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正面回答，却好似回答了。


    或许在乎，但对顾昊有帮助的，她可以忍受。


    顾昊揽住她的肩膀，没怎么用力，谢自然就缓缓倒在他的肩膀上，俏脸娇羞，仿佛是一个二八少女靠在爱人怀中。


    “我明天送送你吧。”


    “不用。”


    “就送你一段路。”


    “好。”


    翌日，顾昊先送走了折嗣论，然后送谢自然。


    两人两匹马大约走出了五十里，差不多离开了延福县的范围，谢自然便以延福县事务繁忙为由不让他送了。


    望着谢自然消失在视野中，顾昊才转身离去。


    有件事，他该去办了。


    送谢自然的路上，他发现了一个绥州党项聚居地，有一千多个党项人以及数百个奴隶，那些奴隶，大多都是汉人。


    而这些党项人的头上，几乎全部都是冒着黑光的，证明和顾昊是绝对敌对的。


    绥州党项在之前是比较老实的，然而在被拓跋部挑拨发动叛乱之后，绥州党项也就不老实了。


    顾昊麾下的编制军队才开始训练，不适合打仗，但不代表顾昊不能动手。


    在人生推演中，裴高身亡后，绥州党项也蠢蠢欲动，是顾昊出手将其镇压下去的。


    这个党项人部落并不大，也就一个小镇子的规模，由一千多党项人和数百奴隶组成的，大约两千人。


    为什么顾昊肯定他们是奴隶？


    因为从无限视角看去，这些人衣衫破烂，甚至身上都不算衣服，只是几块破布，大多都是瘦骨嶙峋，一看就营养不良。


    还有党项人在鞭打他们，驱使他们做事，其态度和对待牛马畜生无异。


    数百个奴隶身上冒着的光芒都是灰色，表示陌生、中立。


    镇子的城墙也就两米多高，还不如某些大户人家的院墙高。


    不过麻雀虽然小，五脏俱全，护城河、箭塔、哨塔全部都有，上面分布着巡逻的党项士兵。


    顾昊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等待夜幕降临，将马拴好，悄悄接近镇子。


    嗖嗖！！


    两箭破空，哨塔上的士兵被爆头而亡。


    一个加速蹦跑，来到城墙边纵身一跃，双手攀住边缘，微微用力便把自己拉了上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滞。


    “黑夜到来，杀戮时刻来临！！”


    他目光一扫，冲向城墙上巡逻的党项士兵。


    嗖嗖嗖！！


    三连射，准确的洞穿三个巡逻士兵的喉咙，哼都没哼一声就噗通倒地死亡，嘴巴噗嗤噗嗤往外冒血。


    顾昊迅速上前拔出箭矢，随便在他们的尸体上擦了擦放回箭袋中。


    箭矢有数，得省着点用。


    三人倒地的声音又引来了三个巡逻的党项士兵，顾昊毫不迟疑一个三连射，让他们步同族后尘，速度快点在黄泉路上还能和同族同行。


    不到一分钟，这面城墙上的哨兵，巡逻士兵全部被他解决，并且没有惊动其更多的党项人。


    顾昊停顿了一下，分辨了一下关押奴隶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个党项人聚居地有五个奴隶关押地，到了白天就把奴隶放出来做事，晚上便集体关押。


    一百多个奴隶被关押在一个一百多平米的牢房中，负责看守他们的党项士兵有五个。


    牢房是铁门，紧紧锁住，奴隶几乎没可能逃出来，因此这五个党项士兵并不谨慎，两个松松垮垮的靠在墙上，一个坐在地上，还有两个跑旁边撒尿去了。


    咻咻咻！！


    再次三连射，三个在一起的党项士兵捂住喉咙倒下。


    那两个党项士兵撒完尿正好回来，就看到三个同伴已经倒下，尸体旁边有人在拔他们喉咙上的箭矢，惊恐之下，两人猛然拔刀，张口就要大叫。


    只是有人速度比他们快得多。


    嗖嗖！！


    两支箭把他们的声音全部堵了回去。


    牢房是封闭的，但奴隶们可以通过铁门看到外面的情况，一双双惊恐、茫然的眼神望过来。


    “别叫。”


    顾昊低声开口：“我是来救你们的！”


    从一个党项人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铁门，对他们说道：“南边的哨兵和巡逻士兵被我解决了，你们可以从那边逃走，能不能逃走就看你们自己了。”


    霎时间，牢房中一百多个奴隶身上的光芒，大半都从灰色转变成白灰色，只有少数还是灰色。


    一个奴隶来到牢房门口捡起党项人的刀，称身问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顾昊笑了笑，扫视了一眼这个‘沙陀骑兵’一眼，笑道：“顾昊，你是沙陀人？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沙陀骑兵低下头，声音沙哑：“李国昌兵败，我们成了溃兵。”


    顾昊点点头：“你们要是能逃出去，可以去延福县投靠我，我是延福县县令。”


    这一百多个奴隶中，居然有七个沙陀人，并且全部都是沙陀骑兵，评价最低都是‘下甲’，问他性命的使‘中丙’。


    “顾昊？？延福县令？？你就是那个两次让拓跋党项吃瘪的人？？”


    有人惊呼，看样子成为奴隶的时间不久，听闻过顾昊的名声。


    顾昊笑了笑：“你们快走吧，别耽搁，我现在去放火，杀他们的重要人物，给你们争取逃命时间。”


    “我留下来帮你！！”


    沙陀骑兵挥舞着手里的刀道。


    顾昊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这样子，像是能打的样子么？？”


    李国昌父子兵败几年了，意味着这些沙陀人成为奴隶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


    说完，顾昊转身离开，一路狂奔，而后纵身一跃，攀上房顶，在屋顶上狂奔，屋顶之间相隔五六米，八九米都能轻松跳过。


    他的目标是一个标注为厮乩的目标。


    【党项厮乩（黑）（中乙）】


    在党项人中，每个厮乩的地位都很高。


    院子中，这厮乩不知道在锅里熬煮什么，不停的搅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复杂味道。


    在院子里，躺着一具被剖腹的尸体，内脏不翼而飞，屋中院子中到处都是骷髅头，上面画满了神秘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