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杏花糕
作品:《我有一剑出浩然》 小溪的溪水缓缓向东流去,这个时间段的溪水比较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溪水中有许多块石头,大小不一,还有一些鲤鱼在溪水当中穿梭着。
白长川想踏进溪水当中,看看廊桥底下的风光,想见识一下当年持剑者的风采。
但是只是望着廊桥下方的水潭,平静如初,落在白长川眼中,却是一座座天然形成的剑狱,剑牢。白长川当即放弃想去看看的想法,这并非怂,而是有自知之明。常言道,君子审时度势。
没有齐先生在旁,始终缺点安全感,万一被剑妈当成挑衅那就完了,哪怕是看自己一眼也是承受不住的。
剑尖所指是一处深不见底的碧幽绿潭。
碰,碰,碰,碰!打铁的声音从远方随着风声传了过来。
白长川保持平常心,慢慢的走向廊桥,这座廊桥已经有些年头了,据说前身好像是一座跨越小溪三千多年的石拱桥。
廊桥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视为刚刚合适,站在廊桥上能够看的很远。
风景很好,听着溪水流过耳畔的声音,类似于有道家静心咒的功效,能够让人剑心通明,心元守神。
走过廊桥不远处就是阮师傅的打铁铺子,现在都可以听到叮,叮,叮,的打铁声音。
“想成为一名剑仙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剑呢?”走到这里也算是天意,正好对应佛家缘法一说。
正好可以去找阮师傅帮忙打造一柄好剑 ,白长川始终相信剑随人起这个说法。
至于打剑的报酬,那只好请阮师傅自己去找那个便宜师傅要了。
反正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
打定主意后白长川便迈出自信的步伐,潇洒的去阮师傅的打铁铺子。
此刻阮师傅正卖力的挥动铁锤,外围有不少学徒正在打铁,帮忙。
无数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空旷的屋外随风飘扬,绚丽又壮观。
没有瞬间消失,反而是组成一幅奇妙的画卷。
每一次撞击就能砸出一幅画面。
而汉子对面则站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少女长得极为好看,尤其是那高高长长的单马尾。
被风一吹如同那悬挂在天边星河的瀑布。
“外乡人,这里可没你想找的机缘。还是尽快到别处去。”阮师傅察觉有人靠近瞥了一眼提醒道。
白长川笑着说道,“误会了,阮师傅 我想找你帮我打造一柄剑。”
阮邛先是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位儒家弟子居然想找自己帮忙打造一柄剑。随即气笑道,“找我?先不说你一位儒家弟子要剑干什么?还有不要以为现在坐镇此方天地的是你们儒家圣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阮邛不知道为何看到眼前这人,就莫名的火大,说不上来,看眼前之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秀秀,换你来,正好借一次机会锤炼你的神意。”阮邛将自己的锤交给了眼前这个少女。
然后侧过身来盯着白长川,面色不善。
白长川倒也有些尴尬,这么多人看着呢,也是没有想到今天阮邛脾气居然这么大。
白长川作揖行礼道,“有报酬的,有报酬的,就以这把戒尺作为抵押之物。”
戒尺通体红色,上面有一个德字,特别醒目。戒尺身上密密麻麻刻着许多小字。
阮邛脸色一黑,刚要发火,就感知到此方天地发生异响,竟然隐隐有被压制的意思。
那一个德字,更是光芒万丈。
在阮邛的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小镇药铺,正坐在后院吸烟的杨老头,生出感应看向阮邛的打铁铺子。
一滴水珠落在地面上,啪的一声溅出无数小水珠,这些水珠定格在空中,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小镇中央的那棵老槐树,槐叶也不再落下。
铁索井旁,身形魁梧的外乡人在不远处。察觉到四周光影的变化,也赶紧闭气凝神。默念口诀,以免在这扬光阴长河的短暂逆流当中白白折损道行。
这一切的异象自然不可能是因为白长川,也不是因为那一个德字。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坐镇小镇的儒家圣人出手了。
圣人出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坐镇小镇的儒家圣人齐先生,正在下棋,棋局变化莫测,白子落在棋盘上,却也如无根之萍一般无处落地。
不过在这止境当中,虽说是光阴长河逆流而行,在这小镇当中也有几位可以自由活动的存在。
就比如说正在埋头打铁的少女,火星并没有随风消失,而是定格在空中。
本该静止在光阴长河中的星火,随着少女的不断撞击,不断产生新的星火。
星火不断的撞击着,一次次撞击。这使得房间里的视线变得刺眼夺目。
这一片地区的气息随着撞击变的更加混乱,星火耀眼夺目。
跟那些害怕白白折损道行的得道高人来说。确实显得有些强悍蛮不讲理。
白长川暗暗咂舌,自己有德字的庇护,方才可以在这短暂的光阴长河逆行当中自由行走如寻常般。
眼前这个少女确实显得强悍了点,尤其是在他拎起锤子锤打老剑条的时候,气息更加狂躁,每一击势大力沉,比刚才阮邛锤打更加强悍,显得经验更加老道。
白长川看的入神,阮邛站在少女前面挡住了视线,阮邛浓眉大眼,袒胸露腹,一脸恶相的看着他。
仿佛在说再看一眼,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白长川啧啧两声,真小气,就看两眼,当然这话不可能说出来。最多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想。
此方天地被齐先生止境,止境实际上就是诸多小洞天的一种,这种神通修炼到登峰至极,十分厉害。
这时后面的打铁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阮邛疑惑的回头望去。
只见少女怯生生道,“中午吃的少了,肚子饿,捶不动了。”
阮邛瞬间火大,但又因为白长川在前面一直偷看着,强忍下心中怒气,当然也不可能有怒气,只是更多的是一种宠爱。
阮邛脸色铁青,看向女儿又实在不忍心说重话,“打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这时白长川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路过店铺时,买的杏花糕点还没有吃完。
当即说道,“我还有些杏花糕,你要不要吃?”
阮邛瞬间转头两只眼睛像是大公牛一般,满脸怒气,怒不可遏道,“你插什么嘴?”
果然如他预想的一般。少女一听见杏花糕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