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只是突然很想你
作品:《普女,但会读心术》 她看向左渊,只见他高挺的鼻梁阻挡了一半光线,那张脸半明半暗。
他眼眸低垂,额前的碎发翘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很生疏,表情也是极致的青涩。
这种事他也是第一回,穿上衣服后理智恢复了些许,于是又生出几分忐忑,担心不能给她带来好的体验。
虽然他已经在凭本能尽可能地去取悦她了,可由于他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任何涉猎,就连最简单的一个步骤都显得格外笨拙,花了好几分钟才成功。
而此时的祝芙有种引诱他误入歧途的感觉,偏偏他越是克制隐忍,就越是让她心痒痒。
平时清冷出尘的人屈服于欲望,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她时,会让她很有成就感。
被子被掀开一角,稍冷的空气钻了进来,祝芙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她探身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了身上。
左渊帮她扣好下摆的扣子,俯身向前与她面对面,鼻尖相抵,呼吸缠绵在了一起。
他在帮她扣扣子,祝芙却在解他的扣子。
就为了拿个东西,他都要一丝不苟地扣上睡衣所有扣子。
祝芙指尖顺着那条清晰的人鱼线一直向下,但滑腻的触感并不好,她不喜欢。
于是用他的衣摆擦了擦手指头,又突然有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她感觉自己似乎有小学生郊游综合症,在关键点之前悸动不已,真到这个时候了反而感觉没那么有意思了,又或许是因为她压根没尝试过的缘故。
左渊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他轻轻吻了吻她鬓边的碎发,问:“困了吗?那还是睡觉吧?”
他语气中没有失落,但明显在忍耐,生理上的冲动难以抑制,但他更在意祝芙是不是困了。
祝芙捧着他的脸,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再进一步也未尝不可,于是说:“试试,痛就算了。”
肯定会疼,她想。
虽然尺寸上没有蒋临安那么吓人,但长度……让她想起崔娜在寝室里时常嚷嚷的小说男主标配。
至于为什么这么精确,她偷偷用手掌丈量了一下,和她手掌长度差不多。
她时常用手掌充当尺子去量物品,没想到会用在他身上。
“好。”
祝芙察觉到他的靠近,瞬间又开始紧张起来。
她浑身不自觉地紧绷,去抵抗即将到来的疼痛,但他并没有急于一时,耐心地探索这片领域。
不知不觉中,她紧绷的身子慢慢变得柔软,似乎要化作一条涓涓细流将他浸润,可意料之中的疼痛还是来了。
如同骤然滚入一颗巨大的石块,阻隔了水流,水流停滞回旋。
逐渐超过她对于疼痛的忍受阈值。
“停。”
祝芙缓了好一会儿,才好受些。
她觉得两人的角色好像互换了,拿着尺子丈量的人变成了他,而她目前无力承受。
“太疼了吗?”
左渊不打算再继续,替她擦拭,在拿起桔子灯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时,被祝芙阻止。
她急忙去抢桔子灯,就放在床头柜边沿的手机震动起来,于是手忙脚乱,居然抬手把手机给打落在地。
嘟的一声后,林叡仍带着几分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芙宝~我还以为这么晚了,你不会接我的电话呢。”
手机没有开免提,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床上凌乱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左渊率先反应过来,下床后将纸巾团成球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后弯腰捡起了手机递给祝芙。
他脸上故作不在意,可眼角流露出的哀伤和无奈却难以掩饰。
祝芙接过手机,贴在耳边,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左渊。
他没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帮她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关掉话筒后,清了清嗓子,才重新点开,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叡觉得她的声音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好像有点哑。
但没准是打电话的缘故,于是他没太在意,继续撒娇道:“没有,只是突然很想你啊。还有,我有听你的话,今天有好好吃药好好吃饭,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啊。”
祝芙忽然叫了一声,吓了林叡一跳,他立马从病床上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祝芙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按住左渊拿热毛巾的手上。
她明白他想为自己及时清理的心意,但明显不是时候。
她回答的声音发颤:“没事,家里居然有蟑螂,已经被我抓住了。”
左渊无奈弯了弯唇角,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她的意思,慢慢收回手。
对于她把说自己是蟑螂这回事他并不觉得难过,只觉得她一如既往的机灵。
蟑螂是假的,情郎呢?
“哇塞,芙宝好厉害!居然敢抓蟑螂!”林叡声音欢快,他已经脑补出她手刃蟑螂英姿飒爽的扬面,然后迫不及待地问她,“那我明天下午就出院了,你会来吗?”
就算他不提,祝芙也记得这件事,明天接完他出院正好还能赶得上陆时尧的话剧。
可当着面前不算太深度交流过的左渊,她还是迟疑了几秒,才道:“如果有空的话我就去,不过你不要太抱希望,学校里还有一些事。”
林叡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早已习惯,还是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她明天会出现。
“那当然是学业重要,就算你不来接我,也没关系的,等我好些了,我就去陪你玩。”
祝芙依旧模棱两可地应下,又哄了他几句,让他去睡觉,这才挂断电话。
而左渊就像个贴身侍从般,始终站在床边。
确认她挂断电话后,他从她手中拿过手机,放在了床头柜靠里的位置,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将她抱了起来。
“还是去洗洗吧。”他说。
再次回到床边,祝芙脸通红,她把手机设成飞行模式,这才钻进被子里,就连头也蒙了进去。
洗就算了,他还非要帮她洗,结果中途来电了,而他之前恰好没关浴室的灯,明亮的灯光把贴满白色瓷砖的浴室照得亮堂堂。
门后的全身镜映出两人的身影,他单膝跪地,而她手搭在他肩上,一条腿踩在他支起的膝盖上。
两人就保持着这么奇怪的姿势,在镜中对视上了。
思绪转回,左渊已经在她旁边躺下,将蜷缩成虾米的她捞进了怀中。
他的唇贴在她耳廓,轻声呢喃:“没关系的,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