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血擦玉玺,在线等,挺急的

作品:《我在三国搞事业:名将们为我卷疯了

    冰冷。


    黏腻。


    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铁锈味,霸道地钻进鼻腔,直冲天灵盖。


    李丽君,不,现在得叫何莲了,或者说,尊贵的何太后——她猛地睁开眼。


    视线聚焦,首先撞入眼帘的,是一只保养得宜、却沾满暗红污迹的手。那手,正死死攥着一方沉重冰凉的物件,机械地、一下下,擦拭着。


    擦的是什么?


    她眼珠子艰难地往下挪了挪。


    地上。


    一大滩粘稠、发黑、几乎还在冒着诡异热气的液体里,泡着个东西。


    一颗人头。


    怒目圆睁,虬髯戟张,脖颈断口处筋肉狰狞地翻卷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五官,属于一个刚刚在“她”记忆里被十常侍诓进皇宫、乱刀砍死的倒霉蛋。


    大将军何进。


    她这具身体血缘上的亲弟弟。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抽搐,喉头涌上腥甜。


    “呕……”何莲死死捂住嘴,把那股恶心硬生生憋了回去,指缝里全是冷汗。脑子里属于现代社畜李丽君的尖叫和属于东汉末年何太后的碎片记忆疯狂对撞、撕扯、融合。


    【卧槽卧槽卧槽!真穿了?!东汉末年?何太后?!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副本?何进刚凉?十常侍也快完蛋了?接下来就是董卓进京?董卓啊!那个死胖子!他来了我还能活?!】


    【陛下…陛下还在…辩儿…我的辩儿…】


    两种思维搅成一锅粥,唯一清晰的念头是:跑!立刻!马上!逃离这血腥屠宰场!


    身体刚想动,一股巨大的、属于原主的悲恸和恐惧山呼海啸般压了下来。这具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连指尖都在痉挛。


    “母…母后……”


    一个更微弱、更惊恐、带着哭腔的童音在旁边响起,像受惊的小兽。


    何莲僵硬地扭过头。


    几步开外,小小的皇帝刘辩,穿着那身明显大了一号、显得空荡荡的玄色冕服,蜷缩在巨大的龙椅角落。小脸惨白如金纸,牙齿咯咯作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惊恐地望着地上舅舅的人头和满身是血的母亲。


    那眼神,是濒临崩溃的绝望。


    何莲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跑?往哪跑?带着这个吓破胆的小皇帝?外面全是杀红眼的太监和即将破门的军阀!


    混乱的记忆碎片里,十常侍杀了何进,袁绍曹操带兵杀入宫来清君侧,十常侍裹挟着小皇帝和陈留王刘协跑了,然后……然后就是西凉魔王董卓闪亮登场,彻底接管全场!


    时间!最关键的就是时间!必须在董卓那死胖子带着他的西凉铁骑踏入南宫之前,稳住局面!至少,得让这小皇帝和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待宰的羔羊!


    何莲的目光,死死钉在自己下意识还在用来擦拭血迹的那方沉重物件上。


    四寸见方,上纽交五龙,一角镶金。


    传国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擦着人血的传国玉玺?!


    李丽君的灵魂瞬间炸毛:【用和氏璧雕的传国玉玺擦人血?!何太后你特么是个人才!这玩意儿是能沾血的吗?!封建糟粕害死人啊!这得折多少年阳寿?!赶紧扔了!】


    身体却在本能地抗拒,玉玺仿佛粘在了手上。


    就在这要命的僵持瞬间——


    “砰!!!”


    永乐宫沉重华丽的殿门,被一股蛮横无匹的巨力从外面猛地撞开!


    破碎的木屑混合着血腥的冷风,狂灌而入!


    殿内残存的几盏灯火被吹得疯狂摇曳,光线明灭不定,将闯入者的影子拉得如同地狱爬出的巨魔,狰狞地铺满了整个地面。


    为首一人,身量极高,极其雄壮。


    身披沉重黝黑的鱼鳞铁甲,甲叶上溅满了暗红的、尚未干涸的血点,如同披着一身凝固的杀戮。腰间悬挂的环首刀,刀柄和鞘口同样沾满血污,随着他沉重的步伐,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一张脸,在昏黄跳跃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凶戾。横肉虬结,络腮胡须如同钢针般戟张,几乎掩盖了半张脸。唯有一双眼睛,鹰隼般锐利,又带着猛兽锁定猎物般的贪婪和残忍,穿透摇曳的光影,精准地钉在了何莲和她手中那方染血的玉玺上。


    那目光,没有丝毫对皇权的敬畏。


    只有**裸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碾压一切的暴虐。


    董卓!


    何莲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来了!这么快!这死胖子踩着点来收人头了!


    董卓身后,是黑压压一片西凉铁骑。个个甲胄森寒,长矛如林,沉默地矗立在破碎的宫门外,如同一堵移动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铁壁。浓烈的血腥味和铁锈味混合着汗臭,瞬间压过了殿内原有的气息。


    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让空气凝固。


    小皇帝刘辩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抽噎,整个人彻底缩进龙椅深处,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连哭泣都忘了。


    董卓的目光扫过地上何进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粗粝、近乎狞笑的弧度。仿佛那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件值得欣赏的战利品。他的视线最终,还是牢牢锁定了何莲,或者说,锁定了她手中那方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染血玉玺。


    他向前踏了一步。


    沉重的铁靴踏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踏在何莲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


    【完了完了完了!这死胖子要动手抢玉玺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废皇帝然后把我扔井里?!冷静!李丽君!快想!你看了那么多宫斗剧三国演义女频爽文!快给老娘支招啊!硬刚肯定死!求饶更没用!怎么办?!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何莲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董卓庞大身影侧后方,一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人同样顶盔贯甲,立在董卓斜后方半步的位置。


    身量极高,甚至比雄壮的董卓还要高出小半个头,猿背蜂腰,比例完美得如同天神铸就的战像。一身亮银色的细鳞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冷冽的微光,与董卓那身黑沉沉的血甲形成了刺目的反差。猩红色的西凉军制式披风随意地搭在肩后,无风自动。


    头盔下,是一张年轻得过分、也英俊得过分的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同雕塑,唇线紧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锋锐和……一种近乎纯粹的野性。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


    隔着摇曳的光影和弥漫的血腥,那双眼睛也正直直地看向殿内。目光掠过地上的人头,掠过抖成一团的小皇帝,最终,竟也落在了何莲身上。


    那眼神,极其复杂。


    有对眼前血腥场景的漠然,有属于顶级掠食者的警惕审视,但更深层处,似乎还翻滚着一丝……被这极致权力倾轧与绝色妇人交织的诡异场景,所本能挑起的、属于雄性最原始的征服欲和好奇?


    吕布!


    何莲的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


    对!吕布!董卓此时的义子!三国第一二五仔!武力值天花板!关键点——他超级自恋!对自己的武力值自恋,对自己的颜值更自恋!


    一个荒谬绝伦、胆大包天、却又可能是唯一一线生机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被恐惧和求生欲烧灼的脑海里疯长!


    【赌了!死马当活马医!社畜的终极奥义是什么?是甩锅!是转移矛盾!是拉人下水!】


    董卓的第二步已经抬起,那蒲扇般的大手,明显是朝着她,或者说朝着她手中的玉玺抓来!


    千钧一发!


    何莲动了。


    不是后退,不是瘫软。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吸进了她残存的所有勇气和属于现代灵魂的沙雕之力。顶着董卓那几乎能压碎骨骼的恐怖目光,她以一种近乎荒谬的镇定,甚至带着一丝……嫌弃?


    她低头,再次看了一眼手中那方沾满何进鲜血、沉甸甸的传国玉玺。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的事。


    她像是丢开一块烫手的、还沾着污秽的抹布,手臂猛地一扬,用尽全力,将那象征着“受命于天”的传国玉玺——


    朝着吕布的方向,狠狠一抛!


    “接着!”


    玉玺在空中划过一道沉重而短促的弧线。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董卓抓向何莲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狞笑凝固,变成了一种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的暴怒。他身后的西凉兵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眼神茫然。


    吕布那双原本带着审视和野性的眼睛,瞬间锐利如鹰!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维,他肌肉贲张的左臂闪电般抬起,五指如铁钳般张开!


    “噗。”


    一声沉闷的轻响。


    那方染血的、沉重无比的传国玉玺,稳稳地、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吕布那只骨节分明、覆盖着银色护手的大掌之中。


    入手冰冷沉重,还带着一丝尚未散尽的、属于人血的滑腻温热感。


    吕布下意识地掂了掂,低头看向掌心这烫手的山芋。饶是他勇冠三军,此刻握着这玩意儿,也感到一股无形的、重逾千钧的压力。


    就在这时。


    一个清晰、带着点慵懒、甚至有点轻佻,却又奇异地穿透了凝固血腥的女声,在死寂的永乐宫大殿内响起。


    声音的源头,是那个刚刚丢了玉玺,此刻正慢条斯理地用自己华贵凤袍袖口擦拭着沾染了血迹手指的何太后。


    她抬起眼。


    那双刚刚还盛满恐惧和泪水的凤眸,此刻竟像被冰水淬过,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后的奇异神采,直勾勾地迎上了吕布愕然抬起的视线。


    红唇微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让吕布头皮发麻的、品头论足的意味:


    “啧,这劳什子玉玺,又冰又硬,硌得人手疼。”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吕布握着玉玺的、覆盖着精钢护手的左手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视线极其自然地、大胆地、甚至带着点明目张胆的欣赏,滑过吕布那身被亮银细鳞甲勾勒出的、充满爆炸性力量的宽阔胸膛和紧窄腰身。


    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极浅,却又无比挑衅、无比意味深长的弧度。


    “依哀家看啊……”


    她的声音微微拖长,像带着钩子。


    “远不如吕将军这一身铁打的腱子肉……”


    “摸着趁手。”


    轰——!


    整个破碎的永乐宫大殿,死寂得如同坟墓。


    只有殿外呜咽的风声,卷着血腥味,盘旋不去。


    董卓那只抓空的手,还僵在半空。他脸上的横肉在疯狂跳动,鹰隼般的眼睛里,怒火和惊疑如同实质般在燃烧、翻滚!他死死盯着何莲,又猛地转向吕布,以及吕布手中那方刺眼的玉玺!那眼神,像是要把这两个人连同那玉玺一起生吞活剥!


    他身后的西凉兵们,一个个如同泥塑木雕,大气不敢出。握着武器的手心,全是冷汗。看向殿内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的眼神,充满了看疯子般的惊惧。


    小皇帝刘辩彻底吓懵了,连抖都忘了抖,呆呆地看着自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母后。


    而风暴的中心。


    吕布。


    他握着那方冰冷沉重、沾血的玉玺,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令人不适的滑腻。耳边,却反复回荡着那句轻飘飘又重若千钧的话。


    “远不如吕将军这一身铁打的腱子肉摸着趁手……”


    像是一道滚烫的、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作为绝世武者的骄傲和……那属于雄性最深层的、被异性如此直白品评的羞恼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上。


    那张英俊得近乎妖异的年轻脸庞,瞬间涨红!不是羞涩,而是一种被冒犯、被挑衅、被置于火炉上炙烤的暴怒!握着玉玺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发出咯咯的轻响,覆盖其上的亮银护手都微微变形。


    他猛地抬眼,目光如两道冰冷的实质利箭,裹挟着骇人的煞气,狠狠射向那个语出惊人、此刻却一脸“老娘说了大实话”表情的何太后!


    殿内残存的烛火,在董卓和吕布两人身上狂暴交织的杀气冲击下,疯狂摇曳,光影乱舞。


    明灭不定。


    如同此刻何莲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艹!吕布的眼神好可怕!要死要死要死!董胖子脸都气紫了!完了完了完了,这把玩脱了!社畜的甩锅**在冷兵器时代水土不服啊!现在磕头认错还来得及吗?在线等,急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