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的珍宝——鹿仁伊。


    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那位鹿仁小姐，和彭格列十代目以及众多守护者一起毕业于并盛中学，实力出众，口才一流，为彭格列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和收益。


    他们是彭格列年轻的一代，也会是最强的一代。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沢田纲吉也是，所以在听到你要离开的消息，沢田纲吉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小伊，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呢，很遗憾啊，阿纲。”十年后的你比十年前更成熟，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残忍的天真。


    “啊，是我说的不够直白一点吗？”你似乎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的鹿仁伊，是不一样的。


    这个世界的你，依旧把学习凌驾于一切事物之上，但是你不明白感情是什么意思，你的哥哥在你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你的爸爸妈妈依旧很爱你，他们没有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而是细心教导。


    一日又一日，你开始在他们的教导下，重视生命，重视同伴，重视感情，爸爸妈妈很高兴，可是你的外公只是看了你一眼，就断言：“她还是那样。”


    你的妈妈第一次朝外公发火，崩溃地拉着你离开了，然后你再也没见过外公。外公很欣赏你，“她适合和我一起做政治家。”


    那个衣着儒雅的男子，哪怕年近70也很有风度，如果他被关的地方不是精神病院的话就更好了。


    你的妈妈回绝了，但是你还是觉得外公的理论很有意思。


    你的外公算为数不多的，看透你的存在了，你确实在父母的教导下越来越“正常”，他们在你面前伪装，教你世界是美好的。但是可悲的是，你没有学会感情，你只是学会他们在你面前的伪装而已。


    后面有意思的来了，你穿越了，还带着一个系统，就像所有少年漫那样，你们一起打败了反派，打破了偏见，拥护沢田纲吉成为了十代目。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可是你只是觉得无聊。


    是的，很无聊，你只是想学一些东西而已。


    你一直觉得，只有新的事物和新的学习，可以激发起你心里活着的欲望，在这里你待了十多年了，你也很高兴学到很多东西，但是呢，你差不多都学会了。


    所以，彭格列这个团体对你来说就已经不是必要的了。


    “因为你们没用了啊，”你眨着眼睛，盯着已经有点崩溃的十代目首领，一字一字说出来，“这里的火焰我都会了，所有知识我都有了，所以这里对我没用了。”


    你好奇地盯着满眼悲伤的首领，好神奇的情绪啊，你不由得开始好奇：“我为彭格列已经带来了很大的收益，现在的彭格列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就连政府都要避其锋芒。”


    “别说了……”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捂住了眼睛。


    “我没有做对你们有害的事情吧，我只是想去学习点别的东西。你们没有理由阻止我离开吧？”你歪着头，给沢田纲吉讲了很多，有沢田纲吉对你的情感，有你对彭格列的付出。


    “所以俩者应该是等价的吧，你赋予我感情，我报之利益。和你们相处确实很愉快，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你眼里带着天然的高兴与热切。


    “……小伊……你把我们的感情，当作可以利益可以交换的物品吗？”沢田纲吉有些空洞地看向你，你感觉他好像有一块坏掉了。


    “对啊。我还一直很好奇呢，为什么……你们会这么难过啊。是喜欢我的身体吗？”你还在喃喃自语，你看向羁绊值满值的页面，那里说你可以随时回去。


    “人类物种的繁衍吗？唔，爸爸妈妈好像教导过我一些知识。”你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来衣服，“真是的，阿纲还是那么爱撒娇，我把我的身体给你，你教我一些情感好不好？”


    “原本准备马上走的，但是阿纲眼里的东西很有趣呢。”你凑近了沢田纲吉，沢田纲吉看见了，你空茫的眼睛，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燃烧的他迷茫的灵魂。


    接下来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你们都是成年人，沢田纲吉醒来就再次崩溃了，他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你，像是心中的什么东西崩塌了。


    但是第二天，他还得收拾情绪，成为十代目彭格列。


    reborn是和外公一样，为数不多认清你的人，在你还在并盛上学时，reborn不愿意让你加入彭格列，“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什么都不在乎，你没有人类最基本的感情。”


    reborn嗤笑了一声：“你的情绪，比我这个杀手都要冷漠。”


    后面你还是进入彭格列了，因为你的伙伴真的很喜欢你嘛，你每次都开玩笑叫着reborn小老师。


    你的小老师并不喜欢你，但是耐不住你经常烦他。


    “reborn老师，这里真的很无聊啊。”你学会了混沌射击，你确实有让人喜欢的资本，如果不提情感，你的表现绝对是所有人里三观最正的，你礼貌待人，恪守法律。


    除了有时候理解不了人与人的情绪，你完美的像一个不存在的人。


    “披着人皮的怪物。”reborn这样评价你，你也不难过，只要你学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其他都无所谓，你从来不会因为一些口舌之争感到难过和悲伤。


    没有什么比学习更有意思的了。


    “你逃不掉了。”reborn老师在和你相处过程中，给予了你判词，你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事情我不在意呢。”


    你并不在乎任何人对你的感情，只是对这些感情有些好奇，因为你体会不到。


    狱寺隼人是彭格列难得的智慧担当，他和你一起研发CAI系统，一起创造G文字。你和他在学习这方面相当默契。


    “银毛笨蛋～”你拉长嗓音叫着他，狱寺隼人和你刚从宴会上下来，你和他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经常为彭格列谈下了大单。


    这次宴会却不一样，有人对你出言不逊：“要是你陪我喝杯酒，我就签。”


    你被调戏之后，狱寺隼人第一个冲上去把那个人揍翻了，当然你们没谈成。你好奇地问狱寺隼人，“喝一杯酒而已，那个利益还挺赚的。”


    “你在想什么啊？笨蛋。”狱寺隼人毫不犹豫给了你一个爆栗，“我不会把你当作可以交换的利益的。”


    你不明白，你歪头看他，狱寺隼人逐渐脸红了，你又想，外公和你说过，如果有人拒绝了利益，那么一定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那么在狱寺隼人眼里，你的利益要更大吗？


    你歪头，拉住狱寺隼人，你和他现在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晚上来我家吧。”


    狱寺隼人红着耳根，还在训斥你以后不能随便把其他男人带回家，太没警戒心了。


    你抱住他，说：“隼人，教我岚属性火焰好不好，我想学。”


    狱寺隼人无奈笑了一下：“你想学这个就直接和我说就好了，还把我带回家干什么。”话语里流露着隐晦的失望。


    然后你把狱寺隼人上了。情动的时候，你低头看着他，他绿色的眼睛像野兽一样，死死地盯着你，你看到他眼里深深的情意。


    你突然开口了：“这是交易。”


    狱寺隼人似乎很想要你的身体啊，你给了，那他也应该理所当然教你东西吧。


    狱寺隼人愣住了，眼里的东西就像结冰那样，竟是被气笑了，他翻身，把你摁在床上，“谁教你这么交易的？”绿色的眼里翻腾着怒火。


    你第二天没起了床，还久违的感觉委屈，这个交易似乎不划算。


    山本武教你剑时，曾经开玩笑问过你：“小伊，我教你剑，按你的交易理论，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呢？”


    你直接点头：“可以啊。”


    “诶？”


    回答太过轻易，山本武一时愣住了，他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看了看他的表情，很有趣的表情呢。


    ……


    你学会了很多东西，雨，岚，云，雾，晴，还有最后的，大空。


    一切的一切，你的不正常，也被彭格列包容着。


    沢田纲吉看着你的眼神很悲伤，所有的一切在你准备离开的时候都崩塌掉了，你有些疑惑，你的父母告诉过你，和朋友分别时要道别，嗯，情人也要道别吧。


    你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崩溃。


    “你是真正从地狱上来的人。”六道骸深深看了你一眼，此刻你身上又缠上了毒蛇，它们没给你反应过来的时间，你生理性的眼泪流出来了。


    六道骸在你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突然捧住了你的脸，与之前的动作不同，此刻无比的虔诚和珍重，“别走……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啊……”


    你感觉到了凉意，是他哭了吗？为什么要哭呢，你除了生理性流泪，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而狱寺隼人好像特别喜欢你哭泣的样子，每次恶劣地弄到最深处，“刚从那个棒球笨蛋那里过来，就这么想学吗？”


    “想啊……额”你的话语被激烈的动作打断了，像是凶恶的野兽。


    你觉得大家都挺奇怪的，有时候你甚至在他们眼里看到了恨意，你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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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糜烂的花朵，在白天绽放，只有采摘你的人，才知道，你的内里都是崩坏的。


    “我学的差不多了。”你淡淡的发出结论，“我要去找别人，好像愤怒之炎也很有意思。”


    沢田纲吉脸上带着疲惫和已经映入骨髓的温和笑容，“小伊，要去找别人吗？”


    “对啊。”


    后面就没有后面了，你不明白沢田纲吉为什么在那一刻表情非常可怕，你只知道这小子还挺有力气的，你第二天又没起来，但是沢田纲吉给你找了XANXUS当老师，说以后找他做交易就好。


    表情依旧很可怕呢。


    面部表情是情绪状态的重要反映，通过观察面部细节、眼神、笑容等特征，可以初步判断情绪状态。眉毛的上挑或者下垂，肌肉的紧绷情况，都是可以判断的依据。你一直都是这么判断情绪的。


    但是你这次却没读懂沢田纲吉的表情，很有趣呢，于是你想再观察一下。


    你对朋友当然是坦率和忠诚的，明明妈妈告诉过你，诚实的孩子会有很多朋友，可以有适当的美好的谎言，你一直都贯彻这样的要求。


    “可是你们怎么都坏掉了？”你歪着头，不理解他们的情绪，但是你还是走了，因为这里的东西学够了，哪怕他们再想研发一些新的东西，供你学习，你也感觉到很无趣，因为你也会。


    “走啦，系统。”


    ……


    沢田纲吉去找强尼二研发东西了，他短暂的开了一个小会，获得了包括众多守护者和现任门外顾问reborn的支持，据说内容和前代门外顾问鹿仁伊小姐有关。


    沢田纲吉喝着茶，在实验室看到许久没变化的电子显示器，出现波动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们成功了。


    十年前的你出现在了街道，几乎是你一出现，雨守就赶了过去。


    “不是我们世界的小伊呢。”山本武给出了答案，“但是也很可爱……有点难以下手啊。”


    “心软的笨蛋。”狱寺隼人吸了一口烟，他原本是戒烟了，因为你不喜欢烟味。后面你离开之后，他就有烟瘾了。


    “因为只有在我教小伊东西的时候，她才会叫我阿武呢，在达成那个可笑的交易之后。”


    这位由世界第一杀手教导出来的弟子班底，也成为了优秀的杀手，但是此刻他情绪和杀气的外漏，被reborn看见一定是不合格。


    “再看看吧。”沢田纲吉下了命令，你和原本的小伊，是不是都是坏孩子。


    不同世界的你依旧热爱学习，强尼二的装置在于给不同世界发射信号，干扰小伊的系统，为了学习，她会来的。


    只是缺点在于，世界何其多，强尼二不保证你出现的时间，所以，他们等了七年84个月2556天61344时3680640分220838400秒。


    你的系统在进入世界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想给你提示，但是被强尼二的装置干扰了。


    沢田纲吉摩挲了一下指环，哪个世界的小伊都好，只要你不离开他们，都无所谓。


    这个你是有感情的，夜间摩挲了你无数次眉眼的六道骸知道，但是……你还是爱着学习，如果你学到了新东西，还会离开他们吗？


    于是云守匆匆从并盛飞回意大利，用近乎野兽的知觉做出判断：“是小动物。”


    基本上确定你是有感情的。


    但是沢田纲吉没有放下戒心，他安排了云和雾去阻拦你的方向，因为库洛姆是一个心软的好孩子呢。


    事实也是如此。


    沢田纲吉在会议上带着一贯温和的大空笑容和语气，“散会了。”


    他回到基地，打开房间，看到了被欺负得惨兮兮的你，不动声色皱了一下眉“狱寺，有点太过分了。”


    你眼神迷茫，已经很久没聚焦了，你伸出手，手上带着咬痕和各种奇怪的痕迹，你似乎想抓住什么，但是很快被另一只手死死按回去了，你再次失去了意识。


    你第二天在沢田纲吉怀里醒来，你身上的痕迹又多了点，但是你又不在乎，你抱住了沢田纲吉，得到了你这位男朋友的早安吻，“早安，小伊。”


    “早安，阿纲。”你眼里带着不正常的光芒。


    强尼二给你大脑里注射了一点扭曲认知的东西，你对学习的热爱转向了对其他更糟糕东西的热爱，而且把你大脑里有关系统的东西都删掉了。


    真可爱呢，小伊。


    沢田纲吉脸上依旧带着一贯的温和与爱意，他轻抚着你。


    这样，你就永远不会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