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下单了足够长的梯子,又从空间里取出钳子等工具,几下利落地爬上梯子,撬开窗户,又从窗口把梯子递出去,做完这些,刚想爬出去,忽然觉得就这么跑了,实在不甘心。


    她随后下单了三桶强力万能胶,库库倒在门口,就像上次在门前摆钉子一样,只要有人从正门进来,绝对落不了好!


    做完这一切,陆昭昭又一次爬上梯子,这次,她毫不犹豫的跳出了屋子。


    天已经黑了。


    陆昭昭绕到侧面一看,那两个人一人捧着一个饭盒,坐在院子当中吃的正欢呢。


    陆昭昭立刻下单两把电棍,一手拿一个,脱了鞋,猫着腰静悄悄地走到二人身后,悄无声息地放倒了他们。


    她绕到二人正面去看,其中一人塞了满嘴的高粱米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呢。两人黑黑壮壮的,陆昭昭瞅着面生。


    也不知道这一晕能晕多久,为防他们过早醒过来,陆昭昭又开启电棍突突了好几下,这下两人晕得更彻底了。


    陆昭昭又下单一瓶劣质白酒——用好酒太浪费了。她把酒泼了一些在二人前襟和领口上,顿时酒气冲天,她把剩下的半瓶白酒摆在他们二人面前。


    做完,陆昭昭把自己的皮鞋存起来,换了双空间里的小布鞋一溜烟跑出大门。


    这是哪里?出了门陆昭昭就转了向。好像是一个村子里,别说路灯了,几处低矮的民房中,除了纸糊的窗户里透出一点煤油灯的光,整个世界一片漆黑。


    陆昭昭心急了:这让她怎么跑啊?辨别不出方向,不知道这二人在村里还有没有同伙,而且,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臭娘们”什么时候过来。


    陆昭昭往院子里一瞧,他们开的那辆货车停在院子当中。


    陆昭昭奔过去一看,车钥匙插在钥匙门上没有拔下来。


    陆昭昭咬了咬牙,爬上车,拧了好几次钥匙,破车才“哐哐哐”地启动。她一操作又傻眼了,她前世都是开自动挡车,这手动挡,她压根不会开呀!


    只能凭着前世在驾校学习时那点久远的记忆仔细回想,刹车离合油门,鼓捣了老半天才勉强把车开走,开出不多远就憋灭了火。再打火,再开,开一段手脚上没配合好又熄了火。


    陆昭昭满头大汗,越急,车越捣乱!


    好不容易车开上了一条稍微宽敞的路,开了大概二十分钟车程,看见一家木器厂。


    陆昭昭停下来,跳下车。看门的门卫以为给厂里拉货的车来了,大门都打开了。见跳下来的是位穿着时髦长相漂亮的女同志,神色狐疑地道:“你是干啥的呀?”


    陆昭昭的那张脸,天生就让人升起保护欲,再加上十分抗打的演技,立马说道:“大爷,我有急事,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大爷刚开口:“你不是厂里的吧?有规定……”


    话还没说完,手里被塞进一张崭新的大团结。


    “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遇到女同志有困难……哪能不帮忙呢?”大爷说着,带着陆昭昭进了大院。


    有几个厂房倒夜班,厂房里灯火通明,锯末子漂浮在空气中,陆昭昭捂嘴扇了扇,忙从商城下单一副棉布口罩戴在脸上。


    门卫大爷领着陆昭昭走进一幢三层小楼,应该是厂子里的办公楼,黑暗中,大爷手里的手电筒晃来晃去,“东风木器厂”几个字一闪而过。


    他们来到收发室,大爷指着座机电话道:“你打吧,我去外面等你,可别让值班领导发现了,你得快点!”


    陆昭昭点点头:“好的。”


    大爷出去后,陆昭昭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萧承延房间里的座机电话,昨天萧承延就找人把电话线扯到了一楼客房。


    电话铃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他稍显严肃刻板的声音在陆昭昭此刻听来犹如天籁。


    “萧承延!是我!”陆昭昭急道。


    “昭昭?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萧承延听见陆昭昭声音有异,一叠连声地询问。


    “萧承延,我在一个叫东风木器厂的地方,不知道距离沈城多远了,你快来接我,我遇到了奇怪的劫匪,他们要我的命!”陆昭昭赶紧把主要信息告诉萧承延。


    萧承延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眉峰凝上寒冰,他立刻从抽屉拿出一本文件,按拼音索引找到“东风木器厂”的地址。


    “我知道了,你让他们工作人员接电话。”萧承延道。


    陆昭昭不疑有他,推开门对大爷道:“大爷,你能来接一下电话吗?”


    大爷一咧嘴:“还没说完呢?一会领导来了……”


    他接起电话:“喂!”


    不一会,他开始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好嘞……成……成……领导放心!”


    再看向陆昭昭的眼神,闪烁着畏惧又疑惑的神色。


    陆昭昭把听筒拿回来:“喂。”


    萧承延在另一头说道:“我与他说好了,你就等在那里哪都别去,我每到一个有电话的地方就给你打一个,放心,两个小时内,我一定找到你。”


    “嗯,好,我等你!”陆昭昭鼻子里泛出一阵酸意,被她生生忍下,挂断了电话。


    看门大爷惊疑不定:“你是啥人啊?我借你个电话,咋就整出军事机密来了呢?你别是诓我的?”


    陆昭昭翻出工作证,虽然她没转正,没参军入伍,但工作证上也是有红星的,她只把红星给大爷看了一眼,大爷立马闭嘴了。


    他还客气地搬来一把放着垫子的椅子:“您坐您坐!”


    陆昭昭点点头,道了谢,坐下。心里的恐惧与惊慌渐渐减少了几分,秋日夜晚寒冷,她却出了一身透汗,不知是紧张,还是与破车对抗急的。她心里暗暗发誓,这次过了这个坎儿,一定把开手动挡汽车学会!


    大爷把房间留给她,出去坐在马扎上。每有人路过,透过窗子看见她,询问大爷的时候,他都说:“我侄女,给我送饭来了,在这等一会我儿子来接她。”


    保密工作很到位,张嘴就来,大爷很有做特工潜力。


    门前停着的货车静静地立在那里,过了一会,一辆小轿车与它错车而过。


    副驾驶一浓妆艳抹的大波浪女人看了一眼突兀地停在马路边的货车,不过她没在意。驾驶位的人对她说道:“别急,再开半小时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