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长刀：“今天，我要为所有被你伤害的人报仇！”


    刀光闪过，直奔李虎的脖子。


    李虎拼尽全力举刀格挡，但他已经受伤太重，动作明显慢了一拍。


    “当！”


    两刀相撞，李虎的刀被震飞。


    林墨的刀继续下落，在李虎的胸口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啊！”李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地面。


    “小子，快砍他的头！”柳仙突然提醒，“这家伙杀孽太重，煞气冲天！不砍头的话，他会变成厉鬼的！”


    林墨一愣：“厉鬼？”


    “没错！像他这种恶人，死后必定化为厉鬼！到时候不但会找你报仇，还会害更多的人！”


    林墨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李虎，心中犹豫。


    虽然他恨这个人，但要亲手砍下他的头颅，还是让他感到恐惧。


    “墨儿…”李虎虚弱地说，“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他哀求的样子，林墨心中涌起一丝怜悯。


    但就在这时，他想起了四姨太的尸体，想起了那些被强盗伤害的无辜村民，想起了刚才那对父女绝望的眼神。


    他的心重新变得坚硬如铁。


    “对不起。”他举起长刀，“但有些错误，是无法原谅的。”


    刀光闪过。


    李虎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眼瞪得老大，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林墨一身。


    那对父女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当场吓晕了过去。


    林墨站在血泊中，浑身颤抖。


    他杀人了。


    虽然杀的是恶人，但那种夺取生命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恐惧和恶心。


    “小子，别多想了。”柳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做得很对。这种恶人，死有余辜。”


    说完，柳仙离开了老二的身体。


    老二的身体摇晃几下，也倒在了血泊中。


    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林墨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了。


    他已经踏上了一条充满血腥和杀戮的道路。


    而这条路，将通向何方？#第七章换身之疑


    柳仙的新肉身足有八尺高，肩宽腰粗，一身腱子肉，站在那里如铁塔般威武。可这副模样让我心里直犯嘀咕。


    “柳仙，你这身子…”我试探着问。


    “怎么？不满意？”柳仙活动着粗壮的手臂，“这副身板多威风，比那瘦猴强多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柳仙附身时，虽然也会改变些许容貌，但从不会如此大幅度变化。更让我不安的是，其他四仙看向柳仙的眼神，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贪婪。


    白仙舔了舔嘴角：“这身子的精气真是充沛啊。”


    黄仙嘿嘿一笑：“柳老大，你这是占了大便宜。”


    灰仙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换个好身子？”


    狐仙没说话，但那双狐狸眼里的算计之色却越发浓重。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些仙家，似乎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眼下还有正事要办。帮主虽死，但他的三个姨太太还被关在后院，我不能不管。


    “柳仙，你们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什么事？”狐仙眯着眼问。


    “善后。”我简单回答，不想多说。


    趁着夜色，我摸到帮主府后院。三个女人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见我进来，都吓得瑟瑟发抖。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我压低声音，“你们的男人已经死了，现在可以走了。”


    最年长的那个女人抬起头，眼中满是不信：“你…你是谁？”


    “一个路过的人。”我取出帮主的腰牌，“明天天亮前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想多生事端。


    第二天一早，我装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拿着帮主的腰牌冲进帮派大堂。


    “不好了！帮主被山贼围了！”我大喊着，“在城北二十里的乱石岗，敌人数量众多，帮主让我回来搬救兵！”


    大堂里顿时炸了锅。二当家的一拍桌子：“什么？敢动我们帮主？弟兄们，操家伙！”


    “慢着！”我继续演戏，“帮主说了，要全帮出动，一个不留，否则人手不够！”


    二当家的咬牙切齿：“好！传令下去，除了看门的，所有人都跟我走！”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帮派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城。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中暗笑。等他们到了乱石岗，看到挂在树上的帮主头颅，就知道被耍了。


    我在帮主脸上刻的“人神共愤”四个字，想必会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趁着帮派空虚，我赶紧收拾行李。该走了，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刚出城门，五仙就迫不及待地现身了。


    “为什么要逃？”白仙第一个开口，语气里带着不满，“那些人还没死干净呢。”


    我皱眉：“什么意思？”


    狐仙媚笑着说：“那上百个精壮男子，不吞了可惜啊。他们的精气血气，够我们修炼好久的。”


    黄仙也舔着嘴唇：“是啊，真想吸他们的血，那味道一定很美妙。”


    灰仙冷笑：“你仁慈什么？他们本就罪该万死，正好给我们当养料。”


    听着这些话，我背后直冒冷汗。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五仙吗？以前他们虽然也会杀人，但从不会如此嗜血。


    “够了！”我厉声喝道，“我们的目标已经达成，没必要滥杀无辜。”


    “无辜？”白仙嗤笑，“那些马匪哪个是无辜的？”


    “就算他们有罪，也轮不到我们来审判。”我坚持道。


    五仙对视了一眼，都没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不满。


    这一路上，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不应该请这五仙帮忙。他们的变化，让我感到害怕。


    走了三天，我们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我正犹豫该往哪里走，狐仙突然开口：“往东走，去府城。”


    “为什么？”


    “你一个山里长大的土包子，不想见见世面？”狐仙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那里有你想象不到的繁华。”


    我想了想，反正也没有目的地，去见识一下也好。于是点头同意。


    刚做出决定，周围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成群的蛇鼠黄鼠狼从草丛中钻出来，密密麻麻地跟在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