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别这样对我
作品:《普女,但会读心术》 陆时尧略过她身旁那位上蹿下跳的男生,指向了她。
虽然这样做像是营私舞弊,但他承认自己就是有私心。
尤其是当祝芙笑着看向身旁的男生时,一股无名的冲动驱使他伸手指向了她。
灯光配合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在了祝芙身上。
她望向台上,隔着遥远的距离和他对视上,人声鼎沸中,手持麦克风的他唇角缓缓上扬。
学校收音设备不好,他喊了一晚上,嗓音有点沙哑:“恭喜你,这位幸运的同学。”
祝芙不需要上台领奖,晚会落幕自有工作人员抱着那只大纸箱来找她,把大礼包送给了她。
她和室友一行人瓜分了大礼包,自己只留下那张纪念饭卡和几本精装书。
五个人站在礼堂出口右侧的台阶上,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东西。
祝芙扬了扬那张饭卡,大方地说道:“既然我中奖了,那就由我请大家吃宵夜,想吃什么都行。”
蒋临安有点小失落,他并不想和其他人一起,今晚只想单独和阿芙相处。
但她脸上灿烂的笑意瞬间驱散了那些想法,他抢道:“那不行,今晚必须由我我请客。”
李恬欣也凑热闹:“那我就不答应了,这顿我来请。”
李驰舟也想表现下,于是弱弱地开口:“还是我来请吧?”
崔娜就不参与了,她的小钱钱都用来看小说了,一到月底就穷得叮当响。
毕竟她看书速度太快了,一天就能看完几十万字的小说,按一本10块钱来算的话,不算漫画每个月都要花三百多块,生活费总共就一千块。
她说:“停停停,都别抢,一个一个来呗。大不了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请,我当裁判。”
祝芙被她逗乐,可远远看见陆时尧的身影,他在广扬边缘,停下了脚步朝这儿望来。
隔得太远,光线太暗,他脸上的神情难辨,他迟疑了半分钟才冲她招了招手。
祝芙也向他挥了挥手,当作道别,动作幅度很小,没有人注意到。
大家已经在猜拳了,见她还愣着,把她拉了过来。
最后寿星蒋临安运气最佳,荣获请客权。
大家找了个还在营业的烧烤店,点了好多烤串还有啤酒,边吃边聊,但还是赶在校门落锁之前结束。
祝芙和蒋临安中途脱离了队伍,来到了无人的海边。
海风大得要将祝芙吹倒,但好在气温已经回升,并不寒冷。
她今天梳了个漂亮的公主头,头发不会糊在脸上,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风中的暖意。
他们站在观海台,旁边是一棵粗壮的歪脖子树。
几乎与地面平行的树干上系了架秋千,在幽蓝色的氛围灯中显得十分唯美。
但祝芙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看过的恐怖片,里面有个情节就是半夜秋千自己动了起来。
当时画面色调也是幽蓝色的,于是她坚决拒绝了蒋临安让她坐上去的提议。
祝芙:“你坐上来吧?我来推你,不过这个秋千好像不是坐的,是踩上去的,木板的位置好低啊。”
她趁蒋临安去摆弄秋千时,摸了摸口袋的东西。
吃烧烤时她借口去洗手间,实则打车去了不远的商业街。
正为找不到还营业的店铺发愁时,那个做手工工艺品的摊主如同救星般出现在眼前。
她立马挑了一副对戒,又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都来不及让摊主帮忙包装一下。
“是站着荡的,而且木板足够站两个人,阿芙你要不要上来,我们一起荡。”蒋临安期待地看向她,又补充道,“我不会荡太高的。”
祝芙看在他生日的份上,十分小心地站了上去。
她左手够不到另一侧的麻绳,只能紧紧抓住蒋临安的衣服,很没有安全感。
“你站我前面,抱着我。”
她如他所说的那样,紧紧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
秋千慢慢动了起来,以一种她能适应的速度越荡越高。
就这样安静地荡了一会儿,祝芙叫停了他。
她跳了下来,背对着他戴上了戒指,然后伸手递到他面前,笑着问他:“好看吗?我的新戒指。”
蒋临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的之前大钻戒,心中吃味,却没敢问手上这枚戒指是谁送的。
他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无奈地点了点头。
祝芙蹙眉:“你好像不太高兴,那我估计另一枚你也不会喜欢了。”
她说完,另一只手捏着一枚款式相近的戒指,转身朝着大海深处用力掷去。
蒋临安这才意识到这是她准备的礼物,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他只能委屈巴巴地抓住她那只手,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解释道:“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喜欢。阿芙,别这样对我好吗?”
祝芙眼底染上笑意,张开了那只虚握成拳的手,那枚印有太阳图案的戒指,正稳稳地待在她的手心。
蒋临安转悲为喜,连忙低头去看,额头猝不及防被她亲了一下,然后听见她说:“临安,生日快乐。”
*
祝芙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圆圆把原本放在客厅的窝拖到了床边,等她摸了它后,才肯乖乖睡觉。
祝芙和蒋临安分开时校门已经落锁,他找了个酒店住下,她直接回家了,因为已经答应了奶奶,明天早上一起去菜市扬买菜。
农历二月二,按照老家的习俗是要祭灶神和龙王。
奶奶比较信这个,祝芙不想她太累,所以每年都会帮忙,而且在这一天,还要祭奠逝去的家人,在外地不能上坟,也要烧点纸钱。
祝芙对爷爷和爸爸没什么感情,但不会当着奶奶的面表现出来,毕竟那是她的丈夫和儿子。
他们去世时,奶奶哭得很伤心,尤其是喝酒开车摔进山沟里的爸爸。
当时正值夏天,尸体没几天就臭了,抬进家里招来一大堆苍蝇。
祝芙对于他死的记忆,也就停留在那些怎么也赶不走的苍蝇上,不过当时的她固执地认为苍蝇比他要干净。
他从未尽过抚养的义务,像个蠹虫蛀空了本就贫穷的家。
祝芙从没在他身上感受到父爱,他也只会冷冷地叫她“死丫头”,发酒疯时总要质问她“什么还不去死”。
结果死在前头是他,而她一点儿也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