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作品:《我有一剑出浩然

    小镇忽有天雷滚滚,奇怪的是抬头望天,却是万里无云的景象。


    让人不禁疑惑,晴天打雷?


    白长川心生感应,感觉到已经有一些气机正在流散,虽然很慢很慢,但真到压到骆驼那一根草的时候,又该是何等恐怖。


    白长川现在境界比较低,在这大佬云集的地方,只能尽他所能多做一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白长川有些伤感。


    白长川很喜欢桃花树 。在先前与老头子一起读书,治史的时候,白长川在院子中央种满了桃花树。


    每年到三四月份的时候,满院桃花开,春风随之来,人间美景看,片片即飞舞。


    很美,尤其是坐在桃花树下喝酒,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白长川走出小院,踩在泥泞路上,与一位身穿高大雪白袍子的身影对视,那人一手负后,一手搭在白玉带上,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华贵之气。


    白长川看着他,径直的走了过去,男人见他走了过来,微微一笑,侧身让出了道路。


    白长川不多时便来到了杏花巷,眼睛一亮,圆圆的脸庞,夸张的数值,就那么懒散的坐在椅子上。


    坐在那里便是人间最美的风景,这是一处馄饨铺,少女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各拿着一只筷子。


    正百无聊赖的等着,眼睛却一直神采奕奕的看向那翻腾的汤水。


    此刻正散发出一种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白长川悄悄的走了过去,坐在少女旁边。也不打扰他,就这么看着他。


    天地间仿佛也为这一刻静止下来,此刻如果有桃花,他就更美了。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白长川心里这样想着,该胖的地方不胖,该瘦的地方不瘦。这肉长得恰到好处,也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不知道得羡慕死天底下多少名女子。


    “客官,你的馄饨来了。”小铺小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馄饨放在桌子上。


    看向白长川刚要开口就看见,白长川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小二嘿嘿一笑,也似乎是明白了,于是转身便走,继续忙活去了。


    少女被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勾引的食欲大开,顾不得烫便拿起勺子,轻轻的勾起一颗馄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那模样,嘟嘟的小嘴可爱极了。


    白长川看得出神,突然察觉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在一直盯着自己。


    那道目光很熟悉,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


    白长川不知不觉就想起了阮邛,这或许大概就是做贼心虚?


    一转头,看到那道目光的主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居然还真是阮邛,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阮师傅早上好。”白长川惨白的笑了一下。


    怎么感觉有种偷偷出来被对方家长抓到的感觉?


    阮邛黑着脸,想发火,但又仿佛看到少年身后站着的那位。


    更是想起了第一次见面那个德字,那还真是“以德服人”。


    “不好。”阮邛破天荒的认真的看着白长川。


    这是他第一次看的如此认真,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翩翩君子,又有儒家之风。似乎好像也不错。


    可一转头看到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再次看向白长川又觉得可恶起来!


    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青衣少女这才察觉到氛围好像有点不对劲。


    抬头便看到自家老爹正盯着自己旁边,少女先是一虚,看向旁边,嘴角又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又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猛的转向背面,用袖子偷偷的擦拭嘴角。


    白长川只觉的两只眉毛弯弯的,好看极了。


    转头又看到阮邛那粗糙的脸,长得可真不是像,也幸好不像。


    阮邛冷声道,“你的那把剑 ,自己想办法去,我铸不了。”


    白长川啊了一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试探的问道,“因为材料不足还是?”


    阮邛翻了一个白眼,“我说铸不了就是铸不了。”


    这小子,吃我的,还想白嫖我的。这还得了。阮邛心里忍不住骂娘。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白长川面露思索之色。


    青衣少女扯了扯阮邛的衣角 ,阮邛看着自己的心肝疙瘩,胳膊肘还往外拐,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吃你的饭。”


    青衣少女好像生气了,一脚踩在阮邛的脚背,然后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只剩下阮邛与白长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见自己的心上人走了,白长川也站了起来一板一眼作揖致礼道,“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去,去,去,你也滚。”阮邛没好气道,不耐烦的摆摆手。


    白长川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遇到的,那个人好像是,号称单手可锤杀齐静春一般的三教神仙。


    就是不知道,碰到自己的个“德”字,究竟还能不能单手锤杀?


    就这样想着便回到了泥瓶巷,回到了陈平安的家里。


    刚进院门就看到刘羡阳正鬼鬼祟祟的趴在矮墙旁,偷听着什么。


    白长川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黑衣女子腰杆挺直,坐在桌边,手握刀柄,如临大敌。


    白长川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黑衣女子冷笑着反问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白长川装着明白揣糊涂。


    黑衣女子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白长川叹了一声。果然不如秀秀可爱。还是秀秀好,白长川想着想着嘴角就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我自然知道,可那又如何?我来自中土文庙,而这里是浩然天下。”白长川没有跟少女过多的解释什么?


    只是用最直白最简单的话,告诉她一件天底下最大的事实。


    无论是山下,山上,还是山巅。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规则运行着。


    尤为浩然天下,文风最盛。


    打了小的,老的来,打了老的,更老的来。


    黑衣少女听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这个想法。


    世界很大,更多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