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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八零香江大嫂又美又凶》 醒酒汤凉透了,宋绍廷也没能喝下,因为他趴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甄真断定他是装醉,行为不端,早早把自己关进房间,任他自生自灭,连晚上的换药都不准备帮忙。
红姨去睡了之后,整套房子里安静地像个幽灵屋。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酒气熏醉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时爬起来喝水,蹑手蹑脚地开门,发现客厅的灯居然还亮着。
晕黄灯光下,把整张小沙发完全占据的人影极其不和谐地蜷着腿,大长腿无处安放,小半在沙发上,更多的部分像被折断的树枝塞在沙发和桌子的窄缝里,看着都憋屈。
小桌上的醒酒汤散发出难以言说的味道。
就这样,都没有把他给熏醒,甄真觉得自己应该是误会他了。
他不是装醉吧。
她在心里叹口气,悄然把小桌子挪开一点,正准备把他的大长腿挪到沙发上,人影倏然一个鲤鱼打挺,“嗖”地坐起来。
“……”
他的脚差点蹬到她脸上。
甄真闪避及时,也是快一屁股坐地上。
她单手撑着地,“诈尸了?”
“酒醒了吗?”
诈尸的某人呆愣地转头,露出八颗大白牙:“阿嫂,你一直守着我吗?”
她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起来上厕所。”
“哦,那你怎么坐在地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甄真的坐姿很奇特。
甄真挺腰起身,面无表情:“差点被你踢死。”
“……”
她敲敲桌子:“这碗醒酒汤,你应该用不着了,自己去倒了。”
“还有,从明天开始,回医院去。”
宋绍廷立刻苦瓜脸:“为什么?我没事,再说,要是狂龙再来……”
甄真冷眼扫过来:“你都攀上雷扬了,还怕他做什么?”
“你过不久就要进剧组了,留着这伤,你是怕活得太长吗?”
宋绍廷沉默,看她进了洗手间,等她再出来时,呐呐地说:“阿嫂,你再帮我换一次药。”
甄真没动,等他下面的话。
他嗫喏几下,说:“我听你的,明天去医院。”
哼,还治不了你了,她微不可见地挑眉,“坐好,转过去。”
温热的手指触到他的脊背,他长如鸦羽的睫毛在灯下扑哧轻颤。
同一时间的李家山顶豪宅,李真从噩梦中醒来。
额前的汗如瀑布一般,头发黏腻地贴着,身上的衣服也能挤出水来,李真的两手把真丝被子掐出难以抚平的印记,牙齿发颤着,茫然地看着窗外的斑驳树影。
此刻这些树影被路灯的微光投射进墙上,生出齐心怪状的猛兽来。
下一秒,这些猛兽从黑夜中活过来,齐齐地往她身上扑,如同多年前在孤儿院一样。
“呀!”,她尖叫着跳下床,在漆黑中打开门,径直跑向转角处李家的大主卧。
听到声响的佣人惺忪着眼,看见脸色苍白如纸的大小姐正在锤老爷夫人的门,顿时惊醒。
“大小姐,你怎么了?”
“是不是癔症又犯了?”
“哎呀,那赶紧叫医生来。”
李管家训练有素,让底下人深夜去请医生回来。
李家的主卧门前一团兵荒马乱。
张冰倩本来正窝在李德凯的怀里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吵醒,满脸怨气,反倒是李德凯推开她,“我怎么听到是阿真的声音,会不会又犯病了?”
张冰倩脸色凝重起来,两口子匆忙下床开门。
李真徒手锤门,手都敲红了,见到张冰倩,立刻扑过去,“妈咪,妈咪,有鬼,有鬼……”
“什么鬼?别乱说话。”张冰倩瞥了眼李德凯,拥着女儿往外走,“德生,我带她回去,你别跟过来了。”
“一起吧。”李德凯不放心。
张冰倩脚步一顿:“不用的,我陪她睡一会,说说话,你来了也不方便。”
李德凯想想也是,心中再担忧,也止住了步子,亲昵地握了握妻子的手:“辛苦你了。”
他虽然是父亲,毕竟是男人,很多话和女儿没办法说,还好有她。
把女儿找回自己身边后,都是张冰倩亲自陪伴,李真很依赖她。
张冰倩回握他的手:“什么辛苦不辛苦,她是我女儿。”
李德凯眼中更是感激,目送她们母女进屋。
关好门,张冰倩打开灯,脸上的神色陡然一肃。
她低声吼道:“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了还不会控制情绪,哪里来的鬼?”
李真被她吼得清醒了,苍白脸色涨红:“我做噩梦了。”
张冰倩轻轻给她擦汗,“又梦见什么了?”
她稳稳心神,睫毛颤动,斟酌着低语:“我梦到——有人赶我出去,说我不是……”
女人的嘴被捂住,话语戛然而止,张冰倩沉着脸:“不是什么?这话说都不要说。”
“只是个梦而已,看把你吓得,谁有胆子赶你出去?”她冷嗤,“从你回来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你是李家的独生女,如假包换。”
“DNA报告造不了假。”
李真欲言又止,红唇翕动,到底不敢说自己梦到了坑了她两百多万的城寨女人,被张冰倩盯得无处可逃,只能重重地点头:“妈咪,我知道了。”
“把你那点小家子气收起来。”
“你是李德凯的独生女,未来德辉实业的继承人,想要什么都可以有,不要再胡思乱想。”她把李真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和她很相似的光洁额头,满意地笑,“你现在只需要想一件事,怎么和于天佑对上眼。”
说起这个,李真从噩梦中回到现实,翘着唇辩解:“我都主动约他了,连我生日,他都只让人送来一根项链。”
张冰倩撇嘴,恒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的头,“脑子都长到哪里去了?”
“妈咪!”
“你主动约,那叫主动吗?张张嘴皮子,能办成什么事?”张冰倩摇摇头,“你了解他的喜好吗?知道他最近都忙些什么吗?”
“还有,他身边有没有过从甚密的女性朋友?”
“于家三少爷,钻石王老五,多少女人觊觎,怎么都会有那么几个红颜知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真不以为然:“为什么一定要我贴他的冷屁股,于家又不是他一个少爷,我看于家大少……”
“你给我住嘴。”张冰倩厉声,差点骂出愚不可及,“于家的事,你不懂,于大少不是于太太生的,现在是被捧得很高,三少低调,从小被养的很好,不管是做老公还是做于家未来的接班人,他都比大少好很多。”
李真怔怔地:“真的吗?”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笨女儿!”她戳着她的头,勒令她赶紧睡觉,明天一早给李德凯报平安。
李真最后这几句话倒是听进去了,只是一闭眼依然有张漂亮女人的脸在她跟前晃。
还有她那如冰如玉的声音格外让人恨。
“我数到三,你嫌贵,就直说。”
“你才不是李真,冒牌货。”
“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这是她在梦里总是重复的一句话,李真就是这样被吓醒来的。
睡不着觉,她爬起来,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心中恨恨地想,不要再让她再见到这个女人。
肯定是因为被她讹了钱才不爽快的,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李真一直熬到天边现出鱼肚白,昏昏沉沉睡了一会,被张冰倩敲醒来。
“快起来,你爹地要去上班了,表现好一点。”
李家的习惯是不准睡懒觉,凡事有规矩,做事尽心尽力,在李真被认祖归宗后,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张冰倩规划好,处处要符合名门闺秀的标准。
李德凯因此特别欣慰,满意。
他看着李真眼底下的青乌,非常不忍心:“真真,没睡好吗?那继续回去睡。”
李真做乖巧状:“爹地,昨晚吵着你睡觉了,对不住啊。”
“这有什么,你有事当然应该来找爹地妈咪。”
“嗯,爹地喝茶。”她给李德凯倒茶,“我已经入职了德辉,不可以偷懒,等阵吃完就和爹地一起去公司。”
李德凯的笑容止不住,异常欣慰:“好好学,我等你接班。”
张冰倩微微一笑:“你要多用点心教她,否则她摆不平那些老股东的。”
李德凯沉吟:“慢慢来,真真,你先去投资部多学点东西,过段时间,我们要和恒发谈个项目,你准备好。”
“恒发银行不是传闻和金凤凰的金票爆仓有关系?”李真试图表现自己的见多识广,“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们有关系吧。”
李德凯笑笑,蓦然想起不久前在办公室和他提议收购恒发的女人,“只是先谈一谈,项目没定。”
“那就好。爹地,这种项目我就不跟了,不如给我几个大的地产项目做?”
张冰倩温声提醒:“你才刚刚进去,别急于求成,多学习。”
李德凯却很宠溺:“她说的也没错,先去地产部吧,德辉迟早是你的,这个部门最重要。”
李真柔声撒娇:“谢谢爹地。”
李家父女吃完早餐,坐上劳斯莱斯去德辉总部。
李真在车上叽叽喳喳,李德辉心情很好。
女儿第一天到公司上班,他亲力亲为先带着她在各个部门转了一圈,然后交给地产部的老大Rocky。
他们走后,张秘书进来,把一个文件袋放在李德辉桌上。
“老板,昨天大小姐和那位甄小姐又发生了摩擦,大小姐吃了亏。”
“哦?怎么回事?”李德凯的眉毛立起来。
张秘书事无巨细,把李真被甄真坑了两百多万的过程讲的很仔细。
原以为老板会暴跳如雷,没想到李德凯只是沉默地看着照片,似乎都没听到张秘书事无巨细的汇报,突兀地说:“越看越像,怎么会那么像?”
张秘书的话戛然而止,试探着问:“老板,您说什么?”
李德凯恍然回神,抬眸间眼中难掩怔松,合上文件袋,才摆摆手:“没事。”
“那您看要不要……”
“要做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真买到了喜欢的东西,也不算亏。”他沉吟着。
张秘书附和:“那倒是,就怕是大小姐不高兴。”
德辉的所有人都知道,老板最在乎的就是大小姐,她要是不高兴了,老板这一天的心情也不会好。
今天,李德凯一反常态,“她也该长大的,都来公司上班了,需要多长长见识,历练历练。"
“你看,这位甄……”李德凯念着这个名字,顿了几顿,“甄真,她就和真儿一样的年纪,处事手段已经不是一个段位了。”
张秘书恭维:“那不一样,大小姐以后是干大事的人,这位可比不上。”
李德凯哼出一声笑,未置可否。
他还记得甄真利用一个车钥匙闯进办公室,对恒发银行和佳联地产两家公司侃侃而谈,内容大胆犀利,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又不得不信。
这个女人的本事绝对不是李真现在可以比的。
李德凯挥挥手,张秘书却没下去,依然站在办公桌前,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他蹙眉。
张秘书摸摸鼻子:“外面现在都在传李于两家要联姻,近来好几家报纸都在打听消息,老板,这件事,您看是不是先透个口风出去?”
李德凯没说话,似乎在思考。
张秘书熟知老板的性格,喜怒不形于色,越是重要的事情越不会轻易发表意见。
这件事事关几大香江豪门的格局,如果这两家联姻成功,李于两家强强联合会把其他两家比下去,以后在香江商界就没几个对手。
他继续分析:“我看可以先透透口风,明天德辉的股价一定大涨,对我们有利无害。”
“不行。”李德凯面色微沉,“真儿是女孩子,在没确定婚事前,不要传出任何风声。”
“这……”
李德凯冷哼:“什么人来打听?”
张秘书猛然一怔:“是新闻周刊……”
他看着老板冷然的眼神,心中骤冷,顿时才明白过来老板话中之意,新闻周刊是于家的产业,这是于家在探口风呢。
还好,自己没有多嘴。
李德凯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些:“看来老于有点迫不及待了。”
“去,你让人去会会于三少,真儿生日那天,于天佑都没什么表示,只让人送来一件礼物,我看,于三少可能没这个意思。”
“不会吧,大小姐这么漂亮,又是未来德辉的……”
李德凯眼神一凛,“是德辉的什么?这句话往后不要再说。”
“真儿以后什么都不会缺,所以找的老公必须是爱她的人,把她看的比什么都重的,其他不重要。”
张秘书连声感叹老板爱女之心,退出去。
李德凯眯眼看着紧闭的大门,重新打开文件袋。
他的视线定在甄真和女儿的合照上,侧面的照片,因为是隐秘角度拍摄的,两个女人的表情都模糊,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她们之间隔着那件漂亮的珠宝。
在看到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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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眼,他认错了李真。
他以为左边的甄真是女儿,因为她在阴影中的轮廓感觉和亡妻何清露太像了。无数个夜晚,他们在大陆渡过漫长的黑夜,五六十年代,大陆很多地方根本没有电,他时常在入夜时分点上煤油灯,爱妻的身影被油灯照出翩然姿态,凝视得久了,她的身影深入他心。
应该是自己眼花。
他移开视线,锐利地看向一份文件,佳联地产和德辉共同合作开发浅水湾一处豪宅楼盘,合同已经改了十几版,佳联在条款里一让再让,连他狮子大开口要求占七成股份,佳联最后都同意了。
可是想到甄真所说的,他随意扫了几眼这份合同,眼神雪亮,拨通了外线电话。
城寨。
宋绍廷平日笔挺的白衬衣背后有了些皱褶,领口处也不够挺立,和他兴致不高的脸色很是配合。
甄真和他无声对峙了几秒,抬抬下巴,“别这么看着我,必须去医院。”
“哦,我没说不去。”他还嘴硬,垂眸看地板,脚步就是不往外移动一步。
她冷呵两声,骤然欺近到他面前,抬手捋捋他的衣领:“衣领都歪了,再不走,我就和红姨……”
“我走。”
干脆利落的声音。
她手心的衣领倏然被抽走,男人清冽的气息也跟着飘走,一会就到了门口。
甄真低头暗自翘唇,很快跟上去。
车上一路无话,宋绍廷又住进原来的病房,只是等甄真要走时,他把人叫住。
“阿嫂,我只住三天。”
“不行,医生说可以出院才行。”甄真头都没抬。
他咬牙:“好,我吃不惯医院的饭……”
甄真骤然回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被砸到后背,不是被砸到脑袋了,怎么连胃口都变了?”
他以前可是说什么都挑的。
她抱着手臂审视,“你叫什么?几岁了?”
“……我没被砸坏脑子。”
“知道就好,脑子没坏,胃口应该也没变。”她不为所动地走出病房,只留给他一扇紧闭的门。
宋绍廷郁闷地摘下眼镜,闭上眼,眼前晃动的全是一身红裙的女人身影,那些红色变得越来越浓稠,几乎要灼伤他的眼。
也不知道于天佑是不是每天会去找她。
他别扭地想着。
甄真回到龙凤楼正是午市最热闹的时候。
台风过境不久,外面已经恢复正常,而城寨总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总是最后才能被港府顾及到,陆续有市政的清洁人员开进来清理台风肆虐过的街道。龙凤楼前面就有棵大树横断在路中,这会有消防人员正在移动厚重的木桩。
树叶和各种杂物从大树上散落下来,一条好好的路被堵了大半,只能一人通过。
龙凤楼的生意显然也受影响了,看习惯了座无虚席,如今大厅连一半人都坐不到,不免有些忧虑,不只是如此,此刻里面还有些嘈杂,似乎有争执。
甄真快步走进去,听到几声尖利的斥责。
“苍蝇啊,要是老人家没看见,直接就吞下去了。”
“这地方的东西就是不能吃,脏地方能有什么干净东西吃。”
“今天吃到苍蝇,明天吃到老鼠吗?”
少妇的声音尖利难当,如同一把机关木仓啪啪作响,让人防不胜防,上菜的两个女服务生脸色涨红着,红唇翕动,一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厅里全是少妇的谩骂。
甄真听着有几分耳熟,定睛看去就认出人来了。
这不就是前段时间在包间骂人的那位么?后来也乖乖的登报道歉了,没想到故人重回旧地,在这等着呢。
“怎么回事?这位女士,您先消消气,我来处理。”罗力闻声跑过来,面上带笑,温和提醒,“女士您先坐,有问题我都给您解决。”
牙尖嘴利的女人瞪着罗力:“你是经理?你说话算数?”
“当然。”
“那好,你自己看吧,这有苍蝇,我这带着老人小孩来你们这吃饭,遇到这种事,还有心情吃饭吗?”
罗力扫了眼已经死的透透的苍蝇,并不费力解释卫生问题,先道歉:“实在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
他挥挥手,示意后面的服务员上来撤下这道菜。
服务员的手才触到碟子,就被女人拦住。
“哎,干嘛,干嘛呢?这可是证据,你们想毁尸灭迹?”女人死死抓住碟子,不让他们撤下去。
罗力拉开服务员:“”我怕吓到老人孩子,既然你们不怕,那先放在这里吧。”
他的声音温和平静,让人很有好感,女人自觉降低音量,迟疑问:“你别想蒙我们,你就说怎么办吧?”
“您别误会,苍蝇只要是在我们店里发现的,我们都认。”他笑呵呵地,“影响到你们吃饭了,这是大罪过,这顿饭自然不收钱,免单任吃。”
他手朝后,眼神示意那边的菜单,谢丽娜正好赶过来,领悟到他的意思,将菜单递过去。
“请您重新点餐,我们会优先给您上菜。”
女人盯着菜单,不太相信他这么好说话,“我能随便点菜?什么都可以?”
“那是自然。”罗力还给她吃下定心丸,“除此之外,我们还赠送五百元餐券,随时欢迎您回来用。”
“五百元?不会是什么陷阱吧?有没有消费门槛?”女人很精明。
“没有,直接可以用,只是需要一次性用完,超出部分需要您补差价。”他指着菜单,“您带着老人孩子,可以选温补一些的汤,孩子喜欢龙虾意面吧,这也是我们的招牌菜……”
那个找茬的女人居然没有任何异议,同行的老人小孩也跟着说好好,喜笑颜开。
邻桌没人再看热闹,私下调侃议论。
“一只苍蝇能换这么多好吃的,真是值了。”
“那可不,你快找找,我们这有没有苍蝇!”
甄真微微翘唇,罗力果然是个有经验的餐饮人,格局大,反应快,最难能可贵的是情绪稳定。
龙凤楼这班人处理这件事,大概会揪着那只苍蝇来自哪里,死都不会承认是店里的错,很有可能还会把顾客揍一顿,以儆效尤。这样刚硬的做法能立威,可是对酒楼的服务品质没有帮助。
就算是她去处理,也会下意识和顾客对立起来,要弄出是非曲直来,可是开门做生意,有些事就是要糊涂一点。
罗力应该在看第一眼就知道这只苍蝇没办法辩驳,他选择了在顾客面前立另外一道口碑-龙凤楼独一无二的售后金碑。
龙凤楼是新酒楼,最重要的是要立好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