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山寨内灯火稀疏。


    林墨正在房中翻看一本武学典籍，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少当家！”一名小喽啰慌张地推门而入，“四姨太她…她上吊了！”


    林墨手中的书册应声落地。


    他冲出房门，跟着小喽啰来到四姨太的房间。房门大开，屋内聚集了不少人，都在仰头看着房梁。


    一根白绫悬在梁上，四姨太的身体静静地垂在半空中，双脚离地数寸，面色青紫，早已没了气息。


    林墨呆立当场，脑中一片空白。


    白天那个哀求的女子，那双绝望的眼神，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他想起自己当时的不耐烦，想起自己挥手赶人的动作，心中涌起巨大的悔恨。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放下来！”


    帮主李虎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到悬在梁上的尸体，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几个喽啰手忙脚乱地将四姨太的尸体放下，平放在床上。


    李虎走到床边，看着四姨太的尸体，突然一脚踢向床沿：“贱人！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报答老子？”


    他越说越怒，抬脚又踢了几下尸体：“想死是吧？死了就一了百了？老子偏不让你好过！”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鞭子，对着尸体就是几鞭子抽下去。


    “啪！啪！啪！”


    鞭声在房间内回响，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林墨看着这一幕，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李虎抽了十几鞭才停手，转头看向林墨，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墨儿，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女人，不听话就得打，打到她们怕为止。”


    他走到林墨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记住，对女人就不能心软。心软了，她们就蹬鼻子上脸。你看这贱人，老子平时对她还算不错，结果呢？竟然敢寻死！”


    林墨咬紧牙关，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好了，死了就死了，一个女人而已。”李虎摆摆手，“明天找个地方埋了就是。墨儿，你也别多想，女人多得是。”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房间，其他人也跟着散去，只留下林墨一个人站在尸体旁边。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四姨太苍白的脸上。


    林墨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合上了她的双眼。


    “对不起…”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如果他当时能多听几句，如果他能劝劝李虎，或许…或许这个女人就不会死。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林墨在房间里站了很久，直到天色微亮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李虎就宣布了一个决定。


    “兄弟们！”他站在大堂中央，声音洪亮，“四姨太那个贱人死了，老子现在少了一个女人。今天咱们下山，再抢一个回来！”


    底下的喽啰们顿时兴奋起来，纷纷叫好。


    “大哥威武！”


    “又有好戏看了！”


    “这次抢个漂亮的！”


    李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目光扫向人群：“这次老子带老二和老三一起去，其他人留守山寨。”


    林墨突然站了出来：“义父，我也想去！”


    话音一落，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林墨，眼神中带着惊讶和不解。


    李虎挑了挑眉毛：“墨儿，你去干什么？”


    “我…”林墨咬咬牙，“我想开苞。”


    这句话一出，大堂内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少当家要开苞了！”


    “十六岁了，也该尝尝女人的滋味了！”


    “大哥，带上少当家吧！”


    李虎也笑了起来：“墨儿啊墨儿，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按照规矩，只有当家的才能参与这种行动。你现在还只是少当家，辈分不够。”


    林墨的脸刷地红了，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大哥，就让少当家去吧！”老二在一旁起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啊大哥，少当家都主动要求了！”老三也跟着说。


    李虎看着林墨涨红的脸，突然哈哈大笑：“好！既然墨儿这么有兴致，那老子就破例一次！走，咱们四个一起去！”


    一个时辰后，四人骑马下山。


    李虎在前面带路，老二老三紧随其后，林墨骑着一匹枣红马跟在最后。


    他们的目标是山下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


    “那个村子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李虎一边策马一边说，“咱们直接冲进去，看中哪家的女儿就抢哪家的。”


    老二嘿嘿笑道：“大哥，你的眼光一向不错，这次肯定能抢个美人回来。”


    “那是自然！”李虎得意地说，“老子这双眼睛，一看就知道哪个女人水灵。”


    林墨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很快，他们就到了村庄外围。


    远远看去，这个村庄确实不大，房屋稀疏地散布在一片平地上，炊烟袅袅，显得很是宁静。


    “有人放哨！”老三指着村口的一个高台，“那里有个小子在望风！”


    李虎冷笑一声：“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咱们要来了。不过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们四人策马直冲村口。


    那个放哨的年轻人看到他们，立刻敲响了铜锣。


    “当当当！当当当！”


    锣声在村庄上空回响，顿时整个村子都乱了套。


    男人们拿着锄头扁担冲出来，女人们抱着孩子往屋里躲，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哈哈哈！看他们这副德行！”李虎大笑着冲进村子，“都给老子滚开！”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村民们吓得纷纷避让。


    “别伤人！我们给钱！给钱！”一个看起来像是村长的老人颤抖着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布袋。


    “钱？”李虎不屑地看了一眼，“老子要的不是钱！”


    他的目光在村民中扫视，突然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年轻女子。


    “就是她了！”李虎一指那个女子，“把她交出来！”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


    “不行！”中年男人挡在女子面前，“这是我女儿，你们不能带走她！”


    “你女儿？”李虎冷笑，“现在是老子的了！”


    说着，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那对父女。


    中年男人想要阻拦，却被老二一把推开。


    李虎走到近前，仔细打量那个女子。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女子虽然年轻，但长得实在不敢恭维。脸上满是麻子，眼睛一大一小，嘴巴还有些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