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老爷！”


    “杀了这些刺客！”


    十几把刀同时砍向李寻。


    李寻冷笑一声，长剑在空中划出数道剑花。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李寻以一敌十几，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师父传授的剑法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剑都精准无比，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意图。


    “噗嗤！”


    一个打手的胸口被刺穿，鲜血喷涌而出。


    “噗嗤！”


    又一个打手倒下。


    不到片刻功夫，地上已经躺了五六具尸体。


    剩下的打手都被吓破了胆，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这…这是什么怪物？”


    “快跑！这人不是凡人！”


    有人想要逃跑，但狐仙已经挡住了门口。


    她浑身散发着妖异的红光，眼中满含杀意：“一个都别想跑！”


    利爪挥舞，鲜血飞溅。


    这些平时欺压百姓的恶棍，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


    麻子刘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不…不要杀我！”他跪在地上求饶，“我有钱！很多钱！都给你们！”


    李寻走到他面前，剑尖抵住他的咽喉：“钱？你用我全村人的命换来的钱？”


    “我…我…”麻子刘浑身颤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饶我一命！”


    “现在知道错了？”李寻眼中满含恨意，“当年你杀我村民的时候，他们也这样求过你吧？你饶过他们吗？”


    “我…我…”


    “当年你杀我师父的时候，他也求过你吧？你听了吗？”


    李寻的声音越来越冷：“今天，我要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


    就在这时，老陈冲了进来。他浑身是血，但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恩人！让我亲手杀了这畜生！”


    李寻看了看老陈，点点头：“好，这一刀你来。”


    他把剑递给老陈。


    老陈接过剑，双手颤抖着指向麻子刘：“畜生！你害死我妻子，今天我要为她报仇！”


    “不要！不要杀我！”麻子刘哭喊着，“我给你们钱！很多很多的钱！”


    “钱能买回我妻子的命吗？”老陈怒吼道，“钱能买回那些无辜百姓的命吗？”


    “畜生！去死吧！”


    长剑刺入麻子刘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麻子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我…我不想死…”


    “当年那些无辜的人也不想死。”李寻冷冷道，“但你杀了他们。”


    麻子刘的身体慢慢软倒，眼中的光芒逐渐消散。


    临死前，他似乎看见了那些被他杀害的冤魂，正在向他索命。


    “师父…全村的父老乡亲…你们看见了吗？”李寻跪在麻子刘的尸体前，“弟子为你们报仇了！”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狐仙走过来，轻抚他的肩膀：“主人，我们该走了。”


    李寻点点头，站起身来。


    老陈也跪在地上，朝着妻子的方向磕头：“娘子，为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


    这时，陈秀儿的意识完全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吓得脸色惨白。


    “爹…这…”


    “没事了，秀儿。”老陈抱住女儿，“那畜生死了，我们自由了。”


    李寻搜查了一番，找到了麻子刘的私房钱。足足有几千两银子。


    “这些钱拿去救济镇上的百姓吧。”他把钱袋递给老陈，“就当是那畜生的赔偿。”


    老陈接过钱袋，感激涕零：“恩人大恩大德，小人永世不忘！”


    “不必如此。”李寻摆摆手，“我只是报了私仇而已。”


    他看着麻子刘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第一个仇人已经伏法，但还有其他几个马匪在逍遥法外。


    “走吧。”他对五仙说道，“我们还有事要做。”


    临走前，李寻在麻子刘的尸体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恶有恶报，天理昭昭。当年李家庄血案的凶手，一个都跑不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青石镇。


    百姓们奔走相告，都说是老天爷开眼了，终于有人为民除害了。


    有人说那是侠客，有人说那是仙人下凡。


    但无论如何，麻子刘死了，这个压在他们头上的恶魔终于消失了。


    镇子里重新有了笑声，孩子们也敢在街上玩耍了。


    而李寻，已经踏上了寻找下一个仇人的路。


    黄仙趴在他肩膀上：“主人，下一个目标是谁？”


    “独眼龙王三。”李寻眼中闪过寒光，“听说他现在在府城当了个小官，日子过得很滋润。”


    “哼，那就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狐仙舔舔嘴唇，“奴家已经迫不及待了。”


    夕阳西下，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上。


    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但李寻的心中已经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师父，您等着，弟子一定会为您和全村人报仇雪恨！


    三日后的初一清晨，薄雾还未散尽，李明轩便背着干粮水袋出了门。村里人都还在睡梦中，只有几只野狗在街头觅食。


    “小子，真要去那破山？”黄仙蹲在他肩膀上，小爪子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必须去。”李明轩压低声音，“那群马匪跟我家的仇有关，我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五仙们对视一眼，都没再劝阻。仇恨这东西，他们比谁都懂。


    山路崎岖，李明轩走得小心翼翼。越往上爬，周围越是荒凉，连鸟叫声都听不到了。正午时分，他终于看到了山顶的几间破屋。


    “站住！”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树后传来，紧接着跳出三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手里都拿着刀。


    李明轩心头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各位大哥，我是麻子刘手下的，今天专门给大家送粮食来了。”


    为首的那人上下打量着他：“麻子刘的人？你这小屁孩能是什么人？”


    “刘爷说了，让我先上来给各位垫垫肚子，他随后就到。”李明轩拍拍背上的包袱，“这里有白面馒头，还有腊肉。”


    听到吃的，三人眼睛都亮了。这几天他们在山上只能抓些野兽充饥，早就馋坏了。


    “既然是刘老五的人，那就跟我们走吧。”为首的汉子收起刀，“我叫王二麻，这两个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