：“你这个死鬼，做的这是啥事儿啊！我们哪里有钱治病啊！五块钱，你把我卖了吧！


    呜呜……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从哪里来钱啊！


    当家的都出事儿了，我们可怜啊！呜呜……”


    这话是说给周也听的，但是周也脸皮厚，耳朵聋，听不见！这帮人肯定会来的。


    而且，自己下的药，自己清楚。


    看着是外面生疮，但是里面能疼到神经。


    疼痛感不亚于女人生孩子的痛感！


    “啊……啊……啊呀！呜呜……”


    男人突然疼痛加剧，躺在地上哀嚎着……


    女人惊慌失措，跪在地上哀求：“大夫，求您了，先给他治吧。


    我们真的没钱啊！”


    周也浅笑，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开口道：“哎……这是抱歉啊！这药草是我们红旗村公共的物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做不了主啊！”


    村民们一听，本来还不乐意呢，顿时就知道周知青要做什么了。


    七嘴八舌的开口。


    “就是，我们不同意，那是我们村的，你们凭什么用？掏钱！”


    “给钱，五块钱，一分都不能少！哼！”


    “那药材是我们的，你们不花钱，别想用！”


    “不同意！”


    “我们不愿意！”


    大家纷纷开口，周也摊手，我也爱莫能助啊！


    这时，屋外就挤进来两三个患者……


    疼的龇牙咧嘴，几乎是被抬着进来的，跪在地上哀求：“救命啊救命啊……”


    “疼……太疼了……”


    “当家的，当家的……”


    可是不管他们在门外怎么吵，周也都不着急！


    让你们多疼一会儿，就愿意付钱了！


    在这个粮食是天的年代，破坏别人的庄稼？那就是要人的命！呵……才让你们疼一会儿，就受不了？


    活该！


    这时，一个患者家属大骂道：“你这哪里是大夫，你简直就是土匪！


    只是生了疮，就要五块钱！


    你咋不去抢呢？”


    “你们红旗村都是狼心狗肺的，我们都说了赔偿粮食，这事儿还没过去吗？”


    “周大夫，大家都说你医术高，可我看你，道德败坏，是社会的渣滓！”


    “就是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心肠歹毒啊！”


    周也介意吗？不，骂吧，不骂一会儿怎么涨价呢？


    一时间，红旗村的村民和外村人，吵成了一片，村医室的气氛火热异常。


    患者疼得满地打滚，最后还是患者的家属没办法了，吵不动了！再吵，感觉自己家的男人就要死了呀！


    “求您了，五块钱，我们出！”


    最开始的那个女人说道。


    看那哭泣的样子，就知道有多心疼钱！


    周也无奈地道：“哎……刚才我好像说错了！少算了一味药材，不是五块钱哦！


    是……”


    “是不是便宜了?”女人激动地问。


    周也撇了一眼女人，红唇吐了几个让人浑身发寒的字：“不，是少算了！


    一位患者需要七块钱！”


    “啊！？”女人震惊的坐在地上，看着男人痛苦的脸，心里不管骂得多狠，嘴上还是答应道：“好，好，我们答应！”


    “我们可以按天付钱吗？”


    “不可以！”


    周也笑着回答。


    “我……我回去筹钱！”


    女人跟自己家男人说：“当家的，你等我回去拿钱！你再忍忍！我去去就回！”


    “呜……”


    一位患者回去了，也有几位跟着走了！


    还有几个想捷径的人，眼珠子滴溜溜转，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啊！


    “哎……这药材真是越来越贵了！让我想想，是不是还缺哪一味药草呢？


    七块钱怕是不够吧？”


    周也在小声地嘀咕，听到的患者眼珠子瞪得大圆！


    剩下的家属，赶紧说：“周大夫，我们回去筹钱！立刻马上……”


    家属们都跑回去拿钱了，没钱借钱也得来看……


    这来回跑，一个小时，时间也是飞快！


    有速度快的，带着一堆借来的毛票来找周也，哀求道：“周大夫，这是我们借来的五块钱！


    您赶紧给治吧！”


    周也把了脉，拿了药：“回去涂上……记住，这是他一个人的分量！


    疼痛能减少至少一半儿。


    一个月之后完全好转！”


    家属等不及，立刻涂上，果然，地上哀嚎的人甚至能坐起来了！嘴巴也能轻微张开，虽然还是很疼！


    但是最起码觉得不会立刻死人了！


    “谢谢……谢谢……”


    周也嘴角微扬……谢什么？


    看到效果的患者们，都争先恐后地药看诊……


    有的钱不够的，只能跪在地上，哀嚎……


    这也吸引来了知青点的苏兰兰……


    苏兰兰穿着一身格子连衣裙，袖口带着蕾丝边儿，脚穿黑色小皮鞋，非常的洋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让开！让我进去……”


    果然，这周身的气派，让大家齐齐地让开了一条路！


    周也看过去，和苏兰兰眼神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