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我全都要
作品:《逆徒！说好弑师，下迷药算什么？》 小屋的窗子不知何时被风吹开。
今日风光正好，阳光明媚。
盛夏刚过，初秋的风带着几分凉爽，卷起竹林摇曳的竹叶。
小屋内，满屋碎裂的画像随风舞动。
叶赎怔怔地望着怀里的少女，从那双眼睛里看见无尽的决然。
他试图开口说什么，却又难说什么。
是啊，拿什么负责呢？
诚如鸢儿所说，他不可能放弃师尊，又谈何对她负责呢？
此刻就好比站在一个分岔路口。
路口的尽头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一条通往青竹峰，那里有他陪伴了十七年的，刚刚得到些许希望的师尊；另一条，则是随时可能迎来毁灭的沈红鸢。
而在这两条岔路外，还有一条隐隐约约的小径，通向楚瑶的小屋。那个天真可爱的瑶儿，此刻或许正做着关于他的美梦。
无论往哪走。
都会引得另一方迎来绝对的毁灭。
“沙沙沙…”
竹林轻摇。
沈红鸢就这样静静躺在他怀里，目光盯着他的侧颜，等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不曾挣扎，不曾脱离。
没错，就算话说得再决然。
可她仍旧贪恋这个人的怀抱，贪恋这一丝虚假的温暖。
在许久的沉默中。
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太阳渐渐落下帷幕，在天空中洒下金黄色的余晖，宣告着它的退扬。
叶赎终于动了。
他忽然松开手，站起身。
身姿挺拔，在黄昏落日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沈红鸢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所以最后的选择，还是师祖吗？
明明…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恨他了，可为什么心还是好痛，好痛好痛。
她蜷缩在墙角，将脸埋进膝盖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叶赎走到窗边。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落。
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我确实是个骗子。”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愧疚，又带着些许坚决，“骗你说要负责，却又给不了你想要的…”
“你知道吗，凡俗界的功成名就者，往往三妻四妾，坐拥美人无数。”
“你…你想说什么？”
沈红鸢猛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哪怕她已经猜到了，却仍然不敢相信。
“我是说。”
叶赎转过身，夕阳为他打上一层逆光。
那张脸被埋在阴影里，让沈红鸢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全都要。”
［宿主，搞这么狂真的好吗？］
“闭嘴！”
叶赎在心中怒斥一声。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既然让一个人快乐，必然会招致其他人的痛苦，那就让所有人都痛苦吧。
至少这也是一种公平。
不是吗？
“你简直…荒诞的可笑！”
沈红鸢怒极反笑，大声道：
“你想要我做你的妾吗？”
“我告诉你，做梦！我沈红鸢，就是找个路边的老乞丐过一辈子，也不会做任何人，做你这贪得无厌的，大骗子的妾！”
她的声音响彻屋内，振聋发聩。
哪怕是空中飞舞的纸张也能听出其中的愤怒与决绝。
叶赎静静听着，目光平静如水。
直到她将所有情绪发泄完，才缓缓开口：
“不是妾，是妻子。”
“有什么区别？”沈红鸢咬着牙道。
她倒是要看看，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叶赎走至她身前单膝跪下，与她平视。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我不会让你做妾，也不会让师尊做妾，更不会让…”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
将瑶儿扯上，是否有些过分了？
左右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补上道：
“包括瑶儿，我也不会让她做妾，你们都是我的妻子。”
“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
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
沈红鸢能清晰感知到，他是认真的。这个疯子是真这么想的。
太荒诞了。
可这荒诞之中，她又能够理解叶赎的动机，换作是她，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三个人的占有欲，对三个人的独占欲。
注定难以调和。
理解归理解，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呵…”
沈红鸢冷笑一声。
“你想得倒美，我还是那句话，想让我和其他人共侍一夫，做梦！”
“就算是找条狗，那也是唯我独有！”
说罢，她紧盯叶赎的双眼。试图让他理解她的决心，试图让他明白，她沈红鸢绝不会妥协。
然而，那双眸子始终平静。
如一汪深潭，不起波澜。
窗外，太阳终于落下山巅，大地将最后一丝光芒吞噬。
叶赎静静盯着她，突然问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收你为徒时，教你们的第一课吗？”
“当然记得。”
沈红鸢回道。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么屈辱的拜师，在熊熊烈火之中，父亲的头颅面前，母亲的骨血之前，三叩九拜，强行拜师。
“弱者，没有拒绝的权利。”沈红鸢轻声吐出这句话。
说完，她的面色骤然一变。
死死盯着眼前的叶赎。
该不会。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这个人该不会。
“如你所料。”
叶赎轻声道，五指拂过她的耳畔，为她轻柔地将发丝别到耳后，就像是丈夫在悉心为妻子整理妆容。
这无尽温柔的动作，却令沈红鸢感到一阵窒息。
她的身体再次无法动作。
恰如四年前的火海。
“你不会成为乞丐的妻子，也不会沦落到和野狗相伴，因为我不允许。”
“你可愿做我的妻子？”叶赎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地不像话。
“你做梦！”沈红鸢本想这样说。
可她的嘴却不听使唤，自主回应道：
“我愿意。”
“你看，你愿意。”
叶赎笑了，如春风和煦。
说完这句话，沈红鸢重新感知到身体的掌控权，一种难以形容的屈辱涌上心头。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我恨你…”
她颤抖着声音。
为什么又要这样，明明她都快忘了…
“我只是在展示一个事实。”
叶赎摇摇头道：
“我比你强，所以我可以独占你，你想要找什么老乞丐，什么野狗，只要我不允许，你就永远做不到。”
“而你连我都比不过，又凭什么独占我呢？鸢儿。”
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
“所以，接受现实吧鸢儿。”
“这个世界，终究是强者为尊。”
说罢，他转身离去。
说是这样说，可他终究是狠不下心，如果鸢儿真不愿意做他的妻子。
那他也不会强迫她。
最多不会允许她嫁给别人罢了。
沈红鸢怔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问道：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师祖？”
门外，叶赎随手收起青冥封天阵，回头朝着她露出一个简单的笑容：
“你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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