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袭击
作品:《我的徒弟不可能是反派》 锦西城之外的深山老林里。
简安宁一把夺过慕容靖口中的骨笛,诡异的乐曲刹那间停滞,山林复归寂静,只余风声。
“是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慕容靖一边难以置信地问着,一边摆开架势,似是要与简安宁决一死战。
但简安宁这便却似乎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细细打量了手中的骨笛,随意低说道:“只不过是人骨制作的骨笛罢了,你施了什么法术,才能让它有蛊惑妖兽的效果?”
“嘻嘻,你猜猜?”
慕容靖竟是笑了,而后又道:“正好,我还愁之前没法交代,只要我杀了你,就算那群妖兽无功而返,我也可以交差了。”
简安宁冷笑一声,将骨笛收回怀里,轻蔑地说道:“就凭你?”
陆绯并没有见过这种模样简安宁,她好像有所倚仗,于是胸有成竹,且傲然面对一切人、事、物。
可是,陆绯心里仍有疑惑。
既然如此,简安宁说的打不过又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他就明白了。
慕容靖双手合十,各种邪门的术法层出不穷,而简安宁面对这些术法有个非常行之有效的策略。
那就是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但显然,不仅仅是因为那支被抢走的骨笛,更因为他口中交差的那件事,慕容靖一路追着简安宁与陆绯不放。
一路便追至了锦西城。
简安宁面不红气不喘看上去颇有余力,反倒是追击的慕容靖似是被耗干了精气似的,汗滴都流了一路。
“不过如此。”
简安宁还不忘火上浇油。
“可恶。”
慕容靖真有些怒了,他一定要抓到这个滑不溜秋的修士,把她的头割下来,制作成法器。
他一拍储物袋,又取出了一件人骨法器。
那看起来像是一根胫骨,顶端中央被镶嵌了各色的宝石,散发着浓重的灵气。
慕容靖用那根胫骨镶满宝石的一面直对着简安宁,似是怨怼,似是诅咒般说道:“你今日必将陨落于此。”
那言语在顷刻间化作诡异的气息,几乎就要直接缠绕在简安宁身上,变作肉眼可见的厄运,然后将她引导向他所说的命运。
慕容靖实在太熟悉这个流程,这样好用的法器在他的收藏里可不多,只是使用也有很大代价,所以他才不愿意第一时间就拿出来使用。
可是简安宁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她甚至直接笑出声来,一伸手便抓住了试图在她周身徘徊的诡异气息,就像抓住两条虫子那样简单。
慕容靖眼睁睁地看着,简安宁仿佛捏死两条虫子一般捏碎了他诅咒的气息,还道:“这种东西于我无用。”
慕容靖此刻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但是他能感觉到妖兽群已经离他不远,于是他的心底又升一计。
他要用那些妖兽试探一下简安宁的虚实。
于是,在双方的心照不宣之下,他们共同接近着樊府所在之地。
锦西城,樊府。
被樊茂狠狠扼住咽喉的樊清越艰难地对姜檀吐出字句,说道:他、已、入魔。”
姜檀一愣,不敢大意,挽弓搭箭。
一箭似万箭齐发,目标却只落在樊茂一人身上。
“不要伤害十三哥!”
樊十六几乎同时动作,试图为樊茂挡去箭矢,但姜檀并没有给她机会。
束缚的法术在一瞬间成型,将樊十六直接捆着,而后丢到了一边。
下一刻,姜檀又施法星移斗转,一举撇开樊茂抢回樊清越。
“你家人都怎么回事?是不知道入魔的危险之处吗?”姜檀下意识地与樊清越搭话。
而樊清越还在咳嗽,还不容易缓了一会儿,看着还挣扎着想要杀他的樊茂,面露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说?”
被万箭钉在地上的樊茂,几乎就要暴起再度杀人。
“你不是告诉过我,我们是家人,所以你一定不会离开的吗?”
樊清越一愣,忽地想起百年之前已经模糊不清的岁月。
因为过分繁荣,所以每一位樊家弟子要想抢夺更多的资源与权利就要使尽手段。
那时候距离他考验失败已经过去了几年,他无心参与弟弟妹妹们的勾心斗角,一般只会找个没人的清净地方自己呆着。
他就是在那个时间点上第一次见到樊茂的。
樊茂那时只是个孩童,他迷了路,向他询问家的方向。
樊清越那时大约也只能对单纯的孩童放下戒心,于是便对他说道:“我是你的大哥,可以直接带你回家。”
“大哥是什么?”懵懂而无知的孩童问道。
少年樊清越认真而仔细地解释道:“是家人,是血脉相连、永远也不分开的家人。”
“家人?”孩童的眼眸里似乎闪烁出了些许微光,然而那些微光却在一瞬间黯淡,又道:“可是家人总在欺骗我。”
少年樊清越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他那群难缠的弟弟妹妹,能利用这个无知的小弟做些什么。
他心里实在有些愤懑,于是便对幼年樊茂说道:“人在做天在看,那些欺骗别人的人会遭报应的。”
时间回到现在,樊府里,已经长成青年模样的樊茂喃喃自语地说道:“你怎么能骗人?”
“你不是说过骗人的人会遭报应的吗?”
樊清越一时语塞,他觉得樊茂应该清楚,但他也的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当年,是他实在厌倦了那些人的明枪暗箭,所以才主动提出要离开扶余。
他那时候想的是,他的幼弟已经成长为一个足以自保的少年,不再需要他的看护,羽翼已然丰满。
樊清越想过樊茂可能会在意他不告而别之事,但确实没想到樊茂会有这般执念,以至入魔的程度。
就在樊清越思索的功夫,樊茂的神色骤然黯淡了下去,就像是丧失了一切希望的那样,低声道:“所以果然是那样的吧?”
“这个世界充满谎言与欺骗,所有的真实与美好,都只不过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原来真的是这样。”
樊清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顾姜檀的阻拦,冲到樊茂的跟前,皱着眉问道:“你听谁说的这些话?”
“与你何干?”
即使没有什么力气,樊茂依然竭尽全力地将樊清越推开,他瞧着樊清越,语气几乎是可以溢出来的幽怨。
“你骗了我,可是你的报应在哪里?”
然而,樊茂话音未落,只见那道命运多舛的雕花木门再度被人踹开。
简安宁携陆绯,相当突兀地出现在了这兄弟阋墙的场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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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安宁混不在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地对被箭矢钉在地面上的樊茂说道:“拜托你清醒一点,别仗着年纪小就欺负我徒弟。”
“他只是你的大哥又不是你爹,你爹在你身后救你二哥呢!”
樊茂被她说得一怔。
简安宁见这人至少还能听得进去话,于是便叫姜檀收回了法术,双手抱臂,对樊茂说道:“缺少父爱就请去找你爹的麻烦,好吗?”
“顺便让他别治那小子了,我看他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这边可是有个棘手的大麻烦。“
一旁的樊十六看了看樊茂,又看了看简安宁等人,见樊茂真要按简安宁的话做,连忙说道:“父亲说了,不让打扰的,谁知道这些外来者安得什么心?”
“小姑娘,”
简安宁瞧着她,面上露出一丝玩味之意,又道:“如果你哥不愿意按我的话做,那么我们只会有一个结局。”
樊十六见简安宁这模样心中不自觉地就咯噔一下,她下意识开口问道:“什么?”
“那就是都死在这里。”
见樊茂磨磨蹭蹭的,简安宁也不强求,她自己直接上前,抬手施法,阻断了樊观复治疗的法术。
“什么人!”
樊观复心中又惊又弩,怒的是何人打断他的法术,惊的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穿过他悄悄布置在周身的结界。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满面笑容的简安宁,并听到她说:“我把魔修引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樊观复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道:“那你要做什么?”
“我?”简安宁指了指自己,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了从慕容靖那里抢来的骨笛,并道:“当然是扫清其他障碍。”
“难不成你还指着这群小兔崽子动手吗?”
简安宁轻轻一推,就将樊观复直接推出了门外,反客为主坐镇房间主位。
门外,樊观复看到无数妖兽将这句话间小小的卧房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妖兽的眼里都有着猩红的光芒,正在跃跃欲试想要直接突破,却好像在被什么束缚似的。
“好好好,没想到她竟然有帮手!”
气急败坏的慕容靖,在妖兽们的簇拥下走到房门之前。
他感觉自己被简安宁耍了一回又一回,他的宝贝骨笛还被她我抢走了。
他实在气得发狠,一指樊观复,对着妖兽直接命令道:“都给我杀了,我要把他们的魂魄炼到万魔幡里,把他们的骨头制成法器!”
樊观复不敢大意,即使是元婴期修士遇到这么多妖兽围攻,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然而,那房间却突然传来一阵悠扬轻快的乐曲声,所有妖兽的动作为之一滞。
卧房之中,简安宁面无表情地吹奏着从慕容靖那里抢来的骨笛。
“师姐,”
陆绯悄悄地扯着姜檀的衣袖,低声问道:“修士使用其他人的法器会很容易吗?”
姜檀不明白为什么陆绯会有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一般来说是不太容易的,毕竟,一件法器若想使得如臂指使,至少得炼化认主才行。”
“但为什么……”
陆绯的声音太小,以至于姜檀有些无法听清,于是她只能凑得更近了一些,她终于听到。
“但为什么师尊可以轻而易举地使用魔修的法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