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落荒而逃

作品:《月下海棠[先婚后爱]

    “就是那个,小红本证。”


    她声音越来越弱,默默掏出手机,点开了那张结婚证的照片,放在桌上,推到李清和小楠面前。


    李清拿起手机,手指在上面滑动,将结婚证上的名字、照片放大,和小楠再三确认,四只眼睛瞪得极大,才敢相信上面的女方名字就是他们家艺人。


    指尖停留在男方的名字——顾昀赫


    空气中诡异地安静了几秒后,小楠喃喃开口:“清姐,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这么一说,李清觉得还真是,嘴里不断念叨着。


    “顾昀赫顾昀赫……确实是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


    不懂就百度,这是小楠一贯信奉的人生指南,输入名字,很轻松就搜到了他的相关信息——


    顾昀赫,26岁,现任顾氏集团总裁,最年轻的福布斯亚洲商业领袖,18岁以全额奖学金考入牛津大学的商业与管理研究专业,22岁以哈佛商学院最年轻的硕士生毕业,毕业后就任顾氏集团总裁,并设立多家海外分公司……


    再往后就是一堆看着就很牛逼的经历。


    听着小楠把顾昀赫的经历念出来,虞晚棠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她经常会从虞淮止和沈意礼的嘴里听到很多关于他的信息,从哪里毕业、去哪里出差……


    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外人角度看到的顾昀赫,原来这么厉害呀。


    “小晚棠,你告诉姐,是不是他逼你的?”


    多金资本家和初入演艺圈的小明星,怎么看都像是上位者的一场游戏。


    “哎呀不是!想什么呢!他爷爷跟我爷爷以前是邻居,家里催婚催得紧,为了应付家里他拜托我跟他协议结婚,三年。”


    虞晚棠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只挑了协议结婚这部份关键信息说,将自己的身世和二人之间的关系瞒了下来。


    李清听完,沉思片刻,才又开口说:“作为你的经纪人,既然是协议结婚,我建议你不要对外公开这段关系。”


    “嗯,我明白,我也没有打算公开。”


    由于虞晚棠突然来了隐婚这一出,原本李清为她打造的宣传方案,包括炒cp炒热度的想法,全部都要推翻重来,要想着怎么合理地向公司隐瞒……还要提前准备好被曝光的公关方案。


    李清长叹一口气,她这最喜欢的艺人可真会给她找事干。


    -


    翌日,周六早上7点。


    前一晚得知虞晚棠结束工作的顾昀赫,在李清和小楠离开公寓后,连夜把她接回了别墅。


    起初虞晚棠嫌时间太晚,不肯挪窝,谁知这狗男人直接到她公寓敲门,连哄带骗地把她“请”了回去。


    想起他抵在公寓门外,用低沉的嗓音说:“宝贝儿,你要是不开门,我今晚就睡在这了。”


    她就感觉既羞又恼,这狗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赖!无奈之下,只能跟他回去。


    早上的天刚微微擦亮,清晨的花枝还留存着昨晚的露水,这个时候的天气很舒服,不冷不热的。顾昀赫穿着一身淡灰色运动服,刚跑完步回来,额头的碎发挂着几滴汗珠。


    还没来得及走进别墅大门,就被叫住——


    “老顾!我就知道这个点能蹲到你!”


    顾昀赫回过头,看见余淮止穿着T恤大短裤,踢着一双拖鞋就跑了过来,边跑嘴里还边念叨:


    “你小子干嘛把密码换了?防我呢?”


    没错,自从那天晚上被余淮止尴尬撞破,顾昀赫连夜把家里的门锁密码给换了。


    “哦,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有老婆了,要升级安保系统。”顾昀赫领着他往别墅里走,语气里多少带着炫耀的意味。


    余淮止无言以对,默默翻了个白眼,“少废话,虞晚棠怎么回事,昨天一天不接电话不回消息。”


    “把你拉黑了?”顾昀赫抬眸,淡淡说道。


    “……她睡哪个房间,我现在就去把她叫起来揍一顿。”说着就要往二楼走。


    真是翅膀硬了,还敢拉黑他了。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顾昀赫一把抓住手臂拉回来,按着坐在了沙发上。


    “在这等着,别吵她睡觉。”


    他知道虞晚棠喜欢睡懒觉,而且还有起床气。


    “等不了了,老头说今晚要回爷爷家吃饭,估计要说你俩娃娃亲的事呢。”


    听到这话,顾昀赫的神色倏然严肃起来。


    虞家爷爷那边还好说,老人家本来就希望他们结成娃娃亲。变数出在虞岐山身上。虽然饭桌上他是在强迫虞晚棠结婚,但归根结底,到底是他掌控欲上头,还是想借此逼虞晚棠退圈,就不得而知了。


    虞岐山一向反对她进娱乐圈。


    思忖片刻后,顾昀赫心中有了决定,开口说:“你帮我个忙,我想晚宴开始前,先拜访一下虞叔叔和爷爷。”


    凭借两人二十几年的默契,虞淮止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爷爷那边好说,我爸……我尽量吧。”


    两人达成共识后,虞淮止就离开了。


    此时的虞晚棠还在睡梦中,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虞淮止走后,顾昀赫想去浴室洗个澡,洗完才想起来,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他站在主卧门前,下身只松垮地围了条毛巾,被沾湿的碎发尖尖还挂着水珠,顺着修长的脖子滑落到锁骨,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明显,尤其是一路往下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实在诱人。


    顾昀赫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轻轻敲了敲门,“棠棠,你醒了吗?”


    没有听到里面的应答声,他再三思索,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带着试探的意味轻轻往下拧——居然拧动了。


    也不知道该说她是心真大,还是该窃喜她对自己毫不设防。


    顾昀赫放轻了脚步,迈入主卧。


    晨曦的光线柔和,透过纱白飘逸的窗帘,洒落在窗边。


    原本只有黑白灰的主卧里,零星地摆放了许多虞晚棠的小玩意,各种香薰、护肤品,还有散落在沙发的剧本……


    而床上那抹娇软的身影,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了被子里,只漏出一个脑袋,呼吸平稳。


    他只看一眼,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克制住身体的燥热感,挪步走进衣帽间。


    虞晚棠在睡梦中好像听见些响声,悠悠睁开眼,房间里没人,霎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坐起来尝试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早起对她来说实在是个折磨,清醒是不可能清醒的。


    但那窸窸窣窣的响声实在难以忽略,她没多想,起身踩着柔软的拖鞋,顺着声音来到了衣帽间。


    没想到,等待她的是如此香艳的画面——


    顾昀赫正背对着她,往身上套裤子,量身定制的深色西装裤穿在他身上,显得腿极其修长,而上半身仍未着寸缕。


    系好皮带的顾昀赫忽然转身,二人的视线在电光火石之间对上。


    “啊啊啊啊啊!!!!!!!”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她吓得尖叫。


    他显然也没预料到这个场面,先是一愣,随即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将人直接压在衣柜门上,沉沉地说:“别怕,是我。”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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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肌肤之间的触碰,让她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眼神的碰撞逐渐变得暧昧起来,她挪开视线,却不自觉地将目光向下移去,瞄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吓得又将眼睛闭上,索性不看。


    怎料她的小动作全都落在了顾昀赫的眼中,他嗤笑一声,松开了捂住嘴的手,忍俊不禁道:“干嘛不看?不喜欢么?”


    虞晚棠闭着眼睛狂摇头,“你为什么偷偷跑到我房间!你这臭流氓!”


    “我敲过门了,你睡太沉没听见。”


    “那你就能随便进来了吗!”她抬起手,将食指抵在顾昀赫的胸膛,紧蹙着眉头瞪他。


    只见对方扬眉,似笑非笑地说:“难道你想让我光着身子在家里晃来晃去?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说罢,便将手放在皮带金属扣上,“啪嗒”一下传来了金属扣弹开的声音。


    虞晚棠脸上一热,赶紧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错了,这是你的房间,您随意。”


    说罢就伸手将他推开,溜出了衣帽间,还没忍住回头多探了几眼。


    虞晚棠算是明白,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了,只穿一半比完全不穿性感一万倍啊啊啊!!!


    虽然只看见了精壮的背肌和沟壑般的腹肌,但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还是让她差点喷了鼻血。


    看着虞晚棠落荒而逃的样子,顾昀赫心中只觉得好笑。


    虞晚棠洗漱完从盥洗室出来时,顾昀赫也换好了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墨绿色的衬衫配黑色西装裤,领口的扣子敞开着,衬衫下摆整整齐齐地束进西装裤里,重新变回了以往的峻冷模样,仿佛刚刚那个赤着膀子挑逗她的画面,只是一场幻觉。


    “棠棠,可以帮我系一下领带吗?”他歪着头看向虞晚棠,手里拿着一条浅灰色的领带。


    “真是人摸狗样……”她小声嘀咕着,“今天不是周末吗?为什么要穿西装?”


    “刚虞淮止来过,他说你不回消息,今晚要回爷爷家吃饭。”


    虞晚棠微怔,赶紧拿出手机,点开“怨种哥哥”的对话框,果然有上百条未读消息。


    之前嫌虞淮止太烦人,直接把他消息免打扰了,顺便还把电话号码拉黑了一下。


    忽略掉前面的废话,她的目光锁定在来自最近的几条消息——


    怨种哥哥:「死丫头你是不是把老子拉黑了??!!」


    怨种哥哥:「刚老爹说明晚要回爷爷家吃饭,估计要催你跟老顾定婚期呢」


    怨种哥哥:「你有种一直别回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看见她紧蹙的眉头,顾昀赫伸手拿过她的手机,按熄了屏幕,放在一旁。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我倒是不担心,爷爷本来就希望我们结婚,顶多就是催我们赶紧把婚礼办了,但是我下周进组了他也管不到我。倒是我爸那臭脾气,知道我又瞒着他先斩后奏,指不定怎么发飙呢。”


    虞晚棠冷哼一声,自从父女俩关系破裂后,虞岐山对她的掌控欲日渐增强,只要她没有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在他眼里就是离经叛道,是不可饶恕。


    “这点家庭琐事我都处理不好的话,怎么当个合格的丈夫呢?今晚你只需要漂漂亮亮地赴宴,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信我。”


    他轻抚着她的脸庞,语气真挚得好像自带魔力般,让虞晚棠差点信以为他们是真夫妻。


    然而床头柜里躺着的那份协议,时刻提醒着她要保持清醒。


    狗男人真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