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跟朕过来
作品:《攀上权贵枝,农女扑世子怀里哭》 御书房内已经好几日没有燃过烛火,元瑾手边酒壶散了一地,一身酒气。
“陛下,淑妃娘娘出事了,”窦公公提着灯笼前来:“陛下可要过去瞧瞧?”
对于新进宫的那位,元瑾连封号都懒得想,直接让她承接了此前淑妃所有的一切,包括称号、寝宫,还有身边伺候的宫女。
吃穿用度与上一任淑妃,别无二致。
元瑾从书桌前抬眸,鹰隼般沉寂的凤眸,紧盯着窦公公手中的灯笼,冷肆的薄唇微启:“熄了。”
他的西西不喜欢那些光亮的东西。
“这...”窦公公见他此番神色,也只能听命:“是,方才灵淑宫的淑妃被人推到水中,如今还在昏迷。”
窦公公把事情禀告了上去。
不说别的,就单单因为那是后宫中唯一的一位妃子,就怕被元瑾找了麻烦。
岂料他只是唇角弧度扯了扯:“死了?”
没死找他做什么。
对于元瑾冷漠的态度,窦公公也是习惯了:“只是昏迷,都说是青远宫那位动的手...”
“谁,”元瑾起身,丢掉手中的酒杯:“不记得。”
饮尽的空酒杯,在书桌上打着圈,叮铃作响。
元瑾面色清冷,虽饮了不少酒,但意识却没半分迷糊,只是单纯没将心思放在那些女子身上。
“就是从小鸡村带回来的那个,”窦公公生怕踩到老虎尾巴上,只能小着声:“要将人送回去么?”
听着小鸡村三个字,元瑾唇角掀起的笑意冰冷,隽着几分压抑的薄怒:“赵风呢,他们还没回来?”
一连去了好几日,是不是还要他亲自去教教他们,什么叫严刑逼供。
窦公公垂眸,承受着元瑾身上散发的威压:“统领大人还未见传回消息...”
唉。
这叫什么事呀,早朝也一连好几日未上。
群臣都在议论纷纷,说是帝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都在想着立储之事,盯着这把龙椅很久了。
“废物,”元瑾眸色渐冷:“去灵淑宫。”
老子嘴守得严,不代表女儿嘴也闭得紧,若再没有任何郗元歌的消息,他不介意送赵家全家上路。
在他手中的人命不少,不介意多留下几条。
窦公公看着元瑾离去的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气:“摆驾,灵淑宫!”
小皇妃到底在哪儿啊,再这般下去,他都怕元瑾心里出什么毛病,真希望赵统领能赶紧把人找回来。
灵淑宫
赵琇儿被众人围压在地,有位贵嫔出了声:“你竟敢动手推淑妃娘娘下水,不要命了。”
“我没有。”
赵琇儿如今身上也都湿透了,幸好她水性极好,不然也要交待在那汪池水中。
“真的不是我,是黄甜甜拉着我下水的。”赵琇儿为自己解释道。
但几乎没有人相信。
只觉得她好笑:
“你莫不是疯了吧,你一个住在青远宫,陛下从未赏脸去过的人,淑妃有什么好陷害你的,还拉你一起下水。”
“就是啊,淑妃如今人还昏迷不醒,你好好在这里,她拉你下水做什么。”
“我看你就是觉得淑妃人单纯,想要故意陷害,是不是觉得把她弄死了,这个灵淑宫就可以换主变成你了?”
一人一嘴,让赵琇儿根本不知从何开始接话。
就在众人讥嘲赵琇儿之时,外头传来了通传声:“陛下驾到!”
“陛下...陛下竟然来了,快看看我的发饰乱了吗?”
“陛下是来为淑妃撑腰的吧,毕竟是新带进宫的新人,正是得宠的时候。”
“赵琇儿死定了...”
赵琇儿就是在这么个满满恶意的环境中,看着元瑾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步伐沉稳,俯身带着薄茧的指腹捏起她的下巴。
元瑾:“跟朕过来。”
声色如醇酒般低沉,在耳边荡开。
赵琇儿心跳得厉害,完全被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所蛊惑:“好...”跟着元瑾的脚步进到寝宫内。
寝宫里头
黄甜甜还在床上昏睡,身侧是忧心忡忡的太医:“陛下,淑妃娘娘怕是落水太久,恐落下病根...”
至于是什么病根,元瑾没有问,太医便也没有说。
那可是痴呆的后遗症啊。
太医不敢说出口,谁不知这位新来的淑妃是陛下的新宠呢?
“出去,”元瑾淡淡对太医说道:“朕有事与她商议。”
太医愣了会儿:“是。”
赶紧收拾好医药箱,退出寝宫内室,至于元瑾口中的“她”是谁,太医并不打算打听,知道太多对他们没有好处。
太医默默下去给淑妃开了方子,煎药。
淑妃身侧的宫女也都被元瑾叫退,如今密闭的内室,只剩下他们三人。
“里面怎么回事,陛下叫退了所有人,把赵琇儿带了进去...”
“是不是要亲自审讯赵琇儿啊。”
“谁敢贴近听听?”
“没人敢,你是不要命了吗,等赵琇儿出来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急什么。”
寂静的内室,赵琇儿看着近在咫尺的元瑾:“陛下...”
声音发颤。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元瑾便伸手钳制住她下颚,迫使她望着他,瞳孔缓缓散成暗灰色:“你是谁。”
赵琇儿脑中刺痛,双眼无神愣愣地:“赵琇儿。”
元瑾没有废话:“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金锁是如何拿到的,从谁手中夺来的。”
“阿爹给的...”
“你爹把金锁的主人,弄去了哪里,说出来,不要抗拒。”元瑾的声音很低沉,牵引着赵琇儿的意识。
赵琇儿摇头 :“不...不知道...”
这回答让元瑾很不满意,捏着赵琇儿下巴的手骨微微用劲:“你们把郗元歌弄去了哪里!”
一声沉哑的怒吼,将室外的一众妃嫔都吓了一跳。
原来是为了小皇妃的事。
难怪...
“不,不知道。”
赵琇儿给的答案依旧是这个,只不过在听到郗元歌名字的时候,眸色似有变动,情绪很大。
她最近一直被这个事情所困扰。
嬷嬷一直在给她压力,她如今连做梦,都是梦到沈桑幼就是郗元歌的画面。
元瑾大掌直接掐住赵琇儿的脖子,神色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告诉朕,朕的西西呢...”
他看出了赵琇儿脑海潜在的抗拒,她一定知道一些事情。
不断收紧的手掌,令赵琇儿无法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