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秋霞异动

作品:《我在流放路上敛财打江山

    一个梦魇的女人大喊大叫,边上家人忙紧紧抱住她安抚着,还不断跟旁边抱怨的人打招呼。


    南篱惊恐地睁大眼睛,她、她又回到了客栈?


    祈知彧也微微蹙眉,他知道她走,却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吓到了?就这胆子还往外跑?”


    南篱用仅存的理智压住了火气,她没空理会祈知彧,恨不得现在就把老道揪出来问问,这特么的是谁干的?


    难道,这就是她南篱的宿命吗?


    这明明就是她的紧箍圈!


    她收坏人和金银珠宝进画境,再换点东西出来,那她跟现代那些996社畜有什么区别?


    梦魇女人在家人的安抚下沉沉睡下,其他人也倒头继续睡,毕竟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南篱失眠了,她想不通啊。


    更多是不甘心。


    南篱有些泄气,她这不成了护送唐僧取经的孙悟空了吗?


    关键,祈知彧不是唐僧啊,吃他的肉不能长生不老。


    南篱想到被她收进画境的那些金子,都提不起来半点兴趣。


    她只想发呆。


    不行,她还得去找那老道。


    南篱沉入画境,原本层层的迷雾又散开了些,但仍有大片地域被迷雾掩盖。


    在她能见到的范围内,愣是没见到老道的踪影。


    小娃娃们都说没有看到,她就知道那老道躲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篱听到三声鸟叫,她都没来得及看一下收回来的那些金银珠宝,迅速出了画境。


    就见秋霞翻身,暗暗观察了一下周围,她没发现什么异样,悄声起身后离开。


    秋霞看到南篱彪悍的一面,夹起尾巴做人,南篱对她却没有半分松懈。


    这个贱人放在身边,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果然,这是开始行动了?


    南篱紧随其后跟上。


    祈知彧耳朵动了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秋霞,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南篱嘛,这个女人很难说,据上次跟踪她的人回报,她已经离开了这里,在解救了黑砖窑的人后,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跟了他多年的暗卫,居然在跟人的时候睡着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个华西村和黑砖窑都不见了,整片是烧焦后留下破败不堪的痕迹。


    可那么多砖石瓦砾是烧不毁的,与现场留下的残局明显不符。


    就好像他出现了记忆偏差,可他睡着的那颗树下的森森白骨做不了假。


    祈知彧也看不透南篱,他眉心微蹙,这女人对他家人挺好,但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这女人如果是在欺骗他,应该尽快除掉,以绝后患。


    南篱看着秋霞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真当祈知彧是个废物呢,她们两个人出去都不会逃过他的那双瞎眼。


    以后,她进入画境都要注意点。


    她这个二十一世纪大魔头在他面前都难免露出破绽,她现在逃又逃不掉,可不想半路嗝屁了。


    南篱跟着秋霞出了客栈,就见秋霞跟一个黑衣人接上头,那人塞给她一样东西,跟她耳语了一句什么,看看四下无人,才迅速闪身。


    南篱先一步回到了客栈,秋霞回来后悄悄躺下,继续睡觉。


    听到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后,南篱微微转动身体,朝秋霞吹出迷药。


    掐着时间,她迅速起身,翻出秋霞身上藏着的一个小纸包。


    “是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南篱庆幸自己是个胆大的,都不禁翻了一个大白眼:“毒。”


    多一个字,她都不想说。


    “吃了会怎样?”


    “给我用就会腐蚀神经,肌肉萎缩。给你用,再配上你眼睛上原来的毒,等同于一个活死人。”


    “他们还想留我一条命?不错。”


    南篱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给我准备的?”


    话毕,南篱喃喃低语了一句:“也是,我一个弃子还不至于让他们忌惮。”


    这有点让她不爽哎。


    “她会利用我们日日相处在一起的间隙,把毒放进我的饮食。”


    南篱暗自冷嗤,你这么聪明,是怎么中的毒?


    她顺手换了秋霞的药。


    “你帮我个忙,弄出中毒后的症状,能做到吗?”祈知彧依然冷冷清清,稳如泰山。


    南篱:“你想将计就计?”


    “如他们所愿。”祈知彧长臂一伸,把南篱拉近他身边。


    男人纤长的手指覆在她的脸上,摸索了一下,细腻的手感不像假的。


    这女人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南篱曲肘顶向他的胸膛:“说话就好好说话,又想动手啊?”


    祈知彧紧紧箍住她,这女人最开始身体很是虚弱,这才几天的功夫,一晚上可以跑出去七八十里路,还走了个来回。


    南篱冷了脸:“祈知彧,我喊人了?”


    等她闲出手来,肯定给他下毒。


    “你是我娘子,谁会管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祈知彧说得暧昧,手上却没有停,又扯了一下她的脸皮,没有任何异样。


    他粗粝带有茧子的手指摩挲在脸上,刮起一丝痛意。


    “嘶——你神经病啊,我扯你脸皮你不疼啊?”南篱用力去扯他的脸,还他揪的头发。


    来呀,互相伤害呀。


    祈知彧被她扯着头发,低笑出声。


    这女人还有可爱的一面,再留两天吧。


    毕竟吃她的药,他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南篱要是知道,祈知彧觉得她可爱,一定会蹦起来。


    她跟可爱就不搭边,好吗?


    祈大娘子在旁边眯了下眼睛,继续装睡。


    翌日清晨。


    秋霞的手腕已经好了很多,她能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在院子里架火,煮了一锅野菜粥。


    南篱往锅下火堆扔了几个地瓜,又往锅里扔了几个鸟蛋,那是她和祈屿白从鸟窝摸来的。


    “姐姐,这地瓜真好吃。”蓝天喝过一碗粥,吃地瓜吃得嘴角边都是黑的。


    她的眼里有了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但还是很瘦弱。


    偶尔有鱼肉吃,时不时还能猎到野鸡,她活到十岁,从来没吃过这么多次肉。


    她跟爷爷相依为命多年,吃尽了苦头,现在这对她来说就是神仙日子。


    祈屿白傻笑:“好甜啊,是姐姐挖来的。”


    姐姐的东西就是最好的。