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公孙吉吉很委屈

作品:《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第202章公孙吉吉很委屈


    【公孙琢玉就算验尸办案,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儿。他罕见的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急础】


    公孙琢玉就算验尸办案,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儿。他罕见的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急匆匆就往外跑,谁曾想和追上来的文仲卿撞了个正着。


    “哎呦喂!”


    文仲卿不比公孙琢玉**过武,直接被撞倒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眼睛直冒金星。


    公孙琢玉惊了一身冷汗,他看见文仲卿,一把将人从地上揪了起来,指着里面问道:“那屋子里放了个什么东西?!”


    文仲卿一头雾水,下意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有一具女尸正大张着嘴,倒在地上阴惨惨的对自己笑,吓得面色煞白,惊叫出声:“有鬼啊啊啊啊啊!”


    他一面叫一面连滚带爬的后退,声音直接引来了值班的衙役,一堆人立刻呼啦啦从前堂跑了过来,将卧房围了个水泄不通,腰间佩刀唰唰出鞘。


    “发生什么事儿了?”


    “衙门哪来的鬼?”


    众人七嘴八舌的四处张望,然而待瞧见中堂下躺着的那具女尸时,声音纷纷戛然而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酉时已过,衙役们原本都该散值回家了,此刻却迫不得已聚齐齐在了公堂之上。烛台上燃着蜡烛,晃动的烛火将平日森严的大堂照得愈发鬼魅。


    外间没有看热闹的百姓。


    堂下跪着一具冰凉的女尸。


    她身形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似的,一直维持着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仰头望天的姿势。嘴角因为撕裂过大,形成了一抹诡异的弧度。脸上布满青紫的尸斑,神情惊恐扭曲,蜡油凝固之后,将她的嘴撑得很大很大,一截灯芯露在外面。


    女子就像一个人形蜡烛,只要将灯芯点燃,就会开始燃烧。


    都说举头三尺,上有神明,但她举目四望,不见来处。


    公孙琢玉连椅子都坐不下去了,像是有钉子,怎么坐都不舒服。他习惯性想拍惊堂木,但发觉不对又扔了回去,磕磕绊绊指着文仲卿道:“你你你……你把她调个面,别对着我。”


    文仲卿吓的也不轻,一个劲摇头摆手:“大大大……大人,属下害怕。”


    “混账,”公孙琢玉瞪眼,气的一拍桌子,“本官还没问你这尸体是哪儿来的,你反倒先害怕起来了!”


    文仲卿腿


    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了:“大人属下真的不知道这尸体是哪儿来的整个京兆府上上下下从来就没见过这名女子啊。”


    一旁的衙役也跟着点头:“是啊大人属下等从未见过此女子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杀害她然后扔到此处来挑衅的?”


    这种挑衅官府的事儿只有叶无痕会做但他现在还被关在死牢里而且身负重伤下个月就要斩首示众了。再者说他是侠义之士应当不会对一名弱女子动手。


    公孙琢玉还是觉得瘆得慌干脆从公堂上走了下来看了文仲卿一眼:“仵作呢?”


    这尸体不是一般的邪门他不太想自己验。


    文仲卿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大人他娘子怀胎生产在即酉时一到就跑没影了现在怕是找不回来。”


    阿弥陀佛。


    公孙琢玉心想今天真是撞了鬼了谁这么闲的蛋疼把尸体到处乱扔。他挽起袖子


    文仲卿愣了一下:“啊?”


    公孙琢玉瞪了他一眼:“再不去就换你来验尸!”


    文仲卿不敢多耽误立刻命人取来了仵作验尸的家伙什。一堆衙役围在旁边亲眼见着公孙琢玉带上布手套然后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摆弄着尸体。


    公孙琢玉摸了摸女尸的后脑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最后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命人举着灯烛一看这才发现端倪。


    公孙琢玉拨开女尸的头发用镊子一番操作只听当啷一声轻响竟是从后颈拔了根钢钉出来女子的头也终于不再僵直仰着微微垂了些许只是嘴巴依旧大张着。


    众人见状心下一阵骇然什么人如此恶毒手段也太凶残了些。


    公孙琢玉忍着不适继续查看最后在尸体四肢关节处都发现了钉子只是死亡时间太久钉子拔出后已经不太能掰回正常的姿势。


    文仲卿在旁边做笔录又害怕又好奇:“大人这女子是如何死的?”


    公孙琢玉按了按女子的胸腹硬邦邦的鼓胀:“可能是被灌入蜡油活生生烫死的。”


    他试图将女子嘴里的蜡块掏出来但一想可能会撕裂嘴部伤口便放弃了。


    公孙琢玉对文仲卿道:“你明日将这女子的画像贴出去先查查她的身份天色不早各回各家吧明天再继续查。”


    语罢三两


    下扯掉手套,跑到后院井中打水洗手去了。众人一见外间黑沉的天色,也是心里直打怵,三三两两结伴,逃命似的离开了府衙。


    文仲卿被迫留在这里画像。他硬着头皮看了眼那尸体,又惨不忍睹的偏过了头,哆哆嗦嗦从案堂上抽出宣纸,提笔蘸墨。对着那女子看一眼,画一笔,看一眼,画一笔。


    而这边,洪侍郎刚刚从皇宫出来,骤然听闻公孙琢玉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捉了去,面色当即一变,坐上马车吩咐家仆速速赶往京兆府,谁曾想半路就被人截住了。


    车夫急急勒住缰绳,吁了一声,见前方停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下意识看向车帘里面:“老爷,前方路堵住了。”


    洪侍郎眉头紧皱,心中记挂着洪文涛,语气焦急不耐起来:“叫他速速让开。”


    车夫支支吾吾:“老爷,好似是京律司的吴副使……”


    吴越身为京律司副使,常常四处行走,一张脸还算有些辨识度。他此刻抱剑坐在车辕上,一双漆黑的眼盯着车夫,神情古井无波。


    “哗——”


    洪侍郎一听京律司三字,猛的掀起了帘子,他抬眼定睛一看,却见对面马车上驾车的正是吴越,心头不禁一咯噔。


    吴越乃杜陵春亲信,他此时坐在外间驾车,那么里面坐着的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洪侍郎略微扬高了声音问道:“敢问可是杜司公?”


    话音落下,却静悄悄的没人应答。


    洪侍郎见状犹豫一瞬,只能硬着头皮下了马车,一路小跑至对方的马车前,隔着帘子拱手,陪笑问道:“敢问可是杜司公?”


    马车终于有了动静。但见那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挑起,露出一张略显阴柔面孔来,赫然是杜陵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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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淡阖目,听不出情绪的打了声招呼:“洪大人,好巧,这是上哪儿去?”


    洪侍郎一时还没想明白其中关窍,闻言含糊答道:“有些急事,要去京兆府一趟。”


    杜陵春恍然,继而追问道:“什么急事?”


    能在官场混上高位的都是人精。洪侍郎心想那公孙琢玉是杜陵春一手提拔上来的,对方今日在此拦截,莫不是为了替他撑腰?隐隐有些吃不准,只能笑道:“犬子无状,犯了官司,特赶过去瞧瞧。”


    杜陵春细长的眉毛挑了挑,垂着眼,漫不经心道:“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洪大人虽爱子心切,可也不该溺爱太过,否则传到陛下耳


    朵里,被言官御史**,岂不害了令郎?”


    语罢又淡淡道:“年轻人,吃些苦头也好。”


    杜陵春放下帘子,吩咐吴越:“时候不早,走吧。”


    吴越扬起马鞭抽了一下,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急促的声响,驾驶着马车离去了。徒留洪侍郎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暗自思忖着杜陵春话语中的意思。


    车夫见状出声问道:“老爷,还去京兆府吗?”


    洪侍郎拂袖,重重叹了口气:“不去了,回府!”


    那杜陵春摆明是来给公孙琢玉撑腰的,自己总不能为了一个逆子把全家都搭上去,再则贵人身怀龙裔,在宫中举步维艰,何必得罪那杜氏姐弟。只是家中老太太溺爱孙儿,只怕少不了一顿闹腾。


    马车渐渐的驶远了,吴越回头看了眼,隔着车帘道:“司公,他们离去了。”


    杜陵春坐在里面,眼皮都未抬,嗯了一声:“我知道。”


    洪侍郎是个聪明人,自然犯不上与自己起冲突。再则那洪文涛押在狱中,撑死受些皮肉之苦,不消几日就放出来了。


    吴越问道:“司公,回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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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陵春闻言将茶盏重重搁在手边的矮桌上,喜怒难辨的道:“去京兆府。”


    公孙琢玉才上任第一天,就惹了这么大个乱子出来。洪家岂是好相与的,若不是自己暗中派人注意着,只怕明日**他的奏折会堆满御案。


    前几任京兆尹好歹把屁股坐热了才辞官被撤,公孙琢玉若上任第二天就被撸职,岂不成了笑话。


    说来也巧,公孙琢玉走出府衙大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门口,一猜就是杜陵春,立刻掀开车帘坐了进去,声音惊喜:“司公?”


    杜陵春坐在里面,闻言掀了掀眼皮,语气不善的道:“原来是公孙大人,今日新官上任,感觉如何?”


    他每次一叫公孙琢玉为公孙大人,那必然是在阴阳怪气。


    偏偏公孙琢玉今天被尸体吓懵了,脑子没反应过来,闻言还真以为杜陵春在关心自己,立刻眼泪汪汪的把脸埋进了他怀里:“司公。”


    蹭啊蹭,蹭啊蹭。


    杜陵春有些招架不住,推了两下又推不开,面色尴尬,低声斥他:“公孙琢玉,我还没寻你的麻烦,你倒哭起委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孙琢玉:QAQ嘤,人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