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老一代伯侯都死了

作品:《我玄枢,二郎神师兄!

    他拄着长枪半跪在地,枪尖扎进泥土三寸,溅起的血珠顺着枪缨滴落,在尘埃里晕开一朵朵惨烈的花。


    “将军!快撤吧!”


    亲兵拖着风林扑过来,声音嘶哑。


    风林的半边脸被雷震子的风雷翅扫过,焦黑的皮肉下露出森白的骨茬,


    此刻正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攥着腰间的令旗——那是张桂芳亲授的先锋印信。


    张桂芳猛地抬头,猩红的目光扫过尸横遍野的战扬。


    西岐的“周”字大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姜子牙骑着四不相停在不远处的土坡上,


    那白须老道正抚须而笑,仿佛在欣赏一扬精心编排的戏。


    “撤?往哪撤?”


    张桂芳咳出一口血沫,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狠厉,


    “二十万大军,三天就折了一半,


    风林的术法被那杨戬破了,连我这呼名落马的神通,也被哪吒的克得死死的!”


    张桂芳哪里知道,哪吒早已不是肉体凡胎,这呼名落马之术对他来讲就是个笑话!


    他望着西岐军阵中那道银甲身影——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眉心天眼金光流转,每一刀劈出都带着崩山裂石之势。


    昨日就是这青年,一枪挑飞了自己的副将,连习得玄功护体的亲兵都被他的天眼照得魂飞魄散。


    “将军!留得青山在……”


    “住口!”


    张桂芳厉声打断,突然拽过风林怀中的令旗,狠狠掷在地上,


    “传我将令,闭营死守!再敢言退者,斩!”


    亲兵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咬牙背起风林,往主营退去。


    张桂芳望着他们踉跄的背影,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支染血的令箭,


    箭头刻着”急”字——这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


    夜幕降临时,青龙关的帅帐里点起了三盏油灯,却照不亮帐内的阴霾。


    张桂芳铺开羊皮地图,手指划过西岐的方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地图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哪吒给他留下的耻辱。


    “将军,药来了。”


    军医端着黑乎乎的药膏进来,刚要为他处理肩头的伤口,却被张桂芳挥手打翻。


    瓷碗落地的脆响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药膏溅在地图上,晕开一片深褐,正好遮住了朝歌的方向。


    ”不必了。”


    张桂芳从箭壶里抽出那支急令箭。


    ”替我备笔墨,我要修书一封。”


    军医哆嗦着铺开竹简,只见张桂芳咬开手指,蘸着血写道:


    “西岐势大,姜尚善谋,杨戬哪吒神通莫测,二十万大军折损过半,


    风林重伤,末将独木难支,恳请太师速发援兵,迟则不但征讨失利,甚至青龙关危矣!”


    血字写得歪歪扭扭,最后一个”矣”字的捺笔拖得极长,像是一道泣血的哀求。


    写完他将令箭与血书一同塞进锦囊,递给最亲信的旗牌官:


    “连夜送往朝歌,务必亲手交到闻太师手上,


    告诉他,张桂芳就算战死,也绝不会让西岐军踏过一步!”


    旗牌官跪地接令,甲胄碰撞的声响仿佛是他坚定的决心。


    张桂芳望着帐顶的破洞,那里正漏下一缕月光,照得他鬓边的白发如霜雪般刺眼。


    他突然想起出征前,那时的自己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却只能困守大营,坐等援兵。


    ”将军,西岐又在营外叫阵了!”


    帐外传来卫兵的禀报,夹杂着姜子牙那慢悠悠的喊话:


    “张桂芳,识相的就献门投降,我保你在西岐为官,何必为那昏君卖命?”


    张桂芳猛地起身,抓起长枪就往外冲,枪尖在空中下划出一道寒光:


    “姜尚,我张桂芳生是大商人,死是大商鬼!


    不怕死的就攻进来,纵使我损兵折将,但你西岐现在也不好受!


    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姜子牙听后也只能咬牙收兵,无他,张桂芳说的对。


    西岐目前也是损兵折将,张桂芳手下的都是老兵,战斗素养远超西岐的士兵,他也不好受啊!


    朝歌的偏殿里,檀香与血腥味诡异地交织。


    闻仲坐在偏殿的紫檀木椅上,看着桌上的地图,只觉得头都大了。


    ”太师,东伯侯姜恒楚的首级已经挂在午门月余了。”


    费仲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他胖脸上的油光在阴影里忽明忽暗,


    ”那姜文焕在东鲁竖起反旗,据说连巫族的九凤都派了部落相助,扬言要血洗朝歌。”


    闻仲眼皮都没抬,只是从堆积如山的奏报里抽出一卷,上面的墨迹还带着湿气。


    南伯侯鄂崇禹的儿子鄂顺,在南都竖起了”为父报仇”的大旗,麾下聚集了十万蛮兵,据说还有妖族暗中相助。


    ”北伯侯呢?”


    闻仲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刚刚从帝辛的不争气中缓过劲来,


    结果又被帝辛召进宫中,可看到的却是满朝的血污。


    尤浑连忙凑上前,手里捧着个锦盒,打开来是一颗血淋淋的首级,正是北伯侯崇侯虎的:


    “太师您看,这老东西竟敢私通西岐,被奴婢发现了,派人已经将其就地正法。


    只是他儿子崇应彪带着残部投了西方教,在北地烧杀抢掠,自称‘新北伯侯’。”


    闻仲猛地拍案而起,紫金鞭“哐当”砸在地上,震得烛台都倒了:


    “放肆!崇侯虎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岂能你说杀就杀?”


    费仲吓得缩了缩脖子,躲到尤浑身后:”太师息怒,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她说崇侯虎与姜恒楚交好,留着必是祸患。”


    ”皇后娘娘?崇侯虎与姜恒楚交好?他俩巴不得对方去死!”


    妖狐,看来你着急了,为了搞垮大商,这种荒唐的话都能编造出来?


    正好,小爷也受够了!


    闻仲的目光如刀,扫过二人身后那道珠帘,


    妲己的身影在帘后若隐若现,环佩叮当声里藏着说不出的阴冷。


    ”姜皇后的尸骨未寒,她倒先替大王处置起诸侯来了!”


    八日前,闻仲刚回到朝歌,从宫中出来,就慢慢了解到了上次回来没时间了解到的噩耗。


    姜皇后被妲己诬陷”心怀怨望,诅咒大王”,帝辛竟下令将她挖去双目,炮烙而死。


    东伯侯姜恒楚闻讯赶来质问,却被帝辛以”造反”的罪名打入天牢,枭首示众。


    ”太师,您刚回来,还不知道其中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