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胎穿南宋,我靠内卷成女帝

    “先把识文断字的、会打铁的、能做木工活的都挑出来,补入各个工坊,让他们多少做些事情。等年后,我要在留出的那块地上办个烟坊。”


    “烟?烟坊?”吕淳屹搁下手中的茶盏,眉峰拧成个疙瘩:“那都是什么?”


    “《太平广记》中曾记载‘有僧曰世尊,曾言山中有斝,燃烟以啖之,可以解倦’,也有烟源歌》中关于诸葛亮南征时可‘辟瘴’‘祛寒’的‘黄金叶’”宋祁年带着几分笃定的笑意,“我说的就是这东西。”


    “这?”吕淳屹眼底的疑云更深了,毕竟这都是写诗歌杂记中写的东西,能否推广开并被大众接受,是否有些儿戏了?


    “吕兄还不信我。这东西可使人产生兴奋感和愉悦感,还能缓解疲劳,减轻压力。”


    “五石散?”吕淳屹皱眉连声音都冷了几分,满脸的厌恶。


    “不是,吕兄想哪儿去了。”宋祁年急得直摆手,差点将案上的茶盏扫落,“那五石散是虎狼之药,我这''黄金叶''可是草木精华——”她忽然压低声音,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个极小的捻搓动作,“这烟只用天生地长的草木之精,晒干了切丝点燃,吸的都是草木清气,哪是那害人的毒物能比?”


    “真有这样的功效?”吕淳屹明显不相信,眉峰依旧没松,:“当真有提神解乏、使人愉悦的功效,还半点没有副作用?”


    副作用肯定是有的啊,但这尼古丁、煤焦油怎么解释。


    宋祁年重重点头,“吕兄,怎么今天老是不相信我。我宋祁年是那满嘴跑马的性子?样品已经在烘房里晾着了,这几日就可送给吕兄品鉴——”她眼尾忽然扬起狡黠的笑纹,“到时候你要是吸着不好,我把这烟坊的木料全劈了给你烧火如何?”


    这话逗得吕淳屹终于松了嘴角,他心中已信了八分,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


    “若真如你所说......”他没再说下去——这哪是开烟坊,分明是开了一条源源不竭的银矿出来啊。


    宋祁年笑盈盈的看着他,一脸你就等着瞧好的表情。


    吕淳屹望了眼她的笑容,只觉得心跳莫名的加速,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颤。这感觉实在蹊跷,分明是讨论营生的正经场合,他却偏偏注意到注意到她唇上红润的胭脂色;注意到她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般的阴影;注意到她得意时微微扬起的下巴。


    好像从来没有困难能难住对面这个人。她总这样,纵是谈及千难万险,眼里都亮得像落满了星子——那不是刻意燃起的火焰,而是淬过冰雪仍未熄灭的星子,带着股子蓬勃的野劲。


    越是相处的就,越是能看到她生命底色中的那抹亮。不必刻意照亮谁,却让人忍不住想朝着那束亮出,一步步靠近。


    她永远不认输,永远不服输,纵是前路荆棘丛生,她也能硬生生蹚出一条坦途,沾满泥污却依旧笑得张扬,好像只要跟着她就可以抵达光明的未来。


    “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吕淳淑的小脑袋突然探出来,乌黑的发上还别着支樱桃红的珠花,像颗刚剥壳的荔枝,水嫩嫩地滚到两人中间。


    “咳!”吕淳屹猛地被口水呛着,帕子捂住嘴时,耳根已红得能滴出血来。方才还在心头翻涌的旖旎情思,此刻全化作惊弓之鸟,扑棱棱散了一地。


    宋祁年却笑得眼尾弯弯,指尖在吕淳淑挺翘的鼻尖上轻轻刮过:“没说什么,别担心,祈年姐姐嘴巴最严了,不会告诉你哥哥,有只小馋猫,吃撑了半夜闹肚子还嘴硬说是水喝多了。”


    “姐姐!”吕淳淑的小脸“唰”地垮下来,像被晒蔫的小黄瓜,跺着脚直晃宋祁年的胳膊,银镯子撞出一串叮当响,“你怎么能出卖我!明明说好要替我保密的!”


    “哦?”宋祁年故意拖长调子,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这可是你自己说漏嘴的,姐姐说的可是小馋猫,一个字都没提到你哦!”


    “姐姐!”吕淳淑把脑袋埋进宋祁年怀里蹭来蹭去,声音闷得像含着颗糖,尾音却带着撒娇的颤。


    吕淳屹望着抱作一团的两人,掩饰的端起桌上的茶盏。遮住半张脸,只是却遮不住耳边的红色。


    午饭时宋昭竟也抽了时间一同过来用饭。


    待送走吕家兄妹,宋昭才用碗盖拨弄着盏中的茶叶,闲闲开口:“方才那姓吕的小子,你瞧着如何?”


    “不错,瞧着是个稳妥人。眉目清正,说话时腰背挺直。”宋幼苡端着盏茶,轻轻啜饮了一口。“最难得还是个读书种子,只是可惜了,牵扯到党锢之事中去,好好的功名就这样丢了,也是个命苦的。”


    “我瞧着也不错。”宋昭将茶盏顿在案上,茶盖磕出清脆一响。


    “父亲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宋幼苡突然反应过来:“爹——这是您给小满挑的......未来的.....夫婿?”


    “正是。”宋昭坦然承认:“我已派人去原籍核查过跟脚了,那孩子确实父母早亡,亲族又因党争败落,如今唯一只有个亲近的妹子,倒省了将来的许多牵扯。”他望向窗上大红的窗花,语气轻松,“本人我瞧着也是个知恩图报的,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宋昭派去的老仆宋忠,原是军中斥候出身,最善从细处窥人。他到了吕淳屹原籍,没先去官府查卷宗,反倒挑着货郎担走街串巷,连着十来日在市井间细细打听,待确认无误才回来复命。


    原来这吕淳屹虽姓吕,却是族中早已出了五服的旁支,党锢之祸起时原不在牵连之列。偏他学院里的恩师荀先生是“党人”,按律全家要被下狱问罪。当时吕淳屹刚中举,只要递上一纸揭发恩师的投名状,便能脱清干系,甚至可凭“检举有功”得到有心人的赏识。


    偏他却念着这位荀先生往日资助之恩,教导之义,愣是咬着牙不肯,反倒将中举所得的赏银尽数变卖,帮着荀先生的家眷走脱。


    “结果呢?”宋幼苡追问,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


    “还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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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宋昭呷了口茶,“哪有纸包得住火,自是落了个''党人同党''的罪名,功名被革,打回原籍。”


    宋幼苡沉吟片刻,此人品行倒是无可挑剔,只是家世到底单薄了些。可转念一想,爹既已定下小满将来要招赘,这般家世倒也不算什么大碍了。


    “只是,”她仍有顾虑,“这事总要两厢情愿才好。那吕淳屹既是家中独子,可肯入赘?”


    “这事只需小满点头就行了。”言下之意,吕淳屹同意不同意有何打紧,“他一个农家子能入赘我宋家还有什么不满意。再说他那妹子,亦是你教导着长大的。”


    “原来如此。”宋幼苡恍然,指尖在茶盏沿划了半圈,“父亲打那时起,便存了这念头?”


    宋昭慢悠悠捋着胡须,眼底泛着笑意:“那般忠厚方正,又在弱冠之年便一举中举的年轻人,自然是能得老夫几分看中的。”


    “既是如此,父亲且不急提这事。”宋幼苡捏着帕子,“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女儿想再多考察些时日。”


    “这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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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宋府,兄妹二人登上马车,不多时便回到了自家宅院。


    位于丁香巷的小院离主街不过十来丈,恰得闹中取静的妙处。青砖铺地的院落收拾得窗明几净,院中还有一方丈许见方的池塘,冬日水落石出,池底青石板上还留着残荷枯梗,待开春自会抽新叶铺满半塘;塘边几株枸骨树绿得发亮,枝桠间缀满殷红小果,倒给萧索冬日添了几分暖意——当初选这宅子的人,从位置到院内布置都是费了心思的。


    吕淳屹掀开车帘先跳下车,回头扶妹妹时忽然问道:“今日见你同宋大娘子十分亲近。”


    吕淳淑攥着袖口踏进院门,闻言甜甜笑道:“大娘子她是真心疼我。就说这院子当初布置,她当时拉着我的手说:‘淼淼,虽说我挑的人手都是熟手,但这到底是你们兄妹的落脚处。你既长大了,也该慢慢学着理事,你需用的人手如何采买,如何挑拣,我让严嬷嬷陪着你去,还有不懂的便来问我。’”她顿了顿,声音带了点羞涩,“大娘子还说,女儿家琴棋书画女工要学,掌家的本事更是不能少,不要觉得这内宅经济是俗事,不然将来......要吃暗亏的......”


    吕淳屹微微颔首,听妹妹这话,宋大娘子确实是真将小妹当自己人来疼爱。他将那丝没来由的不安丢到一旁,许是自己太过敏感。


    “哥,”吕淳淑提议道:“咱们总算在扬州城里站稳了脚跟。我想着荀姐姐她们......要不要寻个妥当的由头,将她们也接来同住?左右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人多些也热闹。”


    吕淳屹脚步倏地顿住,廊下的风卷着扑在他面上,他却浑然不觉,只眉头微蹙望向妹妹:“不可。”


    注:烟草的起源有说是明朝时传入也有观点认为唐朝时就有,文中采用第二种观点。希望考据党不要较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