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惜他看不见

作品:《普女,但会读心术

    祝芙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下加了五点好感度,但她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免得事情失控。


    “我来吧。”


    她接过吹风机,微微俯身,快速拨弄起自己的头发,吹得差不多,便走了出去,取来浴袍递给左渊。


    催促道:“你赶紧洗澡吧,身上都湿透了,容易感冒。”


    说完,便关上了浴室门,将空间留给了左渊一个人。


    祝芙缩进被子里,掏出手机给室友发去消息,表示自己今晚住在校外,万一查寝麻烦她们打下掩护。


    她睡的那张床靠近浴室墙壁,里面的动静听得很清楚。


    左渊磨蹭了许久,才开始洗澡。


    哗哗的水声传进祝芙耳朵里,有点像助眠的白噪音。


    眼皮半阖半闭之间,祝芙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


    一会儿梦见独自在一片浩瀚海洋上漂流。


    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变成树上的一棵桃,两只猴子为争夺她打得不可开交、头破血流。


    突然,其中一只猴慌忙间张嘴咬住了她,吓得她立马睁开双眼。


    “你醒了?”


    左渊被她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将手上刚吹干的衣服放在她床头。


    “衣服我帮你吹干了,不过那片血迹洗不太干净,还是留了点印子。”


    祝芙扭头去看,她的衣服裤子被他叠得整整齐齐,还带着香皂的清香。


    她轻嗯了一声,等嗓子缓过来,才又说:“谢谢学长。”


    或许是因为在浴室那种缺氧环境待久了,左渊脸上依旧带着红晕,洗过又吹干的头发很蓬松,微微遮住眼睛。


    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


    “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有课吗?”


    “学长你也是,先睡觉吧。”


    左渊点头,躺上了另一张床,侧目与祝芙对视上,又立刻移开了目光,抬手关掉了房间的灯。


    两人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就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起来。


    祝芙听着他不算太平稳的呼吸声,慢慢又陷入了熟睡,直到半夜被他的心声吵醒。


    [头好疼。]


    她睁开眼,朝左渊那侧看去。


    只是房间里太黑了,除了天花板上烟感报警器的红光外,没有一点光线。


    [难受。]


    左渊求救般的心声再度传来,祝芙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用屏幕照明,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学长?”祝芙轻唤一声,却发现左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面色潮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明显是发烧了。


    她起身,光脚踩在了地毯上,坐在他的床沿,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脸颊,又用衣袖擦干净他额头的汗。


    果然还是感冒了。


    左渊脸上的温度烫得吓人,怪不得都叫不醒他。


    祝芙有点担心。


    窗外又开始电闪雷鸣,雨声更大了些。


    她跪坐在地毯上,给前台打去电话,问有没有备用的感冒药。


    好在前台的小姐姐十分敬业,很快送来了温度计和感冒灵冲剂。


    祝芙开门接下东西,连连道谢,随后烧水冲药,甚至给自己也冲了一杯感冒灵,以防万一。


    水刚烧开,还太烫。


    她走到左渊床边,准备先给他量一下体温。


    掀开被子,就看见凌乱半褪于肩下的浴袍,他的身体大半呈现在她眼前。


    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线条完美的腹肌,祝芙连忙把温度计塞到他腋下,帮他把浴袍合上,又尝试把他叫醒:“学长?左渊?左渊学长?”


    左渊似乎陷入了梦魇,死命挣扎却怎么也醒不来,全身上下像被火焰炙烤一般,快要烧成灰烬。


    朦朦胧胧之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一双柔软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下意识蹭了蹭,呢喃道:“我会救你的。”


    祝芙一愣,抽回了手,却发现左渊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现在明明是她在救他,怎么他还嘀咕着要救她,真是烧糊涂了。


    她抽出温度计一看,39.1℃。


    比她上次感冒烧得还要厉害,祝芙把那两杯感冒灵吹凉,自己先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才端着另一杯走到他身边。


    这要怎么喂啊?


    幸亏祝芙特意给他的那杯就放了一点点水,刚好只够颗粒化开。


    她揽住他的脖子,往下塞了好几个枕头,让他保持住半坐的姿势。


    然后捏住他的下颌,手指撬开唇瓣,抵在牙齿之间,端着那杯药,艰难地灌了进去。


    她给圆圆喂药就是这么喂的。


    药一滴不落地喂进左渊的嘴里,祝芙有点得意,看来自己还蛮有照顾病人的天分,虽然这个天分毫无必要。


    只是感冒药退烧效果一般,左渊身上依旧烫得吓人。


    祝芙只好用冷水浸透毛巾,敷在他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房间里没有盆,就只能一趟趟地跑,每十分钟就得换一次。


    祝芙坚持了许久,他的体温才降到38摄氏度以下。


    她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沿,扭脸看见他紧闭的双眼,有点不满。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真是的,她这么卖力,他却看不见。


    虽然心里计较,但她依旧不敢马虎,万一左渊被烧坏了脑子,她的十二万就该打水漂了。


    况且左渊对她也挺好的,这回看不见就看不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祝芙扶着床爬了起来,把盥洗池里那块毛巾拧成半干。


    将他额头上的替换下来,回到洗手间,用冷水浸透,又拿过来替他擦拭身体。


    他烧得厉害,只给额头降温是不行的,必须每隔半个小时擦一次身体,弄得祝芙对他的裸体都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当然,仅限于上半身。


    擦拭腹部时,毛巾底下的肌肉紧致而柔韧,还带着些许弹性。


    祝芙心无杂念,甚至无奈地瞪了眼左渊,埋怨道:“我可没有趁火打劫,谁叫你不听话,叫你赶紧洗澡偏偏磨蹭个不停,这下好了,害得我要伺候你一晚上。”


    祝芙打了个哈欠,挤出些眼泪来,又困又累的她抬手扯了扯左渊的耳朵。


    这时,左渊睁开了眼。


    祝芙原本捏住耳垂的手顺势抚上面颊,眼泪汪汪地扑了上去,声音哽咽沙哑:“学长,你终于醒了,我快要担心死了。”


    [她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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