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冷汗直冒,一动也不敢的动。


    可咋办,听说古代的杀手,杀人于无形之中。


    要不自己弄个枪出来?


    但是自己都看不到对方,没准转过身的功夫就被一刀封侯。


    她不敢赌!


    “二小姐啊,老爷让小的喊您去清风苑用膳呢?”身后孙伯的声音传来仿若的天籁之音。


    原来是管家孙旺。


    宴清梧转过身,握着拳头:“孙伯,您走路怎么没声音啊?我还以为……”


    “啊,是小的走的急了吗?”孙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无事,我们去清风苑用膳吧。”宴清梧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是有些的草木皆兵。


    不过下次自己的运气可能就没这么好了,或许那个杀手就躲在暗处。


    到了清风苑。


    宴承志一脸的赔笑,就连王氏也扯着一张虚假的笑脸。


    “清清,入座吧,今日我让小厨房特意的准备了你最喜欢是食物。”王氏招呼着她。


    宴承志夹了一只鸡腿:“清清,你看你入宫这段时间都瘦了,快些吃点鸡腿补补身体吧。”


    宴清梧看了一眼油腻的鸡腿,抬起眼帘:“父亲,我平日最讨厌的就是鸡肉,王夫人说是准备的都是我喜欢吃的食物,可是王夫人从未和我用过膳,何曾知道我喜欢吃的东西呢?”


    她最是见不得这一对夫妻虚伪的面孔,她们越是巴结讨好自己,她的内心就越是厌恶。


    清梧放下筷子,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


    “看来父亲和王夫人对清梧的喜好一无所知呢。”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暗含讥讽。


    宴承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慌忙放下鸡腿,讪讪道:“那个……清清喜欢吃什么?父亲这就让厨房重新准备。”


    “不必了。”宴清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想知道,刚才王夫人院子里来了什么客人?”


    王氏心闻言有些的莫名其妙:“什么客人?清梧说什么呢,今日我一直在房中养伤,哪里见过什么客人?”


    不是王氏,王氏和宫中没有什么干系,而且那字迹也不是王氏的手笔。


    这下宴清梧确定了。


    看来,这盯上自己的人是宫里面的人。


    “德妃?”


    两人在宫里几乎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可是德妃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害死自己,要知道自己是皇帝亲封的才人,身份再次也是皇上的人,自己贸然死了,众人首先就会将矛头对准德妃。


    所以德妃要害死自己的,一定是堂而皇之的情况下。


    那么像不动声色的除掉自己的会是谁呢?


    那个藏在背后和自己有过节的人?


    宴清梧想的头都快炸了。


    “清清啊,这些饭菜我即刻喊人重做!”王氏假装好心的道。


    “算了不用了,勉强吃点吧。”


    现在找不到那个杀手是谁,宴清梧的心中像是压着一块尸体一样。


    她匆忙的扒拉着饭菜。


    王氏眼睛转了转:“清清,喝点梅子酒,温补的。”殷勤至极的为她倒酒。


    宴清梧也没有多想,一口饮了进去。


    吃完饭就心事重重的回到芙蓉苑,她的住处。


    天气很是闷热,像是还要继续的下大雨,到处都有些的潮湿,滴答滴答。


    宴清梧抬起了头,望着乌沉沉的天空,不知道为何这几日总是阴雨绵延不断。


    雨势像是没有停歇的意识,看这个样子反而是要越来越大。


    要是持续的下雨,古代没有下水道,可是会造成洪灾的。


    也许是自己有些的杞人忧天了吧。


    宴清梧没有多想,随即关了门窗。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笃笃’的声音。


    “谁啊?”宴清梧正在练习山水画,手中的毛笔悬在半空,墨汁还未干透,她轻蹙眉头,有些不悦被人打扰了雅兴。


    “二小姐,我是裁缝铺的绣娘,为您来量身裁衣的。”屋外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


    “量身裁衣?”宴清梧有些疑惑,她记得并没有预约过裁缝上门,但想着也许是府中其他人安排的,便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嗯,进来吧。”宴清梧停下了手中的作画。


    “嗯,进来吧。”宴清梧停下了手中的作画,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整理了一下衣襟。


    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子推门而入,她低着头,手中拿着量尺和一些裁缝用具,看起来确实像是个绣娘的模样。


    秀娘拿着量尺走了进来,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开始为她测量尺寸,动作显得有些生疏,测量了肩宽、袖长,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口道:“二小姐,衣服的料子都在前院,还请二小姐跟着小的一起去选料子。”


    “前院?”宴清梧觉得有些奇怪,一般裁缝都是带着样品上门的,怎么会要她亲自去选料子。


    更何况他们宴家可是侯府,门第不低。


    一个小小的裁缝居然还让自己登门去选布料。


    不过她转念一想,或许这布料不方便携带吧。


    “好。”宴清梧也没多想,只是有些的奇怪,今日春桃和银杏怎么不在跟前,按理说她们应该寸步不离才对,想着她们难得从宫中放出来,也许是去休息了,也就没想喊两人。


    秀娘在前面引路,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不时回头看看宴清梧是否跟上。


    秀娘领着她走出芙蓉阁,穿过回廊,来到一处的小路,这条路宴清梧平时很少走,然而越是走路就越窄。


    两旁的树木茂密,枝叶交错,林子更是遮天蔽日的,阳光几乎透不进来,像是破落废弃的地方。


    脚下的石径也变得坑坑洼洼,青苔遍布,显然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秀娘,你确定布料在这种地方?”宴清梧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里荒凉偏僻,实在不像是存放贵重布料的地方,“我怎么看着越来越偏僻了?”宴清梧不由的有些起疑,这个秀娘很是可疑。


    秀娘似乎察觉到了宴清梧的疑虑,连忙转身,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二小姐放心,就在前面的不远处,这次的布料十分的华丽,是从江南运来的上好丝绸,保管二小姐一见就会爱上。”


    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哦?是这样吗?”宴清梧听到秀娘的解释,心下更是怀疑万分。


    她注意到秀娘的眼神飘忽,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敢直视,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环境让宴清梧感到越来越不安,树林深处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地移动。


    “我不去了,布料花色,你看着来,做好送到芙蓉阁就好。”宴清梧感觉有些奇怪,不愿再前往,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秀娘着实的有些的古怪,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有危险。


    秀娘见状,脸色瞬间变了,方才那种谦卑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厉的表情。


    秀娘闻言皮笑肉不笑的挡在她的面前,双手张开,堵住了宴清梧的去路:“二小姐,小的觉得您最好还是亲自的去看看吧,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不看看岂不是白来一趟?保管不会让你失望的。”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