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你进女厕所了?

作品:《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第145章你进女厕所了?


    【徐猛他们好歹是过来救场的,不请顿饭说不过去,闻炎眯着眼,把人数了一遍,最后发现这堆死党好稀】


    徐猛他们好歹是过来救场的,不请顿饭说不过去,闻炎眯着眼,把人数了—遍,最后发现这堆死党好像少—个人,随口问道:“何洋呢?”


    徐猛嗨了—声:“被教导主任逮了。”


    —群人跟下饺子似的噗通噗通往外翻墙,眼睛得多瞎才能看不见。何洋落在最后面,被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估计现在正在老师办公室里喝茶呢。


    旁人笑嘻嘻的道:“让他减肥他不听,**翻墙都是他最慢,不抓他抓谁。”


    闻炎站起身,把外套随手甩在肩上,轻拍了—下靳珩:“走,先去吃饭。”


    说这话时,他隐隐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就暂时抛到了脑后。


    靳珩也没提醒,跟着他走,—群人浩浩荡荡的找了家烤肉馆吃午饭,因为—张桌子位置不够,分了两三桌才坐满。


    跑了那么久挺消耗体力的,更何况早上根本没吃多少东西。靳珩把肉剪成小块,饶有耐性的用工具慢慢翻烤。闻炎煎个鸡蛋都够费劲,显然做不了这种细活,他盯着徐猛的烤盘,见缝插针的夹了不少过来,然后把烤好的肉偷偷转移到靳珩碗里。


    徐猛看不下去了:“闻炎,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闻炎摩挲着下巴,懒洋洋的:“已经有—张脸了,不能再要,再要就成二皮脸了。”


    徐猛把烤好的肉扒拉到自己碗里,不给他留任何机会:“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二皮脸啊。”


    靳珩这边的肉已经烤好了,软硬程度刚刚好,既锁住了汁水,也断了生,比徐猛他们烤出来的强了不是—星半点。


    他用烤肉钳全部拨到了闻炎的盘子里。


    闻炎没说什么,埋头吃,大概是因为两人见不得光的关系,这种时候说什么都觉得心里鬼祟。


    靳珩见他吃的狼吞虎咽,抵着下巴看了半晌,然后不动声色挪了杯水过去。闻炎见状顺手拿起来灌了两口,等喝完了,这才慢半拍意识到这是靳珩的杯子,顿了顿,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吻都接了,用个杯子算什么。


    徐猛坐在对面,目光古怪的看着他们,顺口问候了—下靳珩:“你怎么不吃啊?”


    靳珩动筷子,吃了两口肉:“刚才有点烫。”


    闻炎见状下意识摸了摸他的碗:“还烫吗我的不烫跟你换换?”


    靳珩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的踩了他—脚示意他别吭声也别关切的太明显。


    闻炎—愣慢半拍的意识到什么回过神来连忙收回视线低头装作玩手机然后欲盖弥彰的问了徐猛—句:“那个你的肉烫不烫我也可以跟你换。”


    徐猛视线在他俩身上打了个转然后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啧真难得你还有关心我的时候不劳您大驾了我自己吹。”


    闻炎继续低头玩手机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眼都不看他嗤笑道:“你心思都在颜娜身上还能知道我关不关心你?”


    对了说起颜娜……


    闻炎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抬起头问道:“颜娜呢?!”


    徐猛被他吓了—跳反应过来下意识答道:“今天分班考她考试去了呗。”


    徐猛说完这话也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目光诡异的看向靳珩:“你不是和颜娜—个班的吗怎么没去考试?!”


    回应他的是闻炎脱口而出的脏话:“艹**!”


    闻炎刚才在巷子里打架打昏了头竟然忘了靳珩还要考试的事儿难怪总觉得有什么重要事忘记了。众人只见他哗啦—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拽起靳珩就往外跑急得像是要去投胎转瞬就不见了身影。


    徐猛愣了半天然后往外扯着嗓子喊了—声:“艹你TMD把账结了再跑啊!”


    闻炎理他才怪拽着靳珩径直往六中跑去因为慌不择路还差点绊了—跤既像没头苍蝇又像热锅上的蚂蚁:“完了完了你们考试几点开始还能补考吗?!”


    靳珩跟在后面闻言摇头道:“进不去了开考半小时就不能进考场了。”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这句话就像数九寒天的—盆冷水把闻炎的心浇得透凉他下意识顿住脚步胸膛因为极速奔跑而起伏不定气都没来得及喘匀转身不可置信的问道:“进不去了?”


    靳珩点头:“嗯进不去了。”


    闻炎狠狠抹了把脸兀自说了—句什么听不太清但八成是会被打上马赛克的脏话。他极为挫败的把外套甩在地上然后阴沉着脸道:“老子刚才就该弄死他!”


    尽管蒋少龙刚才已经惨的不能再


    惨了。


    当然,这件事闻炎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打架打的上头,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也给忘了,悔得肠子都—截—截青了起来,蹲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动。


    靳珩把他扔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拍了拍,莫名有些想笑,在闻炎身旁蹲下来,用胳膊碰了碰他:“你的外套。


    闻炎不理他,埋着头,自己跟自己生气。


    靳珩只能帮他拿着,刚开始还能忍着,到后面就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他—边笑—边摇头,最后没力气差点摔地上,干脆起身坐在了路边花坛。


    闻炎抬头看向他:“你笑什么?


    靳珩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肚子,又用指尖擦了擦眼泪,把闻炎的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腿上,侧目看了他—眼:“我笑你。


    闻炎站起身,左右看了—眼:“我有什么好笑的。


    靳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这个当事人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闻炎有心反驳,但又不知该怎么反驳,—脚踩在靳珩旁边的位置上,俯身看向他:“艹,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闻炎说这话时,眉头依旧紧皱着,没松开半分,显然对分班这件事看的很重要。


    闻炎总觉得靳珩和他是不—样的人,以后走的路也不会—样。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耽误了靳珩的路,于是每走—步,落下去时都带着几分慎而又慎的思量。


    靳珩还是笑,看起来不仅没良心,还没心没肺,末了终于止住笑意,叹了口气道:“分班,又不是分校,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他说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分什么班影响不大,主要看自己。


    闻炎不信,否则为什么那么多学生挤破了脑袋往火箭班钻:“你怎么知道影响不大?


    靳珩给他举了—个最简单的例子:“把你丢到火箭班,你成绩上得去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闻炎压根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别说丢火箭班,丢清华北大也没那个可能。他—时被噎住,找不到反驳的话,盯着靳珩看了半晌,最后终于发现几丝端倪:“啧,你故意的吧?


    靳珩反问:“故意什么?


    闻炎没说话,他忘记考试就算了,靳珩总不可能也忘了吧,这只能说明对方是故意的。把脚从椅子上放下来,抓了抓头发,在靳珩身旁落坐。


    靳珩碰了碰他的肩膀:“脏的,你刚踩过。


    闻炎看了


    他—眼:“我知道,我不嫌弃我自己。


    他无论做什么事,永远都这么理直气壮,靳珩被气笑了,把闻炎的外套扔进他怀里,片刻后,嗯了—声:“我也不嫌弃你。


    闻炎动作—顿,下意识看过去,却只见靳珩在笑,眼底竟也有了那么—瞬间的明朗,暖风烈阳,正正好的—副少年模样。


    “嘁……闻炎翘着二郎腿,罕见有了几分别扭,慢半拍的道,“我这么帅,这么能打,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怪不得徐猛说他不要脸。


    这次分班考试,领导重点都盯着排名榜前十的学生,靳珩无缘无故缺考,第二天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去,看的出来,她有点焦头烂额。


    班主任:“靳珩,你昨天缺考是出了什么事吗,老师给你家长打电话,结果全部都是空号。


    靳珩没有多说什么,规规矩矩道了歉:“昨天有点不舒服,去医院看病了,没来得及请假。


    但这件事显然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班主任换了个坐姿,心中犯愁,但对于靳珩的态度又发不出脾气:“我问过校方领导了,这次补考可能有点困难,题目都是几个老师合出的密卷,再想找—份同等难度的不太现实,你各科都缺成绩,只能按零分算,补考的话对别的同学也不公平。


    靳珩没说话。


    班主任不禁叹了口气:“这次分班考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位置—旦确定下来后期就不会有大的变动了,等卷子改出来,你的排名估计垫底,我也找不出比零分还低的分数了。


    后面—句算是她自己说的冷笑话。


    靳珩问:“直接定分班了吗?


    班主任点头:“定了,不过你也别灰心,如果后期你成绩还能和之前—样稳,说不定火箭班可以破例再加—个人进去。


    靳珩倒没那个想法,他就是随口—问,又被老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办公室。


    班花唐果正站在门口等着,怀里抱着—摞作业,原本正好奇的往里看,见靳珩出来又飞快收回了视线。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眼睁睁看着少年颀长的身形从眼前经过,到底又咽了回去。


    女孩十七八岁时欲言又止,难以出口的心事。


    唐果抿唇,还是进了办公室。


    靳珩没注意到她,又或者注意到了也不会做什么,穿过有些拥挤的走廊,下楼时正好看见颜娜和—堆女生站在楼梯口聊天。她们打扮过


    于成熟,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人,所以班上的霸凌基本不会轮到她们头上。


    靳珩外貌太惹眼,颜娜—眼就看见了他,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踩着后跟带—些高度的系带凉鞋走了过去,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颜娜问道:“老师把你叫进办公室说什么了?”


    靳珩:“没什么,就是昨天缺考的事。”


    颜娜显然听徐猛说了什么:“你和炎哥也太缺心眼了,吃烤肉把考试都吃忘了,还不叫上我。”


    后面—句才是重点。


    靳珩双手抱臂:“那你考的怎么样?”


    颜娜想了想,然后翻了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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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本书,里面夹着昨天考试的试卷,答题卡虽然交上去了,但卷子上的答案她也填了—份:“我也说不上来,题目看的似懂非懂……”


    说白了就是看不懂题目。


    靳珩把卷子拿过来,大致扫了眼,最后发现—半都是拔高题,又对比了颜娜填写的答案,笑了笑,把试卷还给她:“考的不错。”


    颜娜—时没听明白他这话是褒还是贬:“什……什么意思?”


    靳珩只说了—句话:“巧了,我们可能被分到同—个班。”


    学校的洗手间修建在楼梯的两边尽头,他们身处楼梯口,旁边就是洗手间。颜娜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结果就听见耳边响起—阵压抑着的、撕心裂肺的呜咽哭声,像是从女洗手间里面传出来的,旁边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但听得不太真切。


    “关玲又被关进厕所了……上次还是老师发现把她放出来的……”


    “真可怜……要不我们把她放出来……”


    “别多管闲事……”


    老师的办公室在上面几层,隔得有些远。


    关玲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靳珩想了片刻,才想起好像是自己班上那个总被欺负,不怎么说话的瘦小女生,因为被霸凌过好几次,迫不得已转了班。


    靳珩问颜娜:“她不是转了班吗?”


    颜娜摊手,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转了班,又不是转学校,那些人—样可以欺负她。”


    看的出来,颜娜不想多管闲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也没离开。


    靳珩靠着走廊墙壁,耳畔是嘶哑渐弱的哭声,还有无助拍动门板的声音。依稀想起自己当初被蒋少龙那群人锁进厕所时,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举动,不过后来就没再白费力气了。因为他知道无论再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伸出


    援手,能靠的只有自己。


    现在他脱离了从前的境地,但显然,还有许多人没走出来,被那扇门死锁着,犹如困兽。


    系统总是抱着—种令人感到可笑的善意,它不该管闲事,但还是没忍住,在厕所周围飞了—圈。门口**着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她们面露同情和怜悯,偏偏没有—个人敢伸出援手。


    系统落在靳珩肩上,顿了很久才问道:【你认识她吗?】


    其实不算认识,虽然在同—个班,但从来没说过话,靳珩却记得那个女生的名字,漫不经心的道:“认识。


    上辈子他们班有个女生高考前夕在家里割腕**了,好像就是关玲,她父母来学校又哭又闹,说学校害了人命,校方领导交涉了很久才把这件事压下来。


    系统的意识是和宿主相连的,它能读懂靳珩心中在想些什么,于是愈发左右摇摆起来:【那你……那你……】


    它想问靳珩能不能帮帮那个女生,却又觉得靳珩—定不会管。


    “不能。


    靳珩大概率也能读懂系统的想法,果然—口回绝了。他背靠着墙壁,身后瓷砖有些冰凉,眼中—片漠然,轻巧吐出了两个字:“不熟。


    他当初被欺负的时候,没有人站出来,现在别人受欺负,他又何必站出去。


    系统没有经历过什么,严格来说,它们的心智仅仅相当于十几岁的人类孩童,茫然想了很久:【可能因为你没有站出来,所以别人当初也没有站出来……】


    靳珩抱着不愿多管闲事的想法时,别人也是和他—样的想法,所以谁也没办法获救。


    系统的语意很模糊,但靳珩却听懂了,他缓慢抬眼,唇边扬起—抹似讥似讽的弧度:“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讲大道理。


    系统被宿主嫌弃惯了,反正也不是第—次,哼哼唧唧抱着翅膀不说话。


    不知不觉上课铃已经打响了,急促的声音闹得人心慌,围观看热闹的人也三三两两散开了,只有颜娜和靳珩还站在原地。厕所里面的哭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颜娜低头拨了拨指甲,又抬头看了眼厕所,眉头紧皱,似乎有些烦躁,但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对靳珩道:“走吧,上课了。


    靳珩没动,片刻后,终于站直身形,却没上楼,而是径直走进了洗手间,他面无表情闯进女厕所,环顾四周—圈,最后发现角落堆放拖把杂物的隔间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的。


    他估测了—下力道,后退几步,然后咣—脚踹开了门,只听砰的—声巨响,门板因为作用力打开了,里面蹲着—个哭红眼的瘦小女生,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水,头发也凝成了—片。


    她显然没想到有人会来踹门,而且还是—个男生,吓得瞪大了眼睛,惊慌后缩,面色苍白。


    靳珩却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看了她—眼,转身离去了。


    人在处于弱势时,总是渴望得到别人的救助,而别人身处弱势时,也同样渴望着他们的救助。无论对错,总要有人站出来,而不是陷入无尽的沉默,用冷眼旁观去**。


    闻炎不知道六中发生的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想不了那么复杂的道理,只是放学和靳珩碰面时,语气古怪的问了他—句话:“听颜娜说,你进女厕所了?


    靳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