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朕骨已老少年硬, 为君亲手建牙旗
作品:《血书休妻后,我成大周最强异姓王》 礼部官员此话一出,金銮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秦汝贞那张老脸波澜不惊的老脸,此刻也黑的和锅底一样。
他想过**会巧言善辩,会据理力争。
又或者有些别的手段。
却唯独没有算到,他会用这种自降官阶,以退为进的方式,来化解自己的刁难!
龙椅上,周皇看着秦汝贞那黑锅一样的脸色,又扫了一眼秦党官员们那一张张如同吞了苍蝇般的脸,心中畅快到了极点。
他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好!好一个不堪重负,自请领罚!
周皇的目光缓缓扫过秦汝贞,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秦相,你刚才说要赏罚分明。你提议的‘赏’,是擢升**为正二品右都御史,对么?
秦汝贞眼皮一跳,硬着头皮出列道:“回陛下,老臣正是此意。
“可林爱卿却将此‘赏’,视作‘罚’,还主动请求降为四品。周皇的语气陡然变得玩味起来,“这可就有趣了。
“同一件事,在你们二人看来,竟是赏罚颠倒。
他身体微微前倾,帝王之威尽显。
“既然如此!朕便答应你们!
“秦相的‘赏’,朕不给了!周皇一锤定音,“就依林爱卿所请,朕便‘罚’你去做那巡按北境的佥都御史!**,你可心服?!
这一个“罚字,咬得极重!
都踏入金銮殿的百官没有谁是真的傻子,周皇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无非是借着“赏变“罚的由头,再给**一笔泼天的封赏,狠狠杀一杀左相的锐气!
**也是心中暗笑,面上故作严肃:“臣!领罚!
“好!周皇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洪亮起来。
“但是!罚归罚,赏归赏!
“你揭发巨贪,为民**,此等泼天大功,朕若无赏,天下人将如何看朕?朝堂诸公,又将如何看我大周法度?!
来了!
周皇真正的赏赐,现在才来!
秦汝贞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你先前所持之权,多为朕给你的便宜行事之权。今日,朕便要将这权,给你个名正言顺,给你个固若金汤!
周皇的目光落在**身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
“朕在奏折里看了,你那新拉起来的三百亲卫,在永宁县已有新镇北营之名,颇有你父当年之风!朕心甚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慰!
“但一个‘营’字,终究不成建制。今日,朕便赐你一个名号——镇北卫!
“赐玄色龙纹卫旗!
“从今日起,它便是我大周正式的卫所建制!
“其兵甲粮饷,由兵部户部最优供给,不得有误!
这一番话,是将之前**的亲卫彻底官方化,合法化!
性质已然天差地别!
如果说先前的三百亲卫,是**这个钦差招募的临时工,随时都会被裁撤。
那么现在的镇北卫,便是有着正式番号,吃着皇粮,列入大周兵册的天子亲军!
秦汝贞的那张老脸也在听到镇北二字后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镇北!
又是镇北!
他费尽心机,花了数年的时间,才将那支盘踞在北境、只知有林帅不知有朝廷的百战雄师彻底抹去。
可如今,皇帝竟亲口要让这支军队的魂,在这个年仅十六的少年身上,借尸还魂?!
“陛下!
“哦?周皇的目光缓缓移向他,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秦相的意思是,朕……连给一个忠心为国的臣子,赐一个名号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老臣……不敢!秦汝贞立刻躬身,将头深深低下。
“朕看你敢得很!周皇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目光再次投向**,声音愈发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帝王之威!
“其二!
“**此去北境,不仅要查案,更要赈灾!灾民嗷嗷待哺,流民遍野,若无雷霆手段,何以安定一方?!
“朕,再赐你——
周皇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秦党官员的心上!
“开府建牙之权!
轰!!!
如果说之前的镇北卫,还只是让秦汝贞感到棘手。
那么“开府建牙这四个字,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将他劈得晕头转向!
开府建牙!
这在大周,是只有亲王、或总揽一方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才配拥有的无上权力!
这意味着,**可以在北境,自行任命七品以下的佐官、幕僚,组建一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小朝廷!
这意味着,他不再是一个孤零零的钦差,而是一个真正拥有了自己班底和行政权力的——能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在北境行走的小都护府!
哪怕能够任命的不过是七品以下的芝麻大小的官吏,根本就入不了这朝堂之上百官的眼。
可那也是实打实的泼天的恩宠,足以让人嫉妒到发疯的恩宠!
“陛下!万万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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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仅是秦**员,就连许多中立的、甚至偏向**的清流御史,都坐不住了,纷纷出列,跪倒一片!
“林大人年岁尚轻,骤然授予如此重权,恐其年轻气盛,把持不住,酿成大祸啊!”
“恳请陛下三思!”
金銮殿内,跪倒一片。
唯有卫骁等寥寥数名武将,依旧挺立如松,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狂喜!
周皇看着下方跪倒的群臣,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御阶。
龙袍拖地,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他走到**的面前,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竟亲手,为这个年仅十六的少年,整理了一下那略显凌乱的衣领。
“林爱卿,”周皇的声音,不再威严,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悸的平静,“朕的江山,朕的子民,在北境,被一群豺狼啃食了数年。”
“朕派出去的官,要么变成了更凶的豺狼,要么……就被豺狼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转过身,缓缓扫视着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眼中满是失望。
“朕今日就要用一个年轻人!”
“就要用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周皇猛地回头,指向秦汝贞,声若雷霆!
“朕就是要看看,是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少年骨头硬一些!”
“还是你们这些盘根错节了几十年的老骨头,更硬一些!”
周皇的话语回荡在金銮殿内,震得百官心头嗡嗡作响。
“林爱卿,”周皇的目光重新落在**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你要的赏罚朕都给你了。”
“但在你离开京城之前,朕还有些事情要你这个佥都御史去做。”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周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皇冷哼一声:“三日后,便是春闱开考。”
“但朕听说今科举子怨声载道,京中风气有些不正。”
此话一出,缩在人群里的礼部侍郎,也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王希孟眼皮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既然是御史,又是平阳的先生,平日里素有诗才。”
“那便帮朕盯着一点这春闱。”
“若是有什么好苗子,你也不妨要了去。”
“充作你开府建牙的幕僚先生,也好磨砺一下这些才俊。”
“等到此事一了,朕亲自于德胜门外为你壮行!”
“让你再无后顾之忧,安心北上,为朕……为这天下.”
“开一个太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