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没骗你
作品:《疯批魔尊他总对我感同身受》 沈扶星纤长的睫毛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闭上那半只眼。
白翡吻着他的眼角,灼热的呼吸第一次让沈扶星有些不适应。
他的手按着白翡的后脑勺,侧脸直观的感受到白翡额间的烫意。
这小家伙真是烧傻了吧。
白翡本就是蜻蜓点水的吻。
可不知是为何,他双眼略微模糊地瞧着沈扶星的这张脸,忽然伸出舌尖。
眼角由柔软变为湿软。
在某一刻。
沈扶星突然觉得白翡像他年幼时养过的那只小灵猫。
在自己受伤的伤口处用湿漉漉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主人快点好起来。
白翡湿润的唇瓣贴在他眼尾,嗓音又闷又娇,“沈扶星。”
“我没骗你。”
掌心中的重量慢慢加重。
白翡与他的手背一同磕在硌人的顶梁上。
沈扶星不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骗我。”
“什么没骗我?”
“我不讨厌你。”
“你才是我最喜欢的师兄。”
白翡知道现在的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短短一段时间里。
他喜欢沈扶星的程度,居然要胜过其他师兄。
至于有没有其他不一样的心思。
很显然,他刚刚的动作就已经说明了。
酒醉壮人胆,脑子被烧傻了也会。
沈扶星微微蹙眉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直接屈起指根敲了敲他的脑门儿。
“翡翡,喜欢你师兄的人多到整个仙门都数不清。”
他摩挲着白翡的唇瓣,似乎是被自己气笑:“但是也就只有你,才能让我屡次破格。”
罢了。
沈扶星自己要招惹上的,就该他来疼,他来宠。
白翡垂着眼眸,“大师兄,我头疼。”
沈扶星小心翼翼地将白翡扶起,随后坐在屋檐上将他抱紧在自己怀里,“你忍忍,我给你祛烧。”
白翡倒是想忍,但是耐不住他太难受了。
沈扶星的两指覆于他额间,用断断续续流窜进去的灵力替他止住烧。
这一刻,白翡恍惚想起大师兄什么都会。
剑修,阵修,符修,药修这些于他而言不过是平级。
虽然大师兄剑修最为天才,可是遇到其他事情的时候,照样可以用其他修法游刃有余的解决所有事。
白翡的眼睛有些干涩,终于感觉自己好一些了。
沈扶星说话时喉间会震动着,白翡的耳朵轻轻贴在那里,“烧暂时退了,不过你现在最好别使用灵力。”
他低头想看看白翡的脸色,不料唇瓣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额间,让他心里猛地一跳。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沈扶星才不会承认。
他是喜欢白翡,可是多半是有目的的喜欢。
怎么可能会真的为他心动呢。
然而在白翡撤开脑袋的那一瞬,他又莫名有些失落。
白翡看着大师兄变幻莫测的神情,“沈扶星,你刚才不会是想亲我吧?”
很好。
沈扶星都不需要看了。
这小家伙必然好了一半,能走能跳能说话。
唯独不好的一点,就是不爱演了。
他松开白翡,活了这么些年都没好生好气的跟谁说过话,倒是头一回用在白翡身上去了。
“别这么没礼貌,喊师兄。”
白翡胆子特别大,特别不乖。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沈扶星看着生怕他摔着了,又无奈又细心的将手偷偷挡在白翡身后。
白翡的烧退了大半,但眼睛还是有些模糊。
他揉了揉眼睛,往下面看了一眼,又往四周瞧了一眼。
最后确定他们站的位置是最高的那座屋顶了。
屋檐下面是什么,被一片诡异的紫色烟雾遮挡,并没有清晰显现出来。
白翡注视良久,回头看向大师兄:“我们怎么找其他师兄师姐啊?”
沈扶星顺着他的疑虑也往下瞧了一眼。
确实像崖底那般深不见底。
他思索片刻后,回答了小师弟的问题:“不必找他们。”
白翡刚想问他,结果却被沈扶星抢先一步道:“双子城,双子城。”
“双,城。”
沈扶星掀起眼皮,一双桃花眼里面的涟漪恢复平静。
其实大师兄的这两句“双子城”,寓意不同。
直到后面妖物的出现,白翡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能强到它们亲爹都不认识。
起因是因为小四误入双子城之一,虚城。
他运气算好,还捎了个二师兄。
二师兄看着小四,就知道头该疼了。
当他们一起站在这座跟天云城变空差不多的布局时,那点心理阴影徒然而生。
二师兄安慰小四,“放心,这里没有流紫宗的人。”
时宴精神高度紧张,“谁跟你说我是怕流紫宗的人了。”
“我是怕他们身上的尸水还有突然出现的大师兄。”
都给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季照烛长叹一口气,刚想起时宴的手,却被他抢先一步。
时宴依旧在不断地看着四方,还小嘴不停的叭叭,“师兄你牵紧我啊,我真的害怕啊。”
季照烛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
时宴跟听不见似的,还一直重复。
要不是他足够了解时宴的性格,恐怕也是要怀疑对方了。
就这样,心思沉稳的二师兄牵着疑神疑鬼的时宴往前走。
季照烛神色凝重道:“看来我们得先找到其他师弟师妹,还有大师兄。”
问题是。
上哪找也是个难题。
一来这地方不能传音。
二来他们每走过一个地方,后面就会自动掀起一片浓厚的烟雾,根本看不清后面。
更诡异了。
在这两位师弟走了没多远后,时宴找到一处看起来像大户人家的宅门就停下脚步。
他拉着师兄的手问道:“要不我们先歇一会儿吧?”
二师兄最宠师弟师妹了,“行。”
时宴这才安心了片刻。
他刚松开师兄的手就坐下,背往身后的宅门浅浅一靠。
把门靠倒了。
这是谁都没有意料到的。
更是连季照烛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时宴的脑袋重重磕在高高的门槛上,人都要磕傻了,结果视线里就冒出一张对他笑得很变态的狐狸脸。
唇角的线勾足足勾到了与鼻尖平行的程度。
一道两道笑声空荡荡传过来。
然而这张脸的下面是人的脖子。
时宴意外平淡地看着它们,手往旁边摸索,“师兄,快救我。”
“怎么多玩意儿盯着我看,我社恐啊!”
再不救,他要被这些狐头人身的妖物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