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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神大人不好哄》 指尖血。
所以她在度西神殿许愿之后,松月凉是用这滴指尖血让她的耳朵恢复听力的?
指尖血。
本命珠。
入冬之后,松月凉就将三楼的窗户都关上了,房间内温暖干燥。
满听穿着单衣,头发随意扎在耳后。
她握住了松月凉的手腕。
松月凉登时不敢动了,“捏疼了?我可没用力。”
“松月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虽然关着窗,但松月凉知道,今晚没有月亮,星星很多,远处山尖的积雪还没有化,闪着温润莹白的光。
但他没想到满听没有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而是直接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是什么时候呢?
满园房顶第四次被他劈,她问自己,“松月凉,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那时候吗?
不是。
还要更往前。
是他给她做南红簪子的时候……
是察觉她遇到危险,他动用禁术第一次踏出度西岭的时候……
是他知道她住在陈尔家,拿结界撒气的时候……
是他知道她去医院看陈尔,想让她早些回来而装病的时候……
是魏有书帮她修好房顶,第三次他劈了之后的时候。
是在神殿过夜,他开始担心她不擦头发不盖厚被子会着凉的时候……
是知道她半夜睡不着给她吹笛子的时候……
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吃火锅,是世人都当他是无所不能的神,只有她当自己是需要教导的凡人的时候……
是他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之后,梦见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之后……
还要再往前。
是他后悔放她离开拨云处,第二次劈了她的房顶的时候……
是他突发奇想送给满听笛子的时候……
是他生病后,她一边照顾自己一边觊觎自己美色的时候……
是想要一直帮她编绳之后……
是她说“松月凉,我回来了!”
是他交出自己本命珠的时候……
是那时候,她学着自己的口气说,“我会早点回去的!”
是他送她一滴指尖血的时候。
是暖黄的灯光下,她亮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是她送给自己一辆小小的红色的小皮卡的时候。
是她问自己“你叫什么名字?”
是擦完后腰的药,他偷偷给她烘干头发的时候……
是为了给她上药摸到了她纤细的后腰……
是第一次吃她做的鸡蛋饼……
是过吊桥的时候第一次牵她的手……
是他觉得“漂亮女人最会骗人”,对她好奇,所以劈了她的房顶时候……
或许还要更往前。
松月凉微微弯腰,轻轻挣脱了满听攥着的手腕,拉住了她的手。
“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满听的眼里有些迷茫。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那时候惊叹于度西岭的美丽。
瀑布倾泻,云海弥漫,粉墙黛瓦掩映在树林和山岚之间,风一动,树影婆娑。
然后,一个身形如松的少年撞进了她的眼中。
少年不只是身姿俊秀,还有着一副难得一见的好皮囊,也有着一副好嗓音。
只是,”眼神儿不太好,脑子也不太好的样子。
明明看到自己开车上山,他还问自己,“你是怎么上来的?”
度西岭是有结界的,所以,他当时想问的是,“没有他的准许,她是怎么穿过结界的。”
松月凉的手轻轻用力,捏了捏满听的手心,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然后微微低头,轻轻亲吻了她的指尖。
灯光落在松月凉的睫毛上,在他的眼下投下了一小片阴影。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郑重。
“小满,我喜欢你。”
“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满听压住心里泛起的层层涟漪,压下心底渗出的层层喜意。
“松月凉,我只是个生命短短三万天的人类。”
一个神,一个人,生命的时长就不对等。
“今年腊月二十二天审,后年三月三天考。很快就不是了。”
他其实都知道,若不是为了自己,小满不会对天审和天考这么上心。
明明知道自己能给,但经历使然,她不敢接受轻易就得到的东西,那样会伴随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只有自己拿到的,她才觉得踏实。
“对我这么有信心?万一……”
松月凉半蹲了身子,与满听平视。
“没有万一,就算你考不上,我的命还可以分你一半。”
“我说过的,你不会独自凋谢,我会陪你一起。”
“本命珠都给你了,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随随便便就能给,也不能随随便便收回的承诺。”
“小满,你要相信我,你也可以试着,依赖我。”
“度——西——”
楼下传来了律启欠揍的声音,松月凉的脸登时就黑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他都还没有让小满说出喜欢自己呢!
“噗——”
满听没忍住,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
“律启这么晚找你,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松月凉努力压住自己满身的怨气,眼巴巴瞅着满听,大有不给名分就不起身意思。
“松月凉。”
“我并非不动声色的神明,我只是一个欲壑难填的凡人。”
“我喜欢你这件事,并非我自己能左右的。”
“就算我的生命不再只是短短三万天,我也不愿意浪费更多的时间。”
“我应该是喜欢你的,所以才想想时时刻刻、永永远远跟你在一起。”
松月凉的心胡乱跳动起来,左右冲撞,错杂无章。
“小满,神明也并非一直不动声色。”
“度——西——”
律启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从楼下传来。
两人之间的旖旎瞬间散尽。
松月凉的脸又重新黑了。
满听强忍着笑意,轻轻推了推他,“快去吧!”
松月凉咬牙切齿地起身,“他最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松月凉走后,满听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趴在了书桌上。
不行。
满听坐直了身子,快速收拾了书桌。
松月凉说不准等下就回来了,她要躲回房间。
楼下,松月凉面无表情盯着律启。
“这么晚了,你最好真的有什么事情。”
“……”
律启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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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然真的有事情。我问你,小满是不是要参加腊月二十二的天审?”
“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
“我那三个爷爷都追到流光阁来了。连夜把双双带走了,让她去准备天审内推的事情了。我心中烦闷……”
“所以,你就来打扰我?”
“怎么能说是打扰呢?找你喝酒,咱们月下畅谈不好吗?反正小满忙着学习,也没空搭理……”
律启噤了声,松月凉这情绪,看着起来不大对呀?
“滚回你的流光阁。”
松月凉说罢转身不见。
只是三楼的软塌上,早就没了人。
二楼的房间也已经房门紧闭。
律启还没反应过来,松月凉又重新出现。
“既然长夜漫漫,你又心中烦闷,咱俩就找个地方练练吧。”
“?”
“不是,我是说喝酒,我没说要练练呀!”
“我想练练。”
“呃……松月凉,我突然觉得有点困了……哎?啊?救……”
满听站起身,推开窗户,朝下看去。
院子里空空如也。
“听错了啊……”
第三天,律启请了病假,没能上族学。
松月凉淡声道:“他昨天晚上喝太多了,一不小心栽到山下了,伤到了脸。他这么在意形象的人,估计要多休息几天。”
“……”
那确实喝太多了。
“自己上学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要走了?”
满听微微歪头看着他,那不然呢?
松月凉垂眸。
不抱一下,或者……
见松月凉垂眸不语,满听道:“那我就先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松月凉不可置信地抬头。
如果他没记错,两人现在是恋人关系吧?还处在热恋期吧?
不应该两情缱眷、如胶似漆、亲亲我我、耳鬓厮磨、难舍难分才对吗?
“砰——”
开门见学的传送门毫不犹豫地被满听关上了。
松月凉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冷若冰霜的媳妇能回心转意的幽怨小娇夫。
律启院子的后门,有一条小道,直接通到了明辨斋的一处小花园。
满听没心思想太多,她像往常一样穿过树丛掩映的小花园,好巧不巧,又撞到了律文在“开早会”。
看来是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换根据地了。
“律夫子已经在准备内推律启去参加天审了。”
“他凭什么啊?”
“我觉得族学应该把这种机会给到更有希望通过天审的人。”
“律文,我觉得这机会应该是你的,你上次考试,可是五斋的头筹。”
“头筹又能怎么样?律启就算再废物,也是嫡系。”
“拢信,慎言。”
“不过晚些年天审和天考,我正好多准备准备。”
“准备多久?这天考本来时间就不固定,谁能说清楚下次是什么时候?”
“我觉得我们应该联名,让族学拿出天审的内推名额,让大家公平竞争。”
“对!”
“我觉得也是。”
“再说了,律夫子又不是律启一个人的夫子,凭什么只帮他,他要是有能力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