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这算是告白吗
作品:《娇软兔兔摇铃铛,兽夫排队求宠幸》 余欢的第一个问题。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想了想,余欢觉得这个问题不够严谨,又补充道:“我记得你之前身体没有这么不好。”
希尔微微一笑,无悲无喜:“药物的副作用罢了。”
“那你之前跟我说有事要忙,没办法见我……”
“也是为了适应药物的副作用。”希尔抢先一步回答。
“我接受了一个名为N318号药物的人体实验。”
余欢怔然,她不了解医学,但药物实验这东西,听起来就充满不确定性。
而且余欢有个直觉,希尔接受实验是为了她。
希尔捏了下余欢的手,轻声道:“欢欢,不管原因如何,这都是我的选择。”
余欢只觉得脑子很乱:“之前的药不管用吗?”
希尔点点头,嗓音无悲无喜:“对。”
难怪。
余欢恍然,第一次见希尔的时候他将滚烫的药喝下,那时候余欢就有种希尔在自暴自弃的感觉。
这一刻,以前的疑问得到答案。
可N318真的是救赎吗?
从泥沼中走出,迈向的真的不是另一个更绝望的深渊吗?
余欢不敢说,有时候现实远比想象的残忍。
“欢欢。”
余欢垂眸沉思之际,希尔突然说道:“如果我的生命真的进入倒计时,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余欢猛然抬头,刚好对上那双浅金色的眸子。
那双眸子,无悲无喜,却好似蕴藏着更复杂的情绪。
突如其来的告白打得余欢措手不及。
一股恐慌在心底蔓延,余欢摇头:“不,不会的希尔,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欢欢。”希尔的嗓音清洌,似乎自带安抚作用,一下子,余欢就安静下来。
“我可能会好起来,也可能命不久矣。”
“一切都是未知数,所以,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
不管是什么答案,我都接受。
“我不会离开你的。”
余欢反握住希尔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余欢切切实实地感觉到,眼前的人不是幻想,他还好好地活着。
“我知道了。”希尔浅浅一笑,好似春风拂过心尖,撩人心弦。
余欢吸吸鼻子:“你这算是告白吗?”
“不算。”
“诶?”余欢面露迷茫。
希尔刚要说话,啪的一声,病房门被人暴力踹开,慕时白冷着脸走了进来。
——
校医院门口。
说自己有事忙的克莱靠在门口的花坛边上,下巴微扬,冷笑。
“老子以为准备了个大的,结果是拉了坨大的。”
权曜脸色很不好看,但自知理亏也无法反驳:“是我的错。”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权曜咬牙:“我去找那只兔子!”
“慢着。”克莱声音幽幽道:“你去干什么,刺激人家?”
多莉在旁边添油加醋:“我要是欢欢,别说见你,我晚上都扎小人诅咒你硬不起来。”
权曜脸色一黑:“……你一个女生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那你一个男的怎么好意思装自己是猫钻人家女生被窝的。”
权曜被怼得哑口无言。
克莱拍拍权曜肩膀:“行了,我找你不是单纯为了骂你的。”
权曜面上闪过一抹怪异:“什么意思?”
“少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权曜没办法,实话实说:“我是对她有好感……”
多莉:“禽兽!”
克莱绝望地闭上双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好感而已!”权曜拔高声量,想让自己气势足些,可在外人看来就是在心虚狡辩。
“世界上女人那么多,我又不是非她不可!”
克莱:“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克莱拍拍权曜肩膀,拎起多莉离开,留下权曜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医院的高楼,久久没有离去。
——
病房里。
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凝滞。
最后还是希尔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寂静:“阿白,你怎么来了?”
男人冰冷的视线从余欢身上扫过,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打扰你好事了。”
慕时白语气很怪,就好像余欢不是什么正经人一样。
不适感在心里蔓延,余欢蹙起眉,却碍于希尔在场不好发作。
这人,明显在阴阳她。
余欢不明白,她和慕时白从未有过任何交集,而这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她抱有很大敌意。
希尔语调沉下来:“阿白,注意你的言行。”
慕时白轻嘲:“我言行怎么了?”
希尔闭上眼睛:“出去。”
“好。”余欢下意识下床准备离开,却被希尔拉住纤细的手腕。
希尔哭笑不得:“我不是让你出去。”
“啊?”余欢这才反应过来:“哦哦,我以为你们有事要商量。”
余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尴尬。
本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慕时白却好像抓到余欢错处一样。
薄唇吐出一字,冷漠中夹杂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蠢。”
余欢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
气的。
这人怎么跟神经病一样,莫名其妙地针对人。
“阿白!”希尔拔高音量:“出去。”
慕时白眉梢间写满冷意:“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赶我走?”
“欢欢不是不相干的人,阿白,你知道我的底线。”
“行。”慕时白冷嗤一声,转身离开。
啪的一声,病房门被重重合上。
好没素质一人。
余欢心里嘀咕着,病区还大声摔门。
“欢欢。”
“我在。”余欢收敛神色,希尔脸上带着歉意:“抱歉,阿白态度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余欢抿了抿唇:“也还好吧。”
希尔和慕时白关系摆在那里,她刚才要是怼回去,难保希尔不会夹在中间难做。
“其实,你可以给他怼回去?”
余欢小小脑袋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女孩呆愣的样子傻乎乎的,最易激起人内心的保护欲。
希尔没忍住揉了一把,心满意足,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会过于骨感,动作细致小心地整理着余欢凌乱的头发。
“欢欢不用担心我会难做,相反,如果你在我眼前受委屈,那才是我的罪过。”
余欢有点纠结:“万一我给他怼破防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