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道渐渐变宽，远处炊烟袅袅，村庄已在眼前。


    沈墨步履轻松，经过昨夜的奇遇，他对自己的异能有了更深的认识。柳仙的话还在耳畔回响，那些被制成药材的蛇骨，如今已化作寻亲的钥匙。


    “前面就是镇上了。”沈墨望着远处的青瓦房屋，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


    一夜折腾，滴水未进，此时正是用餐时分。街道上行人稀少，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只有几家饭馆还在营业。


    “老板，有什么招牌菜？”沈墨推开一家门脸不大的店铺。


    店内装修简陋，几张方桌摆得随意，墙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鲜鱼羹”。


    “客官眼光真好！”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从后厨走出，油腻的围裙上满是污渍，“我们这儿的鲜鱼羹那是一绝，用的都是活鱼现做。”


    沈墨打量了一下四周，店里确实有几个食客在用餐，看起来都是本地人。


    “那就来一碗鲜鱼羹。”


    “好嘞！”老板笑得眯起眼睛，“保证让您满意。”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羹汤端了上来。汤色清澈，白嫩的肉片浮在表面，香气扑鼻。


    沈墨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刚一入嘴，眉头便皱了起来。这肉的口感和味道……


    “这不是鱼。”他放下勺子，声音有些冷。


    “什么？”老板装作没听清，“客官说什么？”


    “我说这不是鱼肉。”沈墨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是蛇肉。”


    店内瞬间安静下来，几个食客停下了动作，老板的脸色也变了。


    “胡说什么呢！”老板拍着桌子，“我们是正经的鱼羹店，怎么可能用蛇肉！”


    沈墨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经过昨夜的经历，他对蛇类的感知异常敏锐，这羹汤里的蛇肉味道瞒不过他。


    “挂羊头卖狗肉，看我是外地人就糊弄？”沈墨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蛇肉的味道？”


    “你、你血口喷人！”老板色厉内荏，“信不信我叫人？”


    “叫啊。”沈墨不为所动，“我倒要看看你们这黑心店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店内的其他食客见势不妙，纷纷起身离开，留下的钱都没要。老板见状更加恼怒，朝后厨大喊：“来人！”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从后厨冲了出来，个个凶神恶煞，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就是这小子闹事？”为首的汉子挽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


    “就是他！”老板指着沈墨，“说我们用蛇肉冒充鱼肉，这不是砸我们的招牌吗？”


    “小子，识相的就道歉赔钱，不然别想完整地走出这扇门。”


    沈墨看着围过来的几个人，不慌不忙地坐回椅子上。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他淡淡地说，“你们心虚什么？”


    “找死！”一个汉子挥拳就要打过来。


    就在这时，沈墨轻启双唇，一连串奇异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那声音低沉而有韵律，仿佛某种古老的语言。


    后厨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器皿摔碎的声音。


    “怎么回事？”老板慌张地朝后厨看去。


    更多的声音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沈墨继续发出那种奇特的声音，语调时而高昂时而低沉，仿佛在进行某种对话。


    “嘶嘶——”


    一条青蛇从后厨门缝里钻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蛇！蛇！”老板吓得跳到椅子上，“怎么这么多蛇？”


    更多的蛇从各个角落涌出，有的从后厨，有的从储物间，密密麻麻足有数十条。它们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全部朝着沈墨的方向游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几个打手也吓傻了，哪里还敢动手。


    沈墨站起身，那些蛇竟然真的在他脚边停了下来，抬起头望着他，眼中没有凶光，反而带着某种感激。


    “现在你们还说不是蛇肉？”沈墨冷笑，“这些就是你们的''原材料''吧？”


    老板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那些蛇开始向几个打手靠近，吐着信子，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个打手吓得连连后退，却被身后的蛇堵住了去路。


    几条蛇突然发起攻击，快如闪电地咬在几个打手的腿上。惨叫声瞬间响起，几个壮汉痛得在地上打滚。


    “救命啊！救命啊！”老板吓得面如土色，想要逃跑却被蛇群围住。


    沈墨再次发出那种奇特的声音，语调变得柔和。围攻的蛇群立即停止了攻击，但仍然将几个人团团围住。


    “饶命啊！饶命啊！”老板跪在地上，“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那几个打手也被蛇咬得痛苦不堪，有的已经开始出现中毒症状，脸色发青。


    “现在知道错了？”沈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我们真的知错了！”老板哭丧着脸，“求您放过我们吧！”


    沈墨对着蛇群又发出一阵声音，那些蛇仿佛听懂了什么，纷纷朝他点头，然后开始有序地离开。


    “你们这些人，真是该死。”一条最大的蛇在离开前，竟然对着沈墨深深地点了三下头，其他的蛇也纷纷效仿。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打手结结巴巴地说。


    “它们在感谢我救了它们。”沈墨淡淡地说，“你们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准备做成食材，现在它们自由了。”


    蛇群很快消失在街道上，朝着远山的方向游去。路上的行人见到这一幕都吓得躲避，不敢靠近。


    “现在，我们来算算账。”沈墨重新坐下，“你们这黑心店害了多少人？”


    老板和几个打手瘫坐在地上，哪里还敢反抗。


    “我们、我们只是为了生计……”老板小声地说。


    “生计？”沈墨冷笑，“拿蛇肉冒充鱼肉，这叫生计？你们知不知道有些蛇是有毒的？”


    几个打手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


    “从今往后，这店关了。”沈墨站起身，“再让我听到你们干这种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老板连连点头，哪里还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