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叫自个兄弟搞自个老爹

作品:《八零养老磕八卦,她丧点怎么了?

    电话线那头是一阵安静,只有那轻微的急促呼吸声泄露了詹菊的不平静。


    好一会,才传来她柔和的声音,“是泽琛啊,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荆泽琛倚在藤椅沙发靠背上,一双长腿交叠, 声音漫不经心,“詹姨,咱们就不必假客套了。”


    詹菊呵呵干笑,“泽琛啊,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妈。”


    荆泽琛的声音冷了下来。


    “五岁那年,你怀孕的第一个月,故意让我去给你买芒果干,反倒说我故意买芒果干给你吃致你过敏。”


    “你怀孕的第二个月,你打碎了安胎的药,说是我打碎的。”


    “你怀孕的第三个月,你故意摔倒,诬陷是我撞的你。”


    每说一句,那头的呼吸声就乱成一团。


    “还需要我再说吗?”他问。


    詹菊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也装不下去了,声音尖锐,“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离开的时候跟你爸背地里说了我的坏话,导致他一直不信任我!”


    荆泽琛眼神幽暗,轻哧一声,“詹阿姨,我对于政界没什么想法,对于离婚另娶更没想法。”


    詹菊忍不住刺他一句,“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能相信你。”


    荆泽琛笑了出来,“詹阿姨,叫你一声阿姨,是我的教养,而非我的示好,我也不需要你的信任。”


    对着荆泽琛,詹菊总有一种骨子都被看穿的感觉。


    这种不安全感让她破防,让她恼怒,让她尖叫,“荆泽琛!”


    “詹阿姨,我给你电话只是告诉你,如果荆同志有什么针对我或者我妻子的动静,我要你提前告知我。”


    詹菊忽地冷静下来,现在是他在求她办事啊!


    她冷冷一笑,说出来的话刻薄又恶毒,“凭什么?荆泽琛,你真的很讨厌,小小年纪就心眼子那么多,难怪你爸讨厌你!”


    荆泽琛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无能狂怒,“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


    詹菊不敢置信,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求人办事气焰还这么嚣张。


    “如果我决心要进入政界,你觉得我那个好逸恶劳的弟弟抢得过我吗?你觉得如果我这个荆家大少爷回京进入政界的消息传出去,杨家还会看得上荆正阳吗?”


    荆泽琛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吃白菜。


    却精准一刀正中人心底最恐惧的地方,犀利地,不带一丝迟疑。


    詹菊满腔的愤怒戛然而止,翻腾到半空的怒焰猛然坠下,只余一股冰凉的恐慌从脚底板蹿入脑后勺,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你不能这么做!荆泽琛!你不能这么做!”她的声音尖锐而惶恐。


    整个京市上流圈都知道。


    荆家大少爷能力卓绝,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同年龄的孩子以他马首是瞻,成年人将他当成大人对待,就算是与荆家立场敌对的,说到他也不得不夸一句不错。


    他成年后就隐藏身份进军营历练,凭着自己立下军功无数,身份公开后更是把他在京市的威望推到巅峰。


    他不在京市,传说却一直流传在京市。


    如果他真的要进入政界,根本就没有荆正阳的一席之地。


    就算詹菊对自家儿子有滤镜,但也不得不承认,荆正阳是真的比不上他。


    此时,她才明白刚才荆泽琛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进不进入政界这件事上,是她求着荆泽琛,而非荆泽琛在求她。


    荆兴怀一意孤行,决定的事情无人能劝服他,她只能跟荆泽琛合作,没有选择,她庆幸的是荆泽琛恰好不喜欢政界。


    这件事实赤/裸/裸地袒露在她面前,让她又开心又难堪。


    她很想放开怒骂他一顿,却不敢。


    她没有别的选择,更没有退路。


    她一个依附丈夫而活的妇人,为了对抗丈夫的约定,只能帮忙荆泽琛。


    很憋屈。


    憋屈得她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印出一个个深深的指甲痕。


    “好,我给你通风报信,但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允许回京市!”


    荆泽琛慢条斯理纠正,“詹阿姨,你要搞清楚,是我对政界不感兴趣,而你不愿意看到我进政界,你只能配合我。这不是合作,而是你求着我。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詹菊:……!!!


    如果她有能力,她真的很想回到他五岁那年,直接手撕了他!


    这个人真的太讨厌太可怕了,轻易看透人心,阴谋阳谋手段一点都不拘。


    “詹阿姨,再见。”


    电话筒传来嘟嘟声,詹菊放声尖叫,“啊!!!!”


    她愤怒地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惊醒了她的理智。


    看着满地狼藉,她深呼吸冷静下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嘴角拉扯出一丝弧度,从僵硬到温柔。


    她说服自己,“詹菊,等正阳得到了他爸的一切,想要对付这个贱种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忍一时风平浪静,忍,我要忍!我可以的!”


    挂断电话,荆泽琛又拨打了第二个电话。


    仍是京市的电话。


    对方接起电话就是吊儿郎当的声音,“喂,谁啊?”


    “荆泽琛。”


    乒乓哐当,对面像是有什么重物坠地。


    “琛,琛哥!”年轻男人急喘着喊了一声。


    “琛哥,你怎么有空主动给我打电话啊?是有什么吩咐吗?哈哈,那群人要知道琛哥你主动打电话给我,得羡慕嫉妒死了吧!”年轻男人亢奋地说。


    荆泽琛声音淡淡的,“我记得前段时间收到你的信,说最近我爸负责的项目供应商出问题,他被调查了?”


    池高拍胸脯拍得哐哐响,“琛哥你放心,你爸就是我爸,我能让咱爸陷入麻烦吗?我让我老子给松松手指,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老子是监管部门,这事若不被荆兴怀的对手给捅到监管部门,事情就是可大可小。


    但捅到监管部门,又有人盯着,这事就小不了,但主要责任在谁身上,还是可以做些文章的。


    “不,给他往严里查。”


    “你放心,我绝对…..”


    “不是,琛哥,我刚耳鸣,你再说一遍。”


    “给荆同志找点事做。”


    “不是,琛哥,荆叔怎么你了?”池高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他惹我媳妇不开心。”


    “噢,噢,噢!!!”池高一字曲调从低到高,直至破音跟尖叫鸡似的。


    荆泽琛嫌弃地移开话筒,“闭嘴!”


    池高一秒闭嘴。


    池高要哭了,“琛哥,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荆泽琛难得沉默。


    好么,他确实把京市那伙人都给忘记了。


    “等过年回去带媳妇请你们吃饭。”


    从沮丧到兴奋,池高只要一秒,“琛哥,这是你说的,可不能忘了!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拿下我们琛哥。”


    荆泽琛,“行了,记得给荆同志多找点事做。”


    池高立即口嗨,“竟然敢惹我们嫂子不高兴,必须搞他!搞他!”


    叫自个兄弟搞自个老爹,荆泽琛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认真点头,“很好,觉悟不错。”


    池高得到认可,开心得找不着北,如果他有尾巴,此时都摇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