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 司公……

作品:《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第190章司公……


    【唐飞霜或有微才,只是这些年声名愈盛,背后有没有唐家的推波助澜就不知道了。说白了只是个在家族庇弧】


    唐飞霜或有微才,只是这些年声名愈盛,背后有没有唐家的推波助澜就不知道了。说白了只是个在家族庇护下不知深浅的富贵公子,满腹文墨经纶,却未必能落到实处。


    出了太极殿,唐飞霜的脸色依旧苍白不好看,显然被杜陵春一番诛心之言打击得不轻。他默不作声步下台阶,不知为什么,忽然转身回头喊了一声:“公孙琢玉——”


    公孙琢玉在后面慢悠悠的走,闻言微微抬头:“唐公子有何见教?”


    唐飞霜顿了顿,意有所指道:“骆剑鸣或不是凶手,但他与此案绝脱不了干系,当年莫炎武待他恩重如山,莫家满门被斩,他岂会坐视不理?”


    语罢看了杜陵春一眼,拂袖而去,依旧轻狂。


    公孙琢玉就不一样了,他从出生起就很圆滑,轻轻拉了拉杜陵春的袖子,小声道:“司公莫生气。”


    杜陵春自然恼怒,但瞧见那只攥住自己袖子的手,莫名其妙就熄了火,冷笑道:“本司公从不与蠢货生气。”


    他是能动手就绝不废话的那种人,唇枪舌战再多,也不如一刀杀了来的痛快。


    公孙琢玉则在思考唐飞霜刚才所说的话,拉着杜陵春的袖袍,轻轻拽了两下:“能不能求司公一件事?”


    杜陵春斜睨着他,心想什么事值得他用“求”这个字,眉头微皱:“说。”


    公孙琢玉道:“骆剑鸣此人仍有嫌疑,不能放走,还请司公找个地方,将他暂时拘押起来。”


    杜陵春:“还以为是什么难事,怎么,你还真信了唐飞霜的鬼话?”


    对方说不定是在故意误导他的查案思路。


    公孙琢玉道:“巧合太多就未必是巧合了。骆剑鸣同时与这四人有仇,且这四人**当晚皆不在宫中轮值,又那么巧擅使快剑。他既然武功不俗,是羽林卫中的佼佼者,怎么今早会被人所伤,还那么巧合是右臂。”


    便如唐飞霜所说,就算不是凶手,也脱不了干系。


    杜陵春心想皇帝只给半月期限,倘若查不出凶手,也该有个替死鬼让公孙琢玉去交差,骆剑鸣或许有用:“既如此,将他押入京律司大牢,他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今早禁卫大肆搜查右臂带伤的男子,只怕


    已经打草惊蛇一般情况下凶手在伤养好之前大概率不会再次作案只会找一处地方藏身。


    大邺纸张金贵故而书业不发达。公孙琢玉派人查过了整个京城大大小小虽有上百书局但只有六家书肆最近新入了一批《杂诗集》。


    他在地图上圈出四名死者的住处就近选择最后发现有一家**书局离得最近。打扮打扮又做起了“微服私访”的老行当。


    公孙琢玉扮读书人乍看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他站在门口看了半晌发现里面没什么人而后摇着折扇走进了书局。


    掌柜原本在打瞌睡听见动静立刻抬起了头活像久旱之人逢甘霖看公孙琢玉的眼神都带着光:“客官您要买些什么书?”


    公孙琢玉摇着扇子没吭声内心思索着该怎么套话。熟料掌柜见状却误会了从柜子底下偷偷摸摸拿了本书出来偷笑着递给他:“公子您要不要看看这个刚出的美人图绝对好看。”


    公孙琢玉闻言下意识瞥了眼谁曾想发现是**还是画技相当粗糙的那种皱眉扔开:“粗劣货色。”


    掌柜手忙脚乱捡了回来:“哎哎哎公子您若不喜欢还有别的呀这本这本您看怎么样?”


    公孙琢玉眼睛贱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是龙阳图眼睛一瞪面上一臊


    掌柜见他发怒也是没了法子:“这位客官我问您要买什么您不吭声给您瞧瞧好货色您反而要扔我的书这是个什么道理。”


    公孙琢玉拧眉:“你家可有《杂诗集》?”


    掌柜闻言嗨了一声从上面的书架子抽了本蓝皮封面的书递给他:“我当您要什么呢原来是诗集。”


    公孙琢玉拿过来看了眼发现纸是新纸墨是新墨版式与凶手送来的那张也并无区别:“这本书你是多久前进的货?”


    掌柜对于这种无关的问题总是有些敏感可能怀疑他是隔壁书局派来的人:“公子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公孙琢玉漫不经心道:“这种书你进了多少货有多少我全要了。”


    掌柜闻言面色一喜:“公子好眼光这可是小人半月前入的新货一共进了二十本卖出去三本还剩十七本。”


    他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四十页纸共印诗八十首算您十三两


    银子一本共二百二十一两您就给二百二十两吧。”


    公孙琢玉打断他:“你说这诗集卖了三本可还记得卖给了谁?”


    掌柜是京城本地人在这里住了十来年闻言思索一瞬道:“西街的李书生还有柳家的小娘子再就是……”


    公孙琢玉追问:“谁?”


    掌柜挠了挠头努力回忆:“嘶……是一名年轻公子带着斗笠背负长剑瞧不清脸应当是外地来的拿了书就走了。”


    公孙琢玉:“哪边走的?”


    掌柜觉得公孙琢玉奇奇怪怪:“小人只是个卖书的哪儿记得那么多呢。”


    公孙琢玉挑眉往他桌上放了一锭碎银:“仔细想想哪边走的?”


    掌柜下巴抬了抬指着书肆对面的一条街道:“落花胡同那巷子里住的都是一些低等烟花女子那位公子瞧着体面大概不住那儿说不得是去瞧粉头的。”


    说后面一句话时眼中带了些下流神色。


    公孙琢玉心想你倒是挺了解估计没少去将那本《杂诗集》往袖子里一揣转身出了书局:“知道了多谢。”


    掌柜在后面急了:“公子你不是说剩下的诗集您全要了么?!”


    公孙琢玉头也不回的朗声道:“骗你的!”


    这掌柜太单纯了得给他上一课让他知晓知晓什么叫人心险恶。


    公孙琢玉径直朝着落花胡同而去。现在是白日家家门户紧闭估摸着姑娘都还在睡觉。他顺着巷口一路寻过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走至一棵杨树边时眼角余光忽的瞥过什么顿住了脚步。


    公孙琢玉绕过树走向右边的胡同墙壁发现白色的墙面上有两个沾血的指印经过时间的氧化已经成了暗红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公孙琢玉若有所思想象着自己是那名凶手捂着右臂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走因为体力不支需要一些东西来支撑身体所以会本能扶墙。


    墙上有血地上必然也会有。


    公孙琢玉蹲在地上小碎步一点点的往前挪。因为泥土颜色深血痕不易被发现


    面前这扇门有些老旧不似别的院门那么华丽仅挂着一盏灯笼。公孙琢玉悄悄翻上墙头发现院中并没有什么男子只有一位身着素衣的姑娘在井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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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浆洗衣裳。


    公孙琢玉怕打草惊蛇,没敢出声,观察片刻,静悄悄落地,转身离去了。


    他一路回到司公府,打算让杜陵春派几名高手暗中盯着此处,结果偶然经过抄手游廊,发现对方正在栏杆边喂鱼,而宋溪堂躬身立在旁边,低声汇报着什么事。


    公孙琢玉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杜陵春一抬头就发现了他,将手中的鱼食扔了一把进湖里,引得群鲤相争,挑眉道:“站在远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还不过来。


    公孙琢玉立刻小碎步跑了过来:“司公。


    宋溪堂笑着问道:“琢玉兄这是从哪儿来啊?


    公孙琢玉下意识道:“啊,刚刚去了趟落花胡同。


    他这个时候忽然又显得缺心眼起来。


    宋溪堂闻言一愣,大抵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癖好,目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尴尬劝道:“琢玉兄正值壮年,还是应当保重身体为好。


    杜陵春直直看着他,皱了皱眉,语气危险:“你去落花胡同了?


    公孙琢玉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棒槌话,连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我没去!绝对没去!


    宋溪堂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琢玉兄,你刚才还说你去了。


    公孙琢玉紧张道:“只是为着查案去的,并不是为了寻花问柳,只进去瞧了瞧,什么都没做!


    他不解释还好,三番两次改口,越描越黑。反而让人觉得他心里有鬼。


    杜陵春胸膛起伏一瞬,心里忽然阴沉的紧,像是压了块石头,说不清的刺挠。他面无表情道:“公孙大人年少慕艾,倒也无错,想来不该让陛下赐你京兆尹之位,该赐几个绝色佳人才是。


    语罢将手里的鱼食尽数扔进湖里,抖了抖袖袍,转身离去:“我还有事,宋先生自回吧,有事明日再谈。


    宋溪堂只得应是,心想杜陵春怎么好端端又变了态度,就算喜怒无常,也该有个由头才是。正准备问问公孙琢玉,却见后者直接快步追上杜陵春,须臾就不见了身影。


    “司公!司公等等!


    公孙琢玉生怕他误会,一路追了上来:“司公,我并未寻花问柳!真的只看了看,什么都没做!


    杜陵春步伐飞快,冷冷拂袖:“你做不做的跟我解释什么。


    公孙琢玉:QAQ。


    杜陵春一路步入书房,反手就要关上门,公孙琢玉眼疾手快拦住他,见缝插针的挤了进来,因为紧张,话都有些说不清:“司公……


    他除了说这个,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眼巴巴的,无端让人觉得他委屈。


    公孙琢玉反手带上门,小声解释:“只是为着查案去的,有人瞧见那凶手去过胡同里面,我才跟进去的。


    杜陵春心想那胡同里住的都是什么女子,若说公孙琢玉什么都没做,谁会信。他转身平息着心中没由来的怒火,思及自己的残缺之身,连一名正经男子都算不上,眸色愈发阴沉,指尖不自觉攥紧,险些陷入肉里。


    杜陵春冷声斥他:“出去!


    公孙琢玉见他发怒,原本想出言解释,但不知反应过来什么,又愣了一瞬。


    自己去烟花之地,杜陵春生什么气……


    公孙琢玉见杜陵春背对着自己,犹豫一瞬,试探性伸手拉住了他,而后缓缓收紧指尖,低低出声:“司公……


    作者有话要说:公孙琢玉(害羞):我还是处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