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源静雪这番堪称惊世骇俗的“投诚”，楚天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位东瀛第一美人。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绝色女子，更像是在审视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评估着它的真伪与价值。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凝重到了极点。


    源静雪的心，也随着这份沉默，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赌上了一切，包括女人的贞洁和家族的荣耀，若是对方不屑一顾，那她将彻底沦为笑柄，再无任何翻盘的可能。


    “你的筹码，听起来很诱人。”


    许久，楚天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没有让源静雪起身，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秦婉儿和神乐琉璃。


    “婉儿，琉璃，你们怎么看？”


    这一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竟然将决定权，或者说，将审问权，交给了自己的女人。


    秦婉儿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楚天的用意。


    这是对源静雪的考验，也是对她们二人的考验。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宛如一位审理国事的宰相，对着源静雪发问：“静雪公主，你说你能献上忠诚。可你的父亲尚在，源氏大军未灭，我们如何相信，你的投诚不是一个引诱我们放松警惕的陷阱？”


    神乐琉璃也收起了平日的娇憨，她作为东瀛贵族，问题更加一针见血：“源氏与我神乐家乃是世仇。你今日可以为了家族背叛你的父亲，他日，焉知你不会为了复兴源氏，再背叛楚天大人？你的忠诚，未免太过廉价。”


    面对两位女主人带着敌意和审视的目光，源静雪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展现出了极高的**素养。


    她先是对着秦婉儿微微颔首，条理清晰地回答：“回禀夫人，正因家父尚在，静雪的投诚才更具价值。


    家父的性格，我最为了解，他刚愎自用，绝无投降可能，只会将战争进行到最后一人。


    源氏看似尚有数十万大军，实则军心涣散，财政崩溃，早已是外强中干的空壳。


    静雪愿为内应，将源氏内部所有**、将领派系、粮草储备等核心机密，尽数告知大人。


    有此情报，大人破城，可不费吹灰之力。这，便是静雪的诚意。”


    随后，她又转向神乐琉璃，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回禀琉璃小姐，您说得对，我的忠诚或许廉价。但一个连自己父亲都可以‘背叛’的女人，一个将自己的一切都当做筹码的女人，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源氏若想存续，便只能依附于楚天大人这棵参天大树之下。复兴？当一个家族的脊梁和荣耀都被打断，当它的公主都需要用身体来换取生存权时，复兴二字，便只是一个笑话罢了。从今往后，源氏只有臣服，没有野心。”


    一番话说完，不卑不亢，逻辑缜密，既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又剖白了自己的处境，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秦婉儿，听完后都在心中暗自点头。


    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不仅仅是一个花瓶，更是一个拥有大智慧和决断力的**家。


    楚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有了决断。


    “很好。”他终于开口，一锤定音。


    “你的条件，我只答应一半。”


    源静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楚天伸出一根手指，声音冷酷如冰：“我可以保全源氏的血脉，让你的族人，不至于被赶尽杀绝。”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语气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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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置疑：“但，源赖青，必须死。他的存在，是对我耐心的挑战。而且，不是由我来杀，而是由你们源氏，亲手了结。”


    最后，他看着源静雪的眼睛，说出了最核心的条件：“作为交换，我会扶持你，成为源氏新的家主。从此以后，源氏将作为我的附庸，替我镇守东瀛。你，能做到吗？”


    弑父！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源静雪的头顶！


    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没有尖叫出声。


    脑海中，一边是父亲将她高高举过头顶的童年画面，一边是领地内流离失所、哀鸿遍野的惨状。


    孝道与责任，如同两只无形的大手，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灵魂！


    楚天没有催促，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如同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他需要的是一把锋利的刀，而不是一朵需要呵护的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源静雪终于停止了颤抖，她缓缓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眸子里，所有的情感都已死去，只剩下一种如死灰般的平静和决然。


    “……我，答应你。”


    当这三个字从她口中吐出，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那朵雪樱，在这一刻，彻底凋零了。


    楚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履行你诺言的第一步吧。”


    他的话，不言而喻。


    源静雪娇躯一颤，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了。


    随即，她默默地、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自己和服的腰带。


    丝滑的绸缎，无声地滑落在地。


    当晚，通往楚天寝室的纸门，一夜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