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下令追杀黑鸦

作品:《不是骗我试药?我死了你悔什么

    可萧玄烨毕竟是苗疆人,对他们兄妹或许更可靠。


    “哥哥,”沈妙仪忽的开口,“我看萧兄说得有理。我们先跟他去治伤,也好从长计议。”


    她偷偷拽了拽黎晏书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黎晏书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又看了看沈卓逐渐苍白下去的脸。


    只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妙妙做决定了!她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萧玄烨这是在拉拢妙妙啊!黎晏书要被孤立了】


    萧玄烨见状,满意地笑了。


    他拍拍手,立刻有几个苗人上前,抬来担架。


    沈卓被小心地安置好,沈妙仪跟在后头。


    黎晏书则默默地走在最后一位。


    走出庭院时,黎晏书回头望了一眼满地的狼藉。


    不知为何,黎晏书总觉得这个萧玄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看向沈妙仪的背影,只见她正低头和萧玄烨说着什么,两人竟好像认识了无数年一样。


    苗疆来客,孙大人的秘密,还有那些堆积如山的药……


    黎晏书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眼前山重水复迷雾重重。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查清真相,不能让那些奸商和朝廷败类勾结作案。


    更不能让妙仪兄妹陷入危险。


    一行人走出荒山宅邸,天边已亮堂。


    东边的晨曦亮堂堂的。


    萧玄烨走出来后朝附近看看,抬手示意,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苗疆汉子立刻上前。他们将庭院角落堆积的木箱悉数搬出。


    沈妙仪看着那些木箱,眉头微蹙:“这些药材……”


    “留着也是落入奸人之手,”萧玄烨打断她,语气冷冽,“此刻咱们离开这里,搬运到陶家村去,能救一个是一个。”


    话音未落,苗疆汉子已将木箱拖拽了出来。


    接着萧玄烨下令将这里一把火夷为平地。


    顿时烈焰腾起。


    院子里弥漫这一片木料燃烧的气味。


    这气味与浓重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几乎窒息。


    沈妙仪下意识的后退,黎晏书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


    目光却紧锁在熊熊燃烧的宅邸处,问萧玄烨,“这里的头目,是不是那个叫黑鸦的?”


    萧玄烨侧头看他。


    似笑非笑:“哦?黎公子倒知道的多,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贵族向来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来着。”


    “你!”


    黎晏书只感觉好奇,自己压根就没得罪这该死的萧玄烨。


    但萧玄烨却对自己好似有成见,竟恨之入骨一般。


    “你们别吵了,”沈妙仪介入,看了看两人,“方才在屋内听到些动静,萧大哥你们来势汹汹,只是想要问问你们,不知黑鸦如今可还活着?”


    话说到这里,三人都看向远处的尸体。


    沈妙仪收回视线,望向萧玄烨。


    只见他闲散的笑着,目光却凝固在那燃烧的烈焰上。


    然后慢悠悠的说:“黑鸦那老贼已受了重伤,如今半死不活的,算他今日运气好。”话说到这里,萧玄烨朝身后的几个苗疆汉子使眼色。


    “立即派人追杀,想必他也跑不了多远。”


    【卧槽!烧了这么多东西?还杀了这么多人!萧玄烨够狠啊!】


    【黑鸦居然没死透?这伏笔埋得有点深】


    【黎晏书这是在套话吧?】


    【妙妙站在火边好显瘦,心疼她的伤……】


    宅邸在烈焰中噼啪作响,梁木坍塌的声响惊飞了林间宿鸟。


    沈妙仪望着冲天的火光。


    忽然想起什么:“萧兄可知,这黑鸦背后主使是谁?”


    黑鸦就是个工具人,她早看出来了。


    “暂时不知。”


    萧玄烨语气坦然,“但能调动如此多苗疆药材,又豢养杀手,绝非等闲之人。”


    他看向沈妙仪:“沈姑娘放心,此事我定会追查到底。”


    黎晏书在一旁听得格外窝火。


    他眉头微挑,正准备开口搭腔,却见沈妙仪轻轻拽了拽他衣袖。


    黎晏书顺着沈妙仪的目光看过去。


    但见好多个苗疆汉子已抬着木箱走近。


    “公子,车马已在山下备好。”


    “走吧。”


    萧玄烨率先转身,他步履从容气定神闲。


    沈妙仪扶着沈卓的担架小心翼翼往前走。


    黎晏书则默默跟在最后。


    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前方并肩而行的两人身上。


    萧玄烨似乎在说着什么,沈妙仪偶尔点头,唇边竟仿佛还带了一丝浅淡的笑。黎黎晏书只感觉心头堵的厉害,脚下的步子似乎也沉了不少。


    与此同时,帝京西市。


    黑鸦蜷缩在福来客栈一个包房内。


    他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


    黑鸦烦躁的扯下染血的衣襟,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他艰难的咬牙从怀中摸出金疮药,此刻只能胡乱的抹在伤口上。


    因为剧痛,冷汗顺着黑鸦的额角滴滴答答滑落。


    “妈的!半路杀出的狗杂种,真是岂有此理!”


    黑鸦低声咒骂着,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如今我这般损兵折将,上头可要怎么处决我呢?”


    这一拳头,桌上的杯盘碗盏在一瞬间都晃动起来,黑鸦的肩膀和胸口都受伤了,白骨都快露出。


    这一下,顿时疼的黑鸦天昏地暗。


    那滚烫的茶水飞溅起来,落在了他面颊上,黑鸦怪叫了一声。


    然而就在此刻,寂静被一串儿脚步声打破了。


    敲门声骤然响起。


    黑鸦猛回头,吃惊的看着门板,此刻他的手已按上腰间的武器:“谁人在外?”


    “是我。”


    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熟悉的声音。


    黑鸦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


    她踉跄着走到门扉旁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戴白玉面具的男子,此人高高瘦瘦,着一身墨衣,要是走在夜色里,几乎要和夜融为一体。


    男子闪身进门,迅速的反手关门。


    他看一眼黑鸦,声音里带着不耐和冷漠。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腌臜!”


    黑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属下、属下中了埋伏啊……”


    “埋伏?”


    白玉面具的男子冷笑一声,踱步到桌边,一拳头砸在了桌上,不客气的说:“我看你是蠢到家了!那么多药,说没就没了?”


    男子忽的抬手,啪的一声甩了黑鸦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