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飞花雨乱惊春心

作品:《宿敌是限制文男主

    第四十八章


    “你能拿我如何?”玉婷婷仰起头,露出脖颈上的吻痕,勾唇挑衅道,“你去告呀,告诉长老。”


    曲碎晚知道这人是激将,赶忙上前握住周玉淋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激动。


    “合欢宗的?”谁也没想到,周玉淋只是很冷静地问了这样的一句话出来。


    玉婷婷像是被戳痛到了什么,面色忽的一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周玉淋你要是爱告就去告。”


    周玉淋扫了眼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舍,曲碎晚暗骂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就不管他们了?还有下次怎么办?”


    周玉淋哼笑了声,“那就现场观摩一下,不然怎么办?”


    听到这话,曲碎晚面如死灰,“那也太惨了,我的眼睛经不起这种酷刑。”


    “没,青云宗不让双修,以此为由,换个宿舍就好。”


    曲碎晚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追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青玉宗不让双修的。”


    周玉淋回忆了一下,好似是权瑾亲口和她说的,嘴上只是轻松道,“随便猜的。”


    周玉淋慢悠悠前往长老院告状,曲碎晚也想一起去的,谁料半路突然杀出来个俊哥,这姐瞬间叛变,忙着和男人搭讪去了。


    这边周玉淋刚走到长老院,里面便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伴随着推搡和破碎,一人黑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时已到深春,长风一送,千树万树梨花落,雪白的花瓣纷飞,一切随着周玉淋看清对方的脸那刻摁下了暂停。


    她呼吸骤然一停,连何时下了小雨都没意识到。


    而那人站在屋檐下,手探出,摸到雨丝那刻,他才抬眸看向盯着自己的人。


    “是你?”


    那人穿着蓝白相间的道袍,发冠挽起所有发丝,一丝不苟的规板模样和她记忆中的二师兄大相径庭。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油纸伞,“下了小雨,这把伞想来姑娘比我更需要。”


    周玉淋握着油纸伞看向对方离去的潇洒背影。


    想说什么但话语暂停在了喉咙。


    说什么呢?问你可认识令狐渺?


    只是几分相像就已经让周玉淋失神。


    二师兄名为令狐渺,是师父捡回来的孩子,捡回来的时候他只有六岁,记不得自己的名字,是师父给他赐了名。


    失踪那年,是晋阳城一战的前一年。


    二师兄在大殿中和师父大吵了一驾,两人不欢而散。


    后来二师兄接下彼时玄灵宗最为困难的门派任务,一意孤行前往姑媱山,一去便是一年,此后便再杳无音讯。


    当年周玉淋前往符院寻长老写了很多张追踪符,皆是以失败告终,后来她又去卦院找人算命,只算出来这人还在世上,至于他的踪迹则是被人为抹去,无法演算出。


    倘若是在青云宗,那么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青云宗设有结界,可以隐去外界一切追踪的手段。


    这也是青云宗对于宗内弟子的一种保护。


    雨下大了,周玉淋走到屋檐下,看着手心的伞,一点点收紧,说不出来的心悸。


    从江宁开始,好像背后就有绳子一点点推着她。


    江宁是她重生开始的地方,金陵是她回到回去救回破道入魔的大师兄,那么长安是否也意味着什么?


    她稳住心神,打算先从方才自己见过的那人打探起。


    从长老院回来,雨更大了,噼里啪啦的雨打在屋檐青瓦,她站在大雨中,撑开油纸伞,伞面上画着一幅画,是一棵桃树,树下有一挥剑的少女,不远处一人站着远望。


    周玉淋踏入雨幕之中,有人从身后叫住了她。


    “周玉淋。”


    她回身,来人站在雨中,没有撑伞,入青云宗快一个月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和陈暮摇在青云宗中遇见。


    “哟,没带伞啊?”周玉淋朝对方笑了笑。


    陈暮摇好似并没有在乎这一场雨,他几步上前,站在伞沿外,也是奇怪,这一把油纸伞像是隔开了两个人。


    “我有事找你。”


    这很是稀奇了。


    周玉淋看着被雨淋湿的陈暮摇,发丝贴在他的脸上,那双黝黑的眸安静地看向自己,像是大雨中等待别人收留的小狗,周玉淋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去哪儿聊?”


    周玉淋看向陈暮摇的眼神中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他站在雨中,她却恍然未觉,甚至还嫌雨不够大。


    “你想在哪里聊?”


    周玉淋想了几秒,目光落在自己被雨滴打湿的裙角,今日她穿的是新发的弟子服,“不远处有一个凉亭。”


    隔音符贴下,周玉淋回头看向默不作声的陈暮摇。


    那人坐在石凳上,也是这刻周玉淋发现这人脸色不太对劲,平日里冷白的皮肤此刻泛红,外面的雨大也不至于这人浑身湿漉漉的,比起淋雨更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


    “你有事说便是。”态度说不上好。


    “许醉月给我下了药。”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周玉淋眨了眨眼,发出致命一问,“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药修?”


    “她说,此药无解,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饭。”


    周玉淋听得兴致盎然,撑着脑袋,附和道,“那很好了。”


    他却喊了句她的名字,“周玉淋,我没有开玩笑。”


    周玉淋上下打量了这人两眼,总结出一句,“挺好的,郎才女貌,很是登对。你现在是让我帮你去找许醉月是吗?”


    她正转身想走,却被滚烫的手握住纤细的手腕。


    “你还在生气吗?”


    周玉淋憋了口气不上不下,当即就是反问,“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陈暮摇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脊背一僵。


    “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为什么要生气。”


    周玉淋说的很是轻描淡写,“我当时跳下悬崖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与你选择你喜欢的人更是无关。”


    “我是觉得殷行露的手段低劣,但也不会因此把罪怪在她人头上,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雨大风急,如果陈公子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要走了。”她看向陈暮摇攥住自己的手,幽幽提醒道。


    “周玉淋,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任何人都不例外。唯独一人,可以让我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地任其利用。”陈暮摇说完了想说的最后一句话,一点点地松开了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和手段。


    周玉淋撑起油纸伞,正打算离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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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影一顿,却没回头,“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


    她脑袋里的前辈早就坐不住了。


    “妹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了点啥,一口气破了金丹。但是现成的修炼素材在你眼前,你可以实践一下啊!”


    “你想啊,这小子中了药跑出来找你,除了嘴上没说,但这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吗?”


    周玉淋没有受到脑海中声音的半点影响。


    撑着伞走入了雨中。


    亭下雨滴落,凉亭只剩下少年独坐的身影,寂寥而又孤独。


    在这场必然没有结果的感情中,他却一赌再赌。


    算计了那么多,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情亦或者是假意。


    他在原地坐了很久。


    “陈暮摇。”身后骤然传来声音。


    气喘吁吁的女子扶着凉亭的柱子,“来福客栈,我订好了房间,走,我带你看医修。”


    原来,不知何时,那场雨早停了。


    *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至少周玉淋见过的就不止三四次。


    彼此年少成名,两人在命运上总会有很多重合的地方。


    比方说下药这种事,简直是防不胜防。


    她和陈暮摇身为合欢宗历年来悬赏榜单的高位,自打十八岁以后,经手的食物都是需要仔细检查过,才敢下口。


    有次她和陈暮摇凑巧在一个荒郊野岭遇上了,彼时两人都没带干粮,而离开去最近的小镇至少要御剑飞上个三天。


    这时,她想起路上随手救了个散修,对方极为感谢地塞给了她些东西,周玉淋翻出来,果真在里面发现了两块烧饼。


    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送给了陈暮摇一块。


    然后……两人双双中药了。


    那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要不是自己躲得快,陈暮摇第一个就把她给刀了。


    周玉淋从回忆中抽身,看向自己找来的药修,也就是当年给她和陈暮摇解了药的药修,“怎么样?”


    这人是神药谷出来的,神神叨叨道,“此药不在身,关键在心啊!心病难解,心结难解,要想治病绝非易事。”


    周玉淋冷脸,“说人话。”


    “这药我没见过,不确定能不能解。”


    周玉淋点点头,“你先照着老方法解,不行再说。”


    这药修在药箱里随便翻了两下,“你俩啥关系?”


    像是随口一问。


    周玉淋只瞥了对方一眼,“咋的,没关系不能来看病?”


    那药修回答得很是诚恳,“那倒不是,只是我心疼我那点药,要是你俩自己内部可以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


    “要不,你们俩在一起吧,说真的。”


    周玉淋忍住不掐死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药修。


    “您要不再想想呢?”那药修脑袋一歪,认真道,“我记得的,我在几年前见过你们。”


    “当时是大雪天,他抱着你进来,对我只说了两句话。”


    “先救你。”


    “无论如何都要先救回你。”


    话语落在周玉淋耳畔,她的心倏然变得格外沉重。


    分明只是隔着一扇门,她却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原来隔得比一千扇门还要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